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溪见妹妹的饭盒里躺着六个香喷喷鸡蛋,也接过了她手中的鸡蛋。
“行,我呀!就替你小外甥接了他小姨给的鸡蛋。”
清泠把木清溪送出门去,在外面遇到了下班回来的木栋梁。
木清溪叫一声“爸”说了两句话就急匆匆的走了。
木栋梁在回家的路上又给清泠嘱咐了一遍,父女俩才进了屋。
李淑华见父女俩人一起回来,“哼”了一声,就进屋去了顺便把文清华也拉进了屋里,啪嗒一声,把门栓上了。
清泠见没有了碍眼的人,进了厨房把李淑华藏起来的白面找了出来,自己又添了一点,敲了几个鸡蛋做了十几个鸡蛋饼。
熬了一锅红薯稀饭,把咸菜疙瘩切成丝,用煎鸡蛋饼剩下的油炒了炒,就端到了客厅里。
木卫家和木卫家两人闻到油饼子的香味儿时早就馋得口水直流了,现在见到二姐端出来的白面饼子还加了鸡蛋,他们就更馋了。
他们妈以前可不会把这么好的东西拿出来给二姐做,今天晚上是转性了,可是看看关的严严实实的房间门,这不像是他们妈的做风,有好吃的还不出来。
清泠瞧着他俩的样子,没好气道:“别看了,这不是你们妈拿的,是我自掏腰包买的。”
兄弟两人听了清泠的话,都对着清泠齐声道着谢:“谢谢二姐。”
吃吧!清泠给木栋梁夹了一个鸡蛋饼:“爸,你也吃,别不舍得,我带两个在车上吃就行,带多了打眼儿。”
木栋梁默默的接过女儿递来的饼子,红着眼眶一口一口的吃着。
早上,天不亮,清泠就收拾好了行李,木栋梁借了一辆自行车送她去了火车站。
清泠背着一个包,手里再拎着一个麻布袋,随着行人上了火车。BIqupai.
木栋梁老泪纵横的挥着手送别女儿,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再见到女儿。
王朝文等到火车发动了才挤了过来,一坐下就对着清泠埋怨道:“木清泠,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等我,明知道我东西多也帮我拿一下。”
清泠听见他一个大男人,把让一个女人给他拿东西说得那么理所当然也是服了。
就连周围的剩客听了这话也都不由自主的多看了王朝文两眼,很多人都对他投去了鄙视的目光,也有人疑惑的看着清泠,想知道两人是什么关系。
清泠嫌弃的瞥了一眼弱不禁风的王朝文:“我又不是你爹,干啥要给你拿东西,你一个男人拿个行李都拿不动还好让女人给你拿,一个连女人都不如的男人也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
王朝文被清泠的话惊呆了,他揉了揉耳朵,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以前的木清泠可是很乐意给他干活的,只要自己一个眼神,她就会颠颠的凑上来,今天是怎么了?
车上的人听了,有的人毫不客气的笑出了声,也有人低着头拼命的抖着肩膀,反正是没有人同情王朝文。
王朝文被清泠气得不轻,他打算先晾着清泠,让清泠来求他。
清泠才不管这个白眼狼有什么心思,怼完了王朝文就封闭了嗅觉,眯上了眼睛休息。
实在是不想见到对面的男人,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弄死了对方,这么快弄死他太便宜他了。
王朝文见清泠半天都没有理他,用眼角余光瞄了她几次,见人眯着眼睛好似睡着了,自我安慰道:“可能是第一次离开家人,心情不好吧!哼!这次就先原谅她了。”
这一路上火车走走停停,人来人往,清泠都有点烦躁了,这堪比蜗牛的速度实在是难受,自己走路都比它快。
就在火车又一次停下来时,清泠去打了一搪瓷缸热水,把装着鸡蛋饼的饭盒放在搪瓷缸上热着,又拿出来了麻辣豆干有一块没一块的吃着。
王朝文见清泠自己一个人吃的香,压根儿就忘了还有他这个人,心里的火气又蹭蹭蹭的往上长,小眼刀子使命的朝着清泠甩。
清泠都把他当空气了,当然不会答理他。
过了两天,王朝文带的干粮也吃的差不多了,正想着清泠一会儿吃饭时,他该找个什么借口让她把她的食物分一点给他。
她这几天也不知道是发什么神经,不主动把食物分给他就算了,还时不时的怼他两句。
就在王朝文陷入沉思时,车上又上来了几个年轻人,一看装扮就知同是下乡的知青。
有一对男女刚好坐到了清泠和王朝文的身边。
两人才坐下就自来熟的打着招呼:“两位同志你们好!看你们的样子也是下乡的知青吧!我们也是,我们是去东省的,你们呢?”
清泠觉得这人怎么像是无话找话,这节车厢里的人都是去东省的好吧!
王朝文见着有女同志笑得如春风般温暖的对着他问话,自然是人家问什么他就说什么,就差把自己的钱票藏在哪里都说出来了。
“对了,说了半天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呢?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安安,来自湘市,今年十八岁。”
清泠听见她说她叫陈安安歪头多瞥了她几眼,这个女人外表看着纯真没想到小心思还挺多的。
看她这装扮好似也有点和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