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如果有倒放的按钮,霍祈恨不得来回摁个十几次,好让这个小家伙清楚认识到自己口是心非的模样。
或许是因为触及到那段不太愉快的回忆,姜念念整个人都蔫巴里。
她不想回复,就软软趴在男人肩上,哼唧两声就算是反抗了。
知道她嘴硬,但没办法,舍不得她生气,霍祈就像哄小孩一样颠颠腿,坐在怀里的人被带的只好搂住他脖子。
“念念,有什么难过的都可以和我说,我不希望你不开心。”
“嗯。”姜念念很轻的回复。
霍祈觉得她的回复很敷衍,但在眼下又不舍得捉弄情绪低落的她,只能拍拍她的背,频频她的耳朵。
“早点睡,明天还要去学院。”
——
医院。
宋阮阮一个人在医院陪着蒋风鸣,签字排队缴款都是她一个人,整个状态就是崩溃且慌乱。
等所有事情都做完了,小灿才匆匆而来。
他扶了扶眼镜,呼哧带喘的站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才道:“情况怎么样了?”
阮阮从楼下端着两碗皮蛋瘦肉粥,本想原路返回蒋风鸣的病房,谁知半路遇上这么一个陌生男人。
她觉得他很奇怪,怎么没头没尾就来这么一句,他谁呀?
少女当做看不见,呆愣愣的往前走,越走越快,越走越快,身后跟着的人也跟着加快速度。
“欸,小姐姐,我——”小灿的话还没说完,迎面就泼来温热的皮蛋瘦肉粥。
“……”小灿眼下的形象和街边的流浪汉没有什么太大差别。
他忍住差点要脱口而出的脏话,对方只是一个漂亮小姑娘,不能动气,不能动气,好好说话,好好说话。
深呼吸,吐气,深呼吸,吐气。
“别跟着我,我很凶的,这里还有一碗粥,再跟着我,还丢你。”
兴许是在战地见了太多极端恶劣的事,所以宋阮阮是下意识的对周围人有戒备心。
小灿被她这毫无威慑力的威胁给惊的木在原地,然后就见她匆匆跑进一间病房。
宋阮阮一进门,就立马把房门反锁,这个动静吸引了蒋风鸣的目光。
他刚醒过来,就发现四周环境陌生,不像是在战地的医院,毕竟病房里的设备齐全且还有电视空调这些机器。
这是在哪?
还不等他猜测,门口就传来少女急匆匆关门的动静,她像身后有鬼追一样。
“怎么了?”蒋风鸣忍不住问。
原本阮阮还处在惊愕之中,谁知在听到蒋风鸣的声音之后,竟然一点都不害怕了。
她大步走到病床边,看着苏醒的蒋风鸣发愣,眨巴眨巴眼,好像在确定眼前这一幕是真实存在的。
“你醒了?”她傻不愣登的问着废话。
蒋风鸣没回答,只看着她一身粥渍,像是和谁去打架了似的;男人微蹙眉头,又问了一句:“怎么了?”
“昂?哦,我……”姜念念不知道怎么叙述刚才发生的事情,不等她开口,身后的病房门从外头被敲响。
少女猛的回头,就看在刚才那张被她泼了一脸粥的变态。
“还敢来敲门?等会放蒋风鸣咬你。”她的后半句声音很小很小,但隐隐约约还是被男人听到。
他不会去和一个小孩计较什么,只担心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还不走是吧?看我报警抓你,死变态敢跟踪我,是看姑奶奶好欺负吗?”少女一边嘟囔,先掏出手机打电话报警。
蒋风鸣强撑着身体的不适,坐直,微微侧头,这才看清楚门外的人。
“阮阮,开门让他进来。”
少女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瞪大双眼看着他。
“他是霍祈的特助。”
“啊?”阮阮整张脸都垮了,她还以为是变态,刚才自己对他泼了一碗粥。
这不就尴尬了吗?
病房门一打开,小灿先是幽怨的看了阮阮一眼,而后才提溜着已经湿了的西裤,以一种不太自然的姿势走进来。
蒋风鸣上下扫了他,记得上次见他还人模人样。
“你去要饭了吗?”
“……”小灿气的扭头去厕所清理了好一会儿,才肯出来,他宁愿把全身打湿,也不脱掉衬衣,还欲盖弥彰的穿上西装。
阮阮像个犯错的小孩儿站在墙角,尽可能压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来,有什么事儿?”
“霍少担心你,所以让我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小灿站的笔直,虽然全身湿透,脚下慢慢慢慢聚集了一滩水洼,但不得不说气质尚存。
他说完话后,又用一种幽怨的眼神扫了下站在角落的少女。
蒋风鸣自然看到宋阮阮从外面进来之后,手里拎着一碗皮蛋瘦弱粥,还有她那身上的粥渍。
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没事儿,死不了,你回去告诉他。”
“霍少说您的医药费用他全部承担,还有一事,有关于姜氏重建的计划,如果你还有兴趣的话,可以回来任职。”
蒋风鸣轻叹一声,一半是对自己无法舍弃的虚荣感到无奈,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