“阮家长女,嘿嘿……你给哥哥找个媒人,哥哥要去提亲。
以后,他就是你嫂子了。”
贺宗也喝得多了,但脑子还有些清醒。
看好友笑着的模样不似说笑,陈三也正经起来,一拍大腿放出爽快话。
“哥哥只管开口就是,在扬州这个地界弟弟还是有些本事。
最好最有名气的媒人,弟弟保证安排妥当。
要我说,你早就该娶妻了,你看弟弟我,儿子闺女都有了,嘿嘿……”
笑着,陈三突然顿住,似酒清醒了些。
他认真问贺宗,“哥哥方才说的是谁?阮家嫡长女?大房的?”
“对啊,闺名娇娇。”
贺宗还没有意识到兄弟的神色不对,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陈三脑子有些混乱,他怕自己记错了人,赶紧高声喊着媳妇儿。
“秋娘,你来。”
秋娘早不管他们是不不是喝醉了,自己带着孩子在院子里玩儿,只让两个下人在边上伺候,只要不醉倒,只要菜是热的就成。
下人去请夫人了,贺宗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怎么?”
陈三吧嗒了下嘴,捋了捋舌头。
“不知道哥哥说的阮家嫡女是不是我听说的阮家嫡女,有些话不得不跟哥哥说。
哥哥先等等,我喝昏了怕弄错,我让秋娘来跟你说。”
关乎到心上人的事,陈三又一副不好说不像是好话的样子,贺宗一瞬间酒都醒了不少。
酒也不喝了,当即就让人给他沏一盏浓茶来醒醒酒。
秋娘交代了奶娘照顾两个孩子,自己过来看看丈夫是发的什么酒疯。
“秋娘你来了,你快跟哥哥说说,那阮家嫡女的事。
哥哥方才说,叫什么来着?”
一听是有正事,秋娘也就坐了下来,她心里也打鼓,怎么丈夫的朋友跟阮家嫡女有关系?
贺宗先道了声,“麻烦弟妹。”
然后才说,“我此番前来除了生意上的事,还有一件大事。
方才说劳,兄妹给我找个媒人,便是要去阮家大房向阮娇娇姑娘提亲。
只是不知,有什么不妥之处?”
贺宗已经不管跟他一样喝得五迷三道的陈三了,只盯着弟媳妇看。
当然,他绝对没有冒犯之意,只是想知道其中关键。
秋娘看了看贺宗,又看了看眼神都迷离了的丈夫,见丈夫点头她才开口。
“大伯说的阮娇娇姑娘若是阮家大房嫡长女,阮家又是做酒楼茶叶生意的话,应该就没错了。”
贺宗想了想点头,“她确实说过她家是做酒楼生意,凌云酒楼。”
闻言,陈三夫妻俩也能确定,确实是一个人。
陈三直言,“哥哥可了解这位阮姑娘?他已经与邺城魏家定了亲事,魏家还是阮家大夫人的娘家。”
“我知道,她已经与魏家解除了婚约,他同她一路回来的。”
一听他同路回来,秋娘就知道他定然是对阮姑娘有了解了,说不定在邺城的时候他们就认识。
毕竟,这位可是邺城人。
只她正要说话,丈夫又开了一步。
“虽然是解除了婚约,但哥哥知道不知道,这位阮姑娘的名声可不太好。”
他绝对是为好友着想,不想他被骗了。
他可是太清楚好友这个岁数还未成家就是为了寻一个能够与他心意相通的女子,他不能让好友被骗。
贺宗神色严肃,他自然听不得有人说心上人的坏话,但也知道好友如此说绝对不是随口胡言。
“此话怎讲?实不相瞒我与阮姑娘一路相处互生情愫……”
他话未说完,陈三就打断了他。
“哥哥莫急,我是没有亲眼见过阮姑娘,但她名声是扬州城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都知晓的。
你弟妹见过人,你听她说。”
秋娘总算是有说话的机会了,她认真斟酌之后才说话。
“我是见过阮姑娘几次,若不提外面传的名声的话,阮姑娘绝对是个温柔雅静的好姑娘。
模样绝对是整个扬州城都找不出来能与她相比的姑娘了,与她几次接触听她说话也得体。
身份又是嫡女,阮家大房并无妾室,家境绝对是清白人家。
但就是不知为何外面都在传她不孝敬长辈不友爱兄弟姐妹,甚至还对弟弟妹妹下死手。
听说,她早些年就在寒冬腊月里把堂弟往湖水里扔,更是仗着嫡姐的身份时常打骂二房三房的弟妹。
就连二房的长辈也不放在眼里,直接闯进长辈卧房里出言不逊。
夏日里带着人围了长辈的院子,往长辈房里放火炉子,不许开窗户透气。
冬日里放冰盆,就连半夜三更都要敲锣打鼓吵得人不得安歇。”
贺宗听着眉头也皱起来,到底是受了多少委屈,她才会做出这些事?
“这些事我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大家都这样传,早就不是秘密了。
对这些传言,其实我也不信,毕竟阮姑娘给我的感觉不像那样的人。
只是有一次我看见阮姑娘对二房的小姐确实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