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都学会了,能理得顺了,你就趁她还在家的时候教她两招防身术。
嫁得近就不说了,要是嫁远了被婆家欺负的话好歹能自保。”
只是想到那个可能贺宗就有想打人的冲动,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而阮娇娇,被他这句话气得刚升起来的那点儿火气突然就散了。
她知道贺宗跟大多数男人一样都大男子主义,不能接受女人出去做生意,就算他们现在说的是贺玉芬,她也觉得生气。
可一转头他又说这个,她就气不起来了。
他又有什么错,他比别的很多人都好。
阮娇娇说,“好。”
两人像是吵了一架,又像是没有发生过任何争吵。
贺宗有正经官职之后比以前更忙了,就连还在年里也忙得不可开交。
第二日阮娇娇就让人搬出了十坛子酒,就跟方嬷嬷一起在库房里挑了些能拿得出手的礼物跟酒放在一起,去了王府见她那新鲜出炉的义姐。
她跟那骄矜高贵的王妃本就不是一路人,就算是名义上的义姐妹也不会成为一路人。
阮娇娇看得出来,她虽然对她很和善,但这份和善里也时时刻刻都表现着客气,甚至没有她跟金夫人和方氏相处起来更舒坦。
本就不是一路人,硬凑也不会合适,她也知趣。
从见过王妃之后她便开始着手新铺子开张,本就是打算年后开酒铺子,正好也在王府过了明面儿。
就算王城刚经历过乱事,大过年的城中也有不少人家挂了白帆,但并不影响酒水铺子开业。
等大部分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阮娇娇不仅开了酒水铺子,连钱庄和当铺,金铺都已经开起来了。
金铺是早之前就跟陈三商议好的,因为离得远了要准备的时间也长,所以才定了在年后开起来。
阮娇娇没有全听贺宗的,新铺子也没有全权让贺玉芬打理账务,但每个铺子开业查账的时候都带着人。
这日她将人叫到书房里来,把新的账单交给她。
“近来你也没有什么事,就把这些账本拿去看。”
贺玉芬还不清楚究竟是什么账本,但这种事也是接得得心应手。
她以为没有别的事了,准备走时又听到嫂子说,“你哥让我教你几招防身招数,怕你嫁人之后被欺负。”
这是贺玉芬万万没有想到的,她也没有想过自己能学那些。
初时的惊讶过后,更多的兴奋占据了她整个人。
“真的可以吗?是嫂子教我吗?”
阮娇娇眯着眼睛笑,看向她。
“不只是你,是全府上下所有人都练。”
也不是让所有人都不做事只练武,该做事的做事,暂时能抽空的就先练着。
“这个事你先整理个章程出来,以后就按照这个章程来办,一个人都不能落下。”
因为之前的事贺玉芬被吓得不轻,是以对嫂子这个决定百分百赞同,当即就回去开始下功夫,账本在她心里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三天之后贺玉芬就捧着章程来了,安排得不错,只是这样一看的话人手就有些不太够用。
阮娇娇提笔在上面点了几处,“再买些人。”
说要再买人,贺玉芬没有立即答应,她有些犹豫着开口说,“这些人其实是够的,再添人的话安排到原本就有人的工事上岂不是浪费?”
“浪费什么,铺子里厂房里差人都给填进去,找工人跟买人区别也不大。”
买人是要贵些,但用着也更放心。
而多出来的这点儿银钱对阮娇娇来说算得了什么?
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嫂子的财大气粗了,但贺玉芬还是有被震撼到的感觉。
这些都是办了之后开始施行之后贺宗这个大忙人才知道,今儿他下值之后被岑翼叫上去喝酒,岑翼跟他提了贺玉芬的婚事。
当然不是给他自己提的,是给他小舅子。
方家在王城算不上什么排号的高门大户,还只是农户,也就是家里有些田地,真要算一算的话就是地主。
他那小舅子是家中最小的儿子,也是方老爷子的老来子,在家被宝贝得很。
读了些书没有读出什么名堂来,但只要方家不败了他也能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况且,还有岑翼这个姐夫拉拔着,怎么着日子都不会难过。
方家也不是不好,但贺宗还是觉得有些低了。
若是以前也就罢了,但现在他不是有正经的官身了吗?
也就是岑翼来跟他提,要是换了别人他当场就要发作。
他回来一提阮娇娇也看出来了他的心思,她沉思之后看了贺宗两眼。
“我也有个事要跟你说,也是关于玉芬的。”
年后没几天胡花匠的儿子胡秀才果然又来了,依旧是来给父亲送东西的,但在看到江管家的时候先恭喜了府上老爷荣升的事。
这也是常事并不能说明什么,更不能就此断定人家就是有所居心。
但偏偏他还给贺玉芬专门送了一份藕粉糕,偏偏在那份藕粉糕的包裹里还夹杂着两本关于情爱的话本子。
后来贺玉芬问那话本子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