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秋之后天气一天比一天凉,中秋的时候都还穿单衣现在已经换上了夹衣。
也有那不怕冷的,比如贺宗现在还穿着单衣。
阮娇娇让人将他的秋天的衣裳都找出来放在柜子最显眼方便拿的地方,结果他还嫌挡着他拿单衣了。
那薄衣服都收起来了,还得再给他翻出来。
阮娇娇跟着贺宗去看了他说的那个铺子,一眼她就看中了,容对方将这个月生意做完收拾好腾出来。
另一边那个原本的绸缎装的铺子契书也到了阮娇娇手上,铺子里剩下的货都被阮娇娇买下,用来给家里人做冬衣。
正好都是要买,满府上下四五十口子人一人两身冬衣要用的料子可不少。
铺子空出来之后阮娇娇立马着人去整理,监管的活儿交给管着凌云酒楼的秦管事。
干活儿的人都是贺宗找的,全听秦管事调遣。
秦管事给阮娇娇推荐了个人管食肆,今儿正好带着人来让阮娇娇见。
秦管事阮家的老人,一家子都还在扬州,极得阮娇娇信赖,他推荐的这个人是他带出来的徒弟,三十岁出头看着有几分沉稳。
一个小食肆,阮娇娇见过人之后就定下了他来管。
两人千恩万谢后出去,在门口遇上了一月一次来交账的金掌柜和玉颜坊的洪掌柜。
阮娇娇翻了翻账本便收了起来交给府上打理这些的俞管事,随意问这几个月铺子里的情况。
铺子虽然开了几个月,但她到邺城也才一个多月,也是第一次正式跟这两位掌柜见面。
两位掌柜回答的认真仔细,并没有因为他们是陈三的人就敷衍阮娇娇。
不说别的,如今不是在扬州是在邺城,他们铺子能不能开得下去都是贺宗说了算,铺子里有没有新货上都是,面前的这位说了算。
他们只是管事,并不是东家。
阮娇娇将新的首饰样子交给金掌柜,“最好是能赶着在过年之前做出来。”
谁都知道在过年之前会是他们这种铺子大肆进账的时候,金掌柜捧着画样子的册子激动得脸颊通红。
除了东家他就是最希望能在过年之前赶出来的了,过年的时候他还想得分红得东家赏呢,今年也能过个好年。
玉颜坊的货都是从扬州过来,就算是有什么新货也是阮娇娇将方子送回扬州去再研制出来送过来上货。
洪掌柜的看着眼红,就算再着急也没有别的办法。
但他也有个事要禀告给东家,“上次杨家几位夫人买了些金卡客人的货品,小的都记录在册了。”
他是看刚才东家翻阅账本的时候没有提,以为东家没有注意到才特意提的,他以为东家会乐意听这个。
若是他没有猜错的话,当时东家就是这个意思吧。
果不其然,他看到了东家嘴角扬了个小小的弧度,要不是他观察入微还真的发现不了。
只做好份内的事可不够,还得清楚东家的喜好,不经意的投其所好。
两人从贺家出来没有立马就上各自的马车,而是并肩走了一段路。
金掌柜的有意跟对方套话,洪掌柜没拿他当外人,简单就提了一下杨家和贺家的旧事。
至于当日在铺子里发生过的事,他是守口如瓶只字未提。
东家被人下了面子的事,这还是不提为妙,虽然最后东家也找回来了。
到了约好回老宅的这日,贺宗带着媳妇儿备着礼回去。
明明是回家却像个客人一样,跟出嫁的妹妹们一样。
在门口看到陈家的马车驶来,两人就想这等了贺玉芳一家三口一起。
结果下车来的竟然只有贺玉芳和盛阳,陈世峰没来。
对这个妹夫阮娇娇其实没有什么印象,第一次见就只吃了饭,还不是在一张桌子上吃的。
第二次见倒是在一处坐了会儿,但那时候也就二姑奶奶和贺玉芳话说得多,阮娇娇好像就没有听到他说过话。
贺玉芳一上来就解释,“不巧,相公之前与同窗约好了讨论文章,今日就不能一起来了。”
贺宗点了点头没有多问,他跟这个妹夫其实不算多数,也就是家宴的时候能见一见,也不一定说几句话。
当然,就算说也投不了机。
倒是跟二妹夫还能说上几句,二妹夫是对他都几分巴结的姿态,但人不错也有几分本事。
会来事儿又是他妹夫,他也不在意给他行几分方便。
说着二妹夫他们就来了,一家子四口一起来的,小的那个还在吃奶也抱着来了。
贺玉慧说,“现在天气凉快了,也不怕出门中暑难受,相公说父亲母亲有些日子没见外孙了就抱着来让父亲母亲见见。”
他们这次把小儿子抱着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母亲让去传话的人说了是为了家里姊妹们亲近,下一代的姊妹不也得亲近么,所以就抱着来了。
贺玉慧对大哥从来都怕,并不敢像丈夫那样主动去跟大哥亲近,但也不阻止丈夫。
外面生意上的事她不懂,家里的事有婆母做主她也说不上话,管好两个孩子就是她每天最大的事。
几人一同进门,刚进门就见到贺麟跑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