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这些年谨小慎微,谁都不得罪,早晚有一天得有人给我来两梭子。”
“你的胆子不是很大么?怎么一到这种时候,就跟老鼠似的?”
“我贪财好色,不会掉脑袋。但不管是投靠日本人,还是投靠军统,或者是红党,都是要命的。谁能管到我,我就给谁工作,这是我能活到今天的原因。所以你也别白费心思,我实在没什么情报告诉你。你要是实在不甘心,要不这样,我给你拿一万美刀。这笔钱不少了啊,够我花天酒地玩一年的,你不要太贪心。”
汪曼春没好气的给了王言一巴掌:“你把我当什么了?那些出来赚钱的骚女人么?”
“我倒宁愿你是出来赚钱的,可惜你是奔着要我命来的啊。”
“那你未免也太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儿了,一万美刀就想打发我?”汪曼春咯咯娇笑:“放心吧,一开始我确实是想着要从你这里套取情报的,不过我发现你对那些情报不关心,从你嘴里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所以现在就是单纯的跟你保持亲密关系,谁让你那么能折腾,折腾的又那么让人喜欢呢。”
“这是睡服了?”
“讨厌……”汪曼春娇嗔,不依的用粉拳捶着王言健壮的胸口。
汪曼春的话王言是一句都不信的,当然,除了‘能折腾’,毕竟这是他行走江湖的看家本领么。至于汪曼春说的什么单纯保持亲密关系,基本就是放屁。这娘们儿不会放过从他这里获取情报的想法,只看什么时候罢了,这当然是可以利用的。另外也没规定,只能美人计,不能硬男计,没道理只有汪曼春从他这里套取情报,他不能在汪曼春那里获得一些消息。
两个心怀鬼胎的人,就这么在床榻之,结成亲密友好关系。双方约定,没事儿的时候就出来练一练,让这关系日久保留。
死了康海波,刘一统无论是资历还是实力全都不差,毫无疑问,没有任何的意外的火速位探长。他邀请王言去参加他搞的庆祝宴会,在宴会,他笑的很大声,也确实真的很风光。
整个法租界近百万人口,华捕探长却只有那么四十多人,霞飞路巡捕房的地位,是仅次于中央巡捕房的,作为实权探长,刘一统跃升成了海滩的名人。接踵而至的,是海量的钱财,以及当今时局他不得不面对的麻烦。
对于日本人,刘一统学习王言,秉持的就是既不得罪,也不办事儿。在这方面,他打算跟王言保持一致,因为他觉得王言比他更贼,肯定是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地。
这时候,时间也过去了一周。这天大吉,宜搬迁动土。
一大早,花园洋房中就忙碌起来。许多劲装短打的年轻人进进出出的往停在路的卡车中搬着东西,王言在屋子里指挥着他们,要他们动作小心。
因为新房子的装修陈设都非常好,他也没有不用人家用过东西的毛病,所以收拾的也只是那些书籍、衣服,以及暗格中的钱财和武器弹药。剩下的东西他都没动,到了那边住进去之后,有需要再买就好,反正他不差钱,也不差买东西的渠道。
到了七点多,众人车出发,去到巨赖达路最西段,这里有不少的大庄园。住的不是洋人,就是有钱的商人,真的非富即贵。
此刻房子大门处的牌子已经换了王言手书的‘王公馆’,由守在门房的人打开大门,汽车毫无阻拦的直接开了进去,停在两幢有着尖顶的楼前。
干活的小流氓们在王言的指挥下,将搬来的东西统统搬到三楼。
这房子单层的面积要大过之前的花园洋房许多,原来的张老板也是个有想法的,整个三楼除了一间大卧室,一个卫生间,剩下的就是一个大书房。而除了这间书房之外,在一楼还有一个面积不小的书房,用作会客的地方,平日里主要活动的,还是三楼这个。
这个年代的特殊性,决定了人们没有安全感,而没有安全感所导致的后果就是,人们统一的在家中放置保险柜,设置机关暗格,用来藏着钱财与秘密。
这里同样不例外,待手下们将东西搬来走人之后,王言将衣服都收拾好,在书房中的一方大的黄花梨桌子正后面的博古架,拿起角落的花瓶,在里面按动一块平整的看不出异常的区域,随着一阵轻微的机械传动声音传来,博古架后缩回去。
王言彻底的将博古架推进去,便露出了一个能容人通过的空间,穿过厚厚的墙壁过去,正是一方密闭的不见光的小空间。机关设计的很巧妙,联通着里面的灯光开关。在灯光的照射下,几个空空荡荡的紫檀架子立着,还有一个大的保险柜。比他那两个暗格,可要大的多的多。
密室套保险柜,犹如皮裤套棉裤,必定有缘故。由此看见,先前的张老板不简单。再不就是,老小子被吓的有了后遗症,疑神疑鬼的总不放心。但毫无疑问,一个成功的商人,不管怎么说,心智总是过得去的,所以还是有问题的可能更大些。
对于密室,尤其是从别人手里传过来的密室,王言是信不着的,他还是更信自己两立方的空间。所以他也只是倒腾着把那些钱,以及武器弹药搬了进来放好。
接着便关了密室,打开放书的箱子,在他后来放置的几个大书架摆着书籍。正在这时,齐四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