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软软的问道:“冷不冷?” 谢尧臣呆住,只觉浑身似被闪电击过,心仿佛化成了水,柔成一片。 谢尧臣怔怔看着她,喉结微动,他感觉自己有些腿软。 原来老实认错,不再总想着自己“身为王爷”这几个字,居然会获得如此贴心温暖的关怀,这不比回回想着怎么扳回一局更叫他身心愉悦? 这一刻,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有了妻子,这宛如蜜里调油的幸福,竟如此叫人贪恋。 他忽地想开了!自己的夫人,他便是脸皮都不要的低头去哄又能如何?只要她高兴,等着他的不就是人人称羡的生活?他之前到底是哪根筋没搭对,怎么总想着怎么气她? 思及至此,笑意在谢尧臣唇边绽开,他怕说不冷,宋寻月松手,只道:“还好,没有特别冷。” 宋寻月又拉起他另一只手,两只手各抓一只,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暖着,但她手比谢尧臣小的多,只能抓着他最凉的指尖。脸蛋被他手一挤,变得甚是可爱。 宋寻月接着对谢尧臣道:“我也不是故意为难王爷,但王爷总是说生气就生气,也不告诉我缘故,还总想出些奇怪的法子……” 说着,宋寻月嗔了谢尧臣一眼,委屈编排道:“那官家女子掷的果,怎没狠狠砸到王爷的头。” “哈……”谢尧臣闻言笑开,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他自笑了一阵,随后双手顺势往前窜了窜,捧着她的脑袋,轻轻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来,单手下落,环住她的腰,将她抱住,贴着自己。 宋寻月说的对,他应该告诉她缘故,而不是自己独个恼火。经过这么几次,他也确实感受到,自己在屋里憋着时,胡思乱想的感觉,当真不好受。 他拇指在宋寻月光洁微凉的脸颊上轻轻摩挲,垂眸看着怀里的宋寻月,第一次尝试着开口:“没有什么官家女子掷果,我编的。” 宋寻月双手搭在他领口处,抬眼看着他,故意问道:“那王爷为何要编这瞎话框我?” 谢尧臣眸微低,眼底闪过一丝委屈:“那日陪你回娘家,我见顾希文看你,又想起你们有过婚约,心里不舒服。所以我便想着……” 宋寻月嫌弃的接过话:“所以你便想着,你为这事吃醋,就想看看我会不会因为你吃醋?” “嗯……呵呵。”谢尧臣应下,笑意越发不好意思。回过头再去看,当真幼稚! 宋寻月忽地伸手,一把掐住了谢尧臣的脸。谢尧臣一愣,眼露诧异。 宋寻月挑眉道:“王爷之前就是这么掐我的。” 谢尧臣忙抬手盖住她的手,连连道:“掐掐掐,再用点劲儿都成!” 宋寻月绽开灿烂的笑意,再次认真辩白道:“我那日就说了!我没对顾希文动过心!从来没有!”前世没有,今生更不可能! 这话谢尧臣可太爱听了!长睫缓缓一动,同样认真道:“嗯!我记下了!” 宋寻月这才满意松手,谢尧臣趁机握住她才从他脸颊上移开的手,看着她的眼睛,眸色渐深,声音蒙上一层情真,问道:“那我呢?” 宋寻月心兀自一紧,怔怔看着他。 这一回,谢尧臣真真切切看着她脸颊渐渐漫上一层绯红,愈发确定,辰安说的没错,那晚在马车上,她那神色,是对着自己。心间泛上浓郁的庆幸之感,原来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竟会如此叫人感到幸运和幸福。 宋寻月提着气,看着他的眼睛,细弱蚊声道:“王爷,你把眼睛闭上。” 她说这话时的声音,虽小但俏皮,还勾芡着浓郁的羞涩,谢尧臣听在耳中,心都化成了水,很难不从命。 谢尧臣乖乖闭上了眼睛,宋寻月忙侧头,视线绕过他的长睫去检查,看他闭好没有。 确实是闭好了,但怕他中途睁眼,宋寻月还是伸手,盖住了他的眼睛。 把他眼睛盖住,好像就没那么紧张了。 宋寻月抿唇轻笑,随后另一手拽着他的衣领,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便飞一般的松开,还从他怀里逃了出来。 呼……宋寻月长长吁气,脖颈处的筋络,都因身体紧绷而清晰可见,她看着眼前动作和神情皆凝滞的谢尧臣,忽觉自己好大的胆子,她哪里来的这般胆量?是因为喜欢他吗? 这就是她的回答,谢尧臣满意吗? 谢尧臣怔愣良久,方才睁开眼睛,诧异看向宋寻月,紧着问道:“你拿什么碰我的嘴?” 是他想的那样吗?是他期待的那样吗? 宋寻月佯装不知,岔开话题道:“我去前厅陪舅舅和表哥吃饭。” 说着,宋寻月提裙便跑,擦身而过的瞬间,谢尧臣顺势转身,直接将她拦腰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