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念有时候觉得他特别幼稚,就像个小孩儿一样。
但,转念一下,谁家小孩儿身高190,宽肩窄腰,还长这么帅?
“要不我们去酒店吧,这里好像隔音不太好。”姜念念现在和他也不会客气,有需求就会说出来。
毕竟如果丢脸,是丢了两个人的脸。
霍祈一听这个提议,‘蹭’的一下从沙发上弹跳而起,捞起大衣,抓上钱包:“酒店我已经定好了,宝贝,你要不要带上衣服去酒店里洗澡?”
“……”姜念念傻眼了:你是有多饥渴?
霍祈黑眸那股火如果硬要形容的话,应该可以燎原了。
“你不能扯到伤口。”姜念念被霍祈半推半就的到了床上,这情况下,她高估了男人的自制力。
他根本就没听到姜念念说了什么话,只胡乱应下,然后埋头苦干。
一夜‘鏖战’,次日一早,姜念念陷在被子里无法动弹,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起床了。
而,霍祈,一大早偷偷摸摸去医院把昨晚崩裂的伤口换了药,然后着急忙慌的回到酒店。
为了不让姜念念发现异常,霍祈悄悄的把占有血渍的床单收走,一切弄好后,这才坐下来休息。
事后,两人持续好几天都在酒店,直到,姜念念发现了霍祈每天一大早去医院重新包扎伤口,就直接退了酒店的房间,黑着脸返回了医院。
她愤愤不平的说:“都和你说了,不能崩开伤口。”
“你倒好,天天崩开,天天补,还瞒着我。”
霍祈被训的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儿,站在墙角面壁思过。他总是用余光看少女方向。
“老婆……”
“别喊我。”
“我腿疼,能不能不站了?”男人说疼是装的,只是想要吸引姜念念的注意力罢了。
倘若是以前,姜念念真的会被他这三言两语给骗了,但眼下的她,已经把霍祈的招数看的透透的。
“疼?”少女抱着双臂缓缓走近,半眯着眼打量他:“运动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叫疼?”
“现在站一会儿就疼?”
霍祈抿嘴,不敢再撒谎骗老婆,小眼神一直落在少女脸上,可怜巴巴的想祈求一点点同情。
姜念念可不吃他这一套,用手拍了拍他的屁股,还恶趣味的捏了下:“老实站着,别想偷懒。”
有了这次的教训,霍祈接下来的几天都不敢乱来,直到蒋风鸣突然的出现。
安逸的生活中突然掀起了一丝波澜。
因为,蒋风鸣既言三言两语就把姜念念带走了。
真是可恶。
霍祈真的很不喜欢他,甚至非常之讨厌。
或许是因为情敌见面,格外在眼红吧。
霍祈每次见到他都没有什么好事儿,次次都是要带走姜念念。
最让霍祈生气的是,姜念念竟然真的不管不顾的就怎么跟他走了。
一定要给她一个教训,不然以后不得翻了天了。
——
工地。
蒋风鸣开着车载着姜念念来到工地。
天边已是暮色,工地上建着百米高楼,绿色的网布笼罩着,挡住了灰尘和碎石。
实际上姜念念是第一次来工地,所以对这里环境非常陌生,一切都要以蒋风鸣为主。
刚踏足工地,就听到大老远有人为了什么事在争吵。
越走近声音越是惊天动地。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就和我叫板,老子给你口饭吃,算看得起你了。”说话的是个戴白色帽子的领头,他五大三粗的,满嘴脏话。
男人手里捏着根水管,那喷涌出来的水浇在一个戴着黄色安全帽的五旬老人身上。
那老人伸手挡住自己的脸,也没做其他的挣扎。
这大冬天的,人都穿了好几层衣服,五旬老人只有薄薄一层布,孱弱的身躯被水打湿,单薄的布料贴在身上,更显得骨瘦嶙峋。
“你在干什么!”蒋风鸣的声音掷地有声,阔步走来,那气场直接将看客人群分出道口子。
那戴白色安全帽的领头,闻声脸色大变,立马将手里的水管收了起来,低下头看着地面。
“我问你,在做什么?”蒋风鸣又重复问了一遍,周边围着的群众都纷纷散开了些,生怕下一秒殃及无辜。
姜念念问人要了厚厚的军大衣,披盖在那五旬的瘦弱老人身上,安抚:“没事了,我们来处理。”
“他偷懒不干活,我说他两句,还狡辩,说自己没吃饭,没力气。”
“我……我就叫他不要干了,回家去,他……他……。”后面的话领头也说不出口。
或许他也觉得耻辱吧。
这种事情一旦掀开,展露在世人面前,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中的意思。
他不过就是一条盛气凌人的狗,在自己的领域里欺负弱小,肆意妄为。
“谁允许你这样做的?”
“谁允许你随意开除工人的?”
“你要是没能力可以提交辞职书。”
“我有大把的人,能替代你的位置。”
一听到自己的位置肯定要被顶替,领头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