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拉拢工人、学生,赤化资本家、大学者的本事是非常强的。早在几年前,我们就接触过王言,红党怎么可能不拉拢他?以他的博闻强记,对红党的思想怎么可能不了解?而且他的位置高,人脉广,路子野,我不知道的他都知道,单凭这些是没办法认定他心向红党的。
你来上海半个多月了,不可能不知道因为要搞研究开工厂,王言现在成了上海滩的笑柄。那些搞研究的人都是大学者,我们的人近距离接触过,相当一部分人有被赤化的迹象。王言还整天光明正大的跟他们呆在一起搞什么研究,我们倒是无所谓,你以为日本人不关注么?甚至那些帮助王言搞研究的学者,就有被日本人收买的。如果王言有问题,他位置再高,再重要,日本人都会第一时间把他弄死。
结果是什么?是王言跟领事馆,甚至是日本陆军、海军的一些人合伙做起了生意,大肆向国统区、苏区兜售日本货,虽然翻了包装,但各方面的人都是心知肚明。听说王言还跟岩井英一扯上了关系,走的很近,你看谁站出来找王言的麻烦了?面子做的好,里子站的住,你以为他凭什么三不靠?是因为在三方眼里,他是一个没有秘密的人,懂取舍,知进退。谁都能是红党,唯独他不可能。
倒是你,曾经上过几年学堂,现在更是当了国文老师,以后的交际肯定也多是相同身份的知识分子,你才应该小心被赤化。红党可是惯会讲故事,你可能会在他们的口中,听到比你的遭遇还惨的人,他们把这些人的悲惨归结到当今社会的种种问题上,当今中国是谁做主?是党国,是委员长。这些人大谈他们的大同理想,把党国贬的什么都不是。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于曼丽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话,她本就不爱跟王天风多说。
“上海滩的舞女都传说王言的房事好,也说他出手最是阔绰。你是亲身体会的,说说,你们缠绵了多长时间?他又给了你多少钱?”
看着于曼丽抿着嘴不想说话,对她怒目而视的样子,王天风一声嗤笑,猛然瞪眼,低声怒喝:“你以为你是黄花大闺女?跟我装什么清纯?清楚你的身份,你在执行任务,不是真的谈情说爱,长官在问你话,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回答我!”
于曼丽激灵一下,紧攥着拳头,硬挺着跟王天风对视。她想要瞪死王天风,但可惜,王天风的死鱼眼太有压迫力,她终究败下阵来。颓丧的叹了口气,她确实没什么好矜持的,还是认命的开了口:“将近三个小时,给了一千美刀。”
“怪不得你说她身体好,力量大……”
“长官,还有事么?”
王天风无趣的摆了摆手:“去做身衣服吧,你是为了钱才去接近的他,现在得到了钱,那就要使劲的花。不光要做衣服,你还要去高档的饭店吃饭,去买洋人的化妆品。上海滩的名媛贵妇什么样,你就要变成什么样,但还不能那么俗气,因为你是有文化、有知识的女老师,这个度你自己把握好,不要弄得不伦不类,跟妓院的妓女似的。”
于曼丽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瞪了王天风一眼,冷哼一声,转身开门走了出去。总是揭她的短刺激她,虽然王天风是救命恩人,总也架不住这么刺激。本就不多的恩情,也刺激没了。毕竟她是求死,硬是被放了,经过了一番累死人的特务培训,送到了上海滩青帮大亨的身边做联络工具。她就是再没脸,再下贱,也多少要些尊严的,可王天风却从来没给过她。
王天风也是长出了一口气,虽然他不是很爱好女人,但那他妈是三个小时啊……
三小时的王言不知道王天风这小子那么八卦,他坐在常去的淮扬菜馆对着一桌子的各种佳肴,优雅的吃菜喝酒:“怎么样啊老刘,冯乃荣他们消停了吧?”
对面的跟齐四坐一起的刘一统笑道:“你王大探长的枪都顶到杜镛这个老前辈的头上了,谁还敢折腾?杜镛连夜拍了电报,具体怎么说的不清楚,但是上午我跟他们见面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客气,不过他们也说了,还是希望大家保持现在的稳定局面,维持住青联的一团和气,大家劲往一处使,一起发大财。要我说啊,都是表面,这心里都不服着呢。”
王言也是摇头笑出了声:“这帮老家伙啊,都精着呢,也怕死着呢。我就不明白了,老刘,你说自从青联成立到现在,一个多月了吧?除了认命了账房,调查了一下员工的背景,又做主拍板了总部大楼,还有金楼的建设、装修,我还干什么损害现在稳定局面,破坏青联和气的事儿了?
倒是他们,杜镛那个老小子都跑到香港要饭去了,还听杜镛的指挥,一个个的跟我找麻烦,又是查账、又是插手总部大楼以及金楼的建设,颇多置喙、还要跟我商谈具体的银行管理制度,限制我这个董事长的权力。下边的人也是蠢蠢欲动,在我的辖区杀人、抢劫、偷盗,甚至还有人跑到北站的仓库找麻烦,还装成是日本人那边的青帮干的。
现在你看看,杜镛被我吓住了,他们这才反应过来我王某人不是病猫,一个个的就怕死了,就和气了。什么东西啊,还天天骂我贪财好色、贪生怕死呢。越老越不中用,白混了半辈子。你说的不错,心里肯定不服,我估计是杜镛又出了什么招,让他们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