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么想想阮娇娇就觉得好快乐,做人哪有不疯的时候。
母女俩没说多久就出来了,还让阮呈敛纳闷,以他对妻子的了解不应该这么快啊。
但看妻女的神色没有异常,还是手挽手笑着出来,他那颗提着的心也放下了。
他就觉得贺宗不是那种不靠谱的人,倒是他那舅兄就没靠谱过。
阮呈敛对舅兄早就有了不满,因为这次的事就更加的不瞒了。
他好歹也是个县丞吧,连自己地界儿上的人都不清楚,不清楚也不知道去多打听打听,动动他那脑子吗?
看着是关心他闺女,但真关心的话会做这么不负责的事?
要他看啊,这跟恼羞成怒故意挑拨他们跟未来女婿的关系还差不多。
还不是因为闺女退了他儿子的婚,老子不靠谱,儿子也不靠谱。
到了亲戚家的宴席上魏宴特意找了个时机来到阮娇娇身边说话,“打消姑姑的怀疑了吧?”
当他喜欢多管闲事吗?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个道底他还是懂的。
阮娇娇难得多看了他两眼,发现他到了扬州后就没有之前那么讨厌了,猥琐的气质也没了。
“这回多谢二表哥了。”
不讨厌的人她也不吝啬多说几句话,“二表哥要是得闲的话不如看看扬州有什么能往邺城带的物件,到时候就跟着船一起走。
银钱方面不用担心,我可以先借你,等回去后还我。”
看在他最近都很识相的份上,不是不能拉他一把。
魏宴一听眼睛锃亮,在扬州这半年他可不是办玩儿的,什么东西在这儿是个什么价到邺城又是什么价他可摸到些。
之前他就是随便逛随便看,反正他手里也没什么银钱就没有想过,但现在表妹说能借他银子,到时候又能跟贺宗的船走,中间可省了太多麻烦,等到了邺城岂不就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关键就是看选什么货了,这个他得好好琢磨,有必要的话也不是不能问问贺宗。
过年的红封可不是白给的,该起作用了。
这么一想,魏宴都觉得他要立起来了。
“还是表妹对我好,表妹放心,银子我肯定还你。”
那点小银子对阮娇娇来说不算什么,就当是投入了。
多一个站在她这边的人总比多一个敌人有用,况且他们之间也没深仇大恨,还是表亲。
走了几天亲戚,之后是别人家的宴席阮娇娇就不去了,她本就不喜欢这种场合不是必要她才不想去敷衍应付。
晚上贺宗来信,说他要离开一段时间,短则两月长则三月。
阮娇娇也有自己的事,开年后他要跟陈三商议种花的事,她也要亲自到庄子上去安排。
两人各自忙各自的事,就算是暂时不联系也不是不牵挂。
从那次之后阮娇娇就没有再去过荒林那边,听贺宗说已经有百数十人,三个月之后还会有一批人过去。
阮娇娇不是没有同情心,不是没有接受过人人平等的教育。
只是当下时局不同,她自知没有能力能凭借一己之力改变这个时局,她也只能尽量让自己融入,保护好家人。
那些自卖自身或者是被家人卖被多次转卖的人,他们有他们的苦难,这些苦难不是她造成的,至少她没有虐待打骂他们,给了他们饭吃活做,他们也能借此活下去。
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呢?
一月底的时候有消息传到扬州,“听说有个水匪的窝点被抄了?”
“是官府派兵去的吗?我们都受了那些匪寇多少年的污糟罪了,这回总算是出了口恶气?”
“什么时候的事啊?好像最近没有听说官府有什么大动作。”
说这话的人压低了声音,他也怕说错了话被有心人给传变了味儿。
他不是质疑官府,只是这些年官府也确实没有剿到,好在这次有成效。
有知道情况的人解释,“都是去年的事了,我家有个亲戚是跑船的,听说是去年有船被抢了。
没想到踢到了铁板,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后来追到匪窝里去一网打尽了啊。
我也是听说的,我那个亲戚也是听说的,后来是怎么发现的啊,好像是那帮匪寇的对头发现情况不对去查看才发现的。
听说那伙人也狠,连匪窝都烧干净了。
娘的,可算是给我们出了口恶气,是真英雄豪杰啊,做好事不留名。
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一路的英雄,我自掏腰包也要请他们吃肉喝酒。”
英雄豪杰贺宗此时在海上飘着,手下出去的人说找到个岛屿,他得去看看。
要是合适的话,以后就在那边定下,铁矿开出来直接送过去,那个荒林以后再做其他的用处。
当扬州城消息传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蓝县令突然来人请阮呈敛到县衙去。
这种事对老百姓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第一时间想的都是莫不是自己跟什么官司沾了边。
阮呈敛也是怀着这种忐忑的心态去,结果直接被请进了后衙蓝县令的书房。
蓝县令以礼相待,“今日贸然请阮员外前来着实唐突,本官有一疑惑想请员外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