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个人来看的话阮娇娇是更满意赵夫人的大侄子,但就距离来看的话还是韩恒山更合适。
就贺玉芬的那个软性格,不适合远嫁,以后被婆家欺负了都不敢吱声,他们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于是,阮娇娇直接婉拒了赵夫人。
“您也知道我们老家是在邺城,让玉芬跟着我们到王城来二老都舍不得,不想让姑娘离他们太远。
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要是再有合适的,您当姐姐的还是要为我们玉留意。”
想不到她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青春女子,就已经在做媒这条路上走了挺远。
赵夫人其实也就是顺嘴这一说,越说就越觉得合适,但结果不如意她也不纠缠勉强,更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我们什么关系,你还跟我客气什么。
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只可惜我家里是没有合适的小子,不然我真想让玉芬丫头到我家去,离得又近,她什么时候想你们了就能回家。”
赵夫人会说话,简单两句话就让谁也不觉得尴尬。
两人是凑在一起小声说的,但笑的时候却是没有顾及什么,于是就让远在几步之外的韩夫人误认为她们已经说好了。
心里那个焦啊,凉的感觉都有了。
另一边贺宗他们这些上了年纪的男人在一处喝酒说话,另外年轻小子们在一处玩乐。
因为知道韩恒山那小子对自己妹妹有想法,所以就有意无意的注意了他些。
呵……那小子就是个绣花枕头,投壶那么简单的把戏还有脸自得?早多少年他都不碰了。
他那双手拿不了刀拿笔,但拿笔又不老老实实写字,竟然还作画。
贺宗是不懂这些的,但也不觉得这些附庸风雅有什么用。
远远的听说还要把他们画的东西给送到另一边女眷去欣赏,哼……
转头跟岑翼喝了两杯酒,岑翼感叹:“我们是真的上了年纪了,跟那些小年轻都说不到一块儿去。”
贺宗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你十几岁的时候捏过笔杆子画花儿?”
就他们这种大老粗,不管什么年岁跟那边那些人都不是一路人。
就好比主人家韩大人,是他请他们来的,但是来了之后他们还不是各玩儿各的。
跟他们有文化的人,就说不到一起。
偏偏就在这时候有人直晃晃的打了贺宗的脸,岑翼眼一挑给他指了个人,“别说哥哥不提醒你,你看那边那位孟将军。
人家是文武双全,据说当年就是科举也能有他的一席之地。
你看人家跟金大人就能把酒言欢,他在王城人缘可好着呢。”
贺宗顺着他的提醒看去,只见那位他曾有幸见过几面的孟将军,孔武英俊身高八尺有余。
此时他正跟金大人说什么说得兴起,举手言谈间一股子儒将之风。
确实没得可挑的地方,贺宗对这位孟将军也钦佩不已。
韩大人过来请贺宗,“我与孟将军有些旧交,难得孟将军今日在王城能请到他赏脸。
贺大人应该见过孟大人吧,不如大家一起喝两杯也好熟悉熟悉?”
贺宗求之不得,哪还注意不注意韩恒山啊,直接就跟韩大人一起去了。
顿时觉得,老韩头这人也还不错。
另一边姑娘们拿到了画作认真品鉴讨论,贺玉芬对此稍有学习但并不精通,是以并不好发表自己的意见,只安安静静看过一幅幅画作。
当看到其中一副画时被其中那只捏着团扇扑蝶的手吸引,因为那只手手腕上有一颗红色小织。
偏偏,她的右手手腕上也有一颗小痣,与画上手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这幅画画的是盛开的花,蝴蝶,团扇,还有手,并没有画出手的主人,哪怕是一个侧影背影,所以也不能仅凭一只手就分辨出是谁来。
贺玉芬看过很快也就释怀了,她不觉得是谁在画她,她也没有那么厚的脸皮这么想。
宴会直到晚上才结束,贺宗跟孟将军喝多了酒是被人扶着上马车。
他自觉喝多了酒知道身上味儿不好闻,上车之前还特意跟赵胜叮嘱了。
“一会儿夫人出来请夫人去跟玉芬一起。”
没等一会儿女眷们陆陆续续出来,贺玉芬手里捧着一个匣子,不只是她其他姑娘也都有。
韩夫人说是给姑娘们准备的小礼物,拿着玩儿的,总不好让姑娘们白来一趟陪她说话。
赵胜转告了老爷的话,扶着两位主子上了马车之后才回头前头赶车。
后面车厢内,阮娇娇看着韩夫人给的匣子,“打开看看是什么。”
贺玉芬开了匣子,里面放的是一个卷轴。
“应该是一幅画。”
“打开看看画的什么?”
阮娇娇心想,不会是下午那些小子画的吧?
待画卷打开,看着画纸上那只熟悉的手。
借着车厢里的油灯看能清晰的看到上面的手腕间的红痣,此时看着就格外的清楚。
阮娇娇歪着头看着画,视线落在贺玉芬的手腕上,顿时明白了。
她又看看贺玉芬,想了想问她,“你跟韩家那小子什么时候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