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太快了,阮娇娇有想过她们会来,只是没有料到会这么快。
本来金夫人她们也知道不该来得这么快,好歹要让人家休息休息,但昨晚的情况太吓人了,后来更是听说阮娇娇是在城楼上被贺宗一路抱回家的,王爷还特意派了位大夫来。
都这样了,她们如何能不担心,都不知道是受了多重的伤,不亲眼看到人她们也不能放心。
两人都从家里带了补身体的药材来,养伤吃药归吃药,身体也得跟着养才行。
等在花厅里两人也没有心思喝茶吃点心,眼睛时不时的就往门口瞟。
贺玉芬回去收拾换衣裳了,阮娇娇没有什么需要再收拾的就直接来见客人。
一见面的就被两人拉着上上下下的关心了一番,“到底是伤的到哪里了?怎么还自己出来了,我们去看你就是。
都不是外人,你还跟我们客气什么?”
在她们想来,阮娇娇定然是伤得要卧床的那般重,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现在亲眼见到了人,看着她被包扎起来的手眼眶瞬间就热了,拉着她的胳膊都还不敢用力。
被人惦记着,还这么快就巴巴的来看望,阮娇娇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就你们看到的这点伤,别处没有了,你们哭归哭,可别指望我能给你们擦眼泪,我手可伤着不能落疤。”
两人心惊肉跳提着一颗心关心她,结果她还嬉皮笑脸的打趣,两人当即就放开了她各自落座开始左一句右一句的讨伐。
然后又正经起来,指着她那双伤手询问,“怎么伤的,严重不严重?
正好我带了祛疤养肤的药膏,你让大夫看看能不能用?”
金夫人十分小心谨慎,就算她自己知道药膏是做什么用途的,但还是要让阮娇娇给大夫看过之后才用,有些药理是相冲的,她这已经用上了药再用别的药就得谨慎。
都是女人,都爱美,哪还能不清楚留疤的可怕。
阮娇娇所表现出来的显然没有她们谨慎,“正好你们来了,我也该换药了,也让你们看看我的伤,然后好安心回去。”
没想留人,当下谁家不是有事要处理?可不是能留人的好时候。
然后两人就看到了阮娇娇的伤势,岑夫人又问她,“是怎么伤的?”
阮娇娇摊着双手任人上药,呵呵笑道:“刀不合手,磨破了皮。”
她身上可没有别的伤,连蹭破点儿皮都没有,那些个程度的猫三狗四能近得了她的身?
当她那些年在丧尸堆里拼进杀出是闹着玩儿?被那玩意儿弄出来头发丝的伤口都得被感染。
两人想了无数种可能,但真真切切的听到伤者这么坦诚相待,两人顿时就有种泄气的感觉。
又是庆幸又是无奈,别的就没有了。
人见到了,伤也看清楚了,两人不再多留自觉提出告辞,家里还有一堆的事儿等着她们呢。
人走了,阮娇娇突然想起来昨晚见到的那位金大人,不论是气质还是面皮都是上佳的。
她记得,当时他的注意力一直都追随着金夫人,他就算帮不上什么忙也没有拖后腿。
等贺玉芬收拾好出来见客的时候,客人已经走了,她还发现嫂子手上包扎的布也换了。
打的结不一样,很好分辨。
在午饭之前两人去见过了曹氏,然后又去见过赵胜。
曹氏恹恹的,还有些发热。
两相对比起来赵胜就明显要精神多了,虽然脸色和唇色都有些发白,但精神头十足还能抱着儿子在怀里逗的情况绝对跟连坐起来都难的曹氏不同。
赵胜得两位主子来看望,又是激动又有几分隐隐的不好意思,被他媳妇儿白了好几眼。
临走时阮娇娇叮嘱姚黄,“最近你就别想其他的了,大的小的都要你盯着。”
姚黄正是为这个事心里不痛快,在她们来之前还在给赵胜冷脸。
要不是因为赵胜受了伤,她就打算回去服侍夫人了。
这倒是好,曹氏起不来她又被爷俩儿绊住,可夫人也受了伤处处都不方便,她如何能安心?
姚黄心里想的什么阮娇娇如何不知,又轻言细语宽慰她。
“等赵胜好了你就回来当值。”
有了这个承诺总算是让姚黄有点安慰,也有了盼头。
王府内,被媳妇儿惦记着能得什么益的贺宗先是在王府里单独见雍王。
从昨晚后半夜到现在雍王只睡了两个时辰不到,眼眶里面都是红血丝。
他在见贺宗之前先喝了盏浓茶提神,贺宗来了,他直接了当的问话。
“之前那两样,你说是你媳妇儿想的?”
贺宗站在雍王面前,说话的时候眼睛坦然看着对方,也自己的神色反应都让对方尽收眼底。
“是,内人她是有些奇思妙想,平日里也喜欢看些杂书。”
贺宗想到今日王爷会问关于他媳妇儿的话,怎么回答他也都想好了的。
对他这个回答雍王没有再继续追问,是默认了。
他又问,“阮氏一出手尽是杀招。”
他从来没有想过贺宗会不清楚枕边人,但偏偏贺宗就是不知道,甚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