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天气不太好,但飞机没有延迟。
上了飞机之后,陆靖本以为她会趁机补觉,却没想到他翻出小小化妆包,拿出那些奇怪的瓶瓶罐罐,挨个倒在脸上‘拍拍拍。’
“你这是‘备战’呢?”男人尽可能用欢快的语气去沟通,他是何等的聪明,当然知道她这番打扮是为了谁。
“不是说化妆是对别人基本的尊重吗?”少女其实心里有一半是想要艳压群芳,另一半又想着不能给他太丢脸。
陆靖点了点头,用手指撑着额头,看小姑娘捣鼓化妆品。
其实她化不化妆区别不太大,毕竟年轻嘛,脸上的胶原蛋白满满,都看不到一丝瑕疵。
无非是眼睫毛黑了些,嘴唇红了些罢了。
“怎么样?是不是很不一样?”徐钰涵平时也很少化妆,但每次化的妆姜念念都说挺好看的,所以她非常自信。
陆靖为了能够得出让人信服的评价,还仔细观察了几秒。
好像没有什么区别。
但如果直说,她会不会不高兴?
男人食指扫了扫眉,轻咳一声:“好看。”
“不会让你丢面子吧?”徐钰涵担心这个。
陆靖忍俊不禁,没忍住的摸了摸她的头。
“放心,我的面子没那么容易丢。”男人拧开一瓶水,然后又拧上,放在少女能够拿到的地方,而后自己再拧开一瓶喝。
他看了下手腕上的表,倚着座椅想歇息片刻。
徐钰涵却坐立难安,她凑到男人身边,细声问:“我们是不是迟到了?”
“嗯。”
“那他们会不会生气?”
“会。”
“那我们要道歉吗?”
“你不用,我来就行。”
“他们会等我们吗?”
“会。”
“那——”徐钰涵真正想问的问题,根本没有办法脱口而出,所以她才会圈圈绕绕的问为了那么多。
陆靖垂下眼睫,看到小姑娘忧愁的侧脸,他明白她想问什么。
不想她烦恼,所以率先问出口。
“你是不是想问,你的出现会不会让陆萧鸣吃惊或者难受?”
徐钰涵眸子晃动了一下,提到这个名字,她是生理性的恶心,但一想到马上就要见面,心口是止不住的疼。
他曾经可是舍命救过她。
就算是那样,他也是出轨了。
任何的光环都没办法拯救出轨来的他。
“我有点害怕。”徐钰涵突然泄气,靠在座椅里:“我应该离他远远的,我不应该报复他。”
陆靖听到她因为别的男人伤心,心里难免有些不快,但他善于隐藏,也会即使调节。
“不用害怕,比起他那些肮脏的事,你和我磊落的很。”
徐钰涵不曾想过自己做的那些事儿和磊落能够粘上边。
毕竟,带有目的性的接近陆靖,这可以说有点卑鄙。
其实,戴上抢侄子女朋友的帽子,对陆靖来说更加难受吧。
徐钰涵晃了晃满是糊浆的脑袋,拿起手边的水,拧开喝了一口,她莫名看了眼那松动的瓶盖,又看了看瓶子里并没少的水。
排除了这瓶水是陆靖的猜测。
难道是他拧开放这的?
是不是在他的世界里,像她这样的小姑娘连瓶盖子都拧不开?
这难道就是别人嘴里的爹系男友?
飞机落地,本就不安的徐钰涵更加局促,她细眉紧蹙,呼吸紊乱。
陆靖起身,看到她挺紧张,伸手:“我可以牵你吗?”
是请求,是尊重,不是强迫。
徐钰涵呆愣楞抬眸,男人逆着光,浅浅的金色描绘着他的轮廓,腰杆笔挺。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松木香,好闻,上头。
少女也不知怎么了,下意识的就把手递给了他。
陆靖毫不客气的紧握。
他的手掌很大,温热,很有安全感。
“我没有参加过这些宴会,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只是简单的吃个饭,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从机场到陆家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原本定在早上十点的宴会变成下午的茶话会。
这让陆平和兰兰对那些苦等半天的亲戚们抱歉不已。
他们都是世交和亲戚,大大小小都在陆氏里有股份和工作。
说好听点这是陆萧鸣的订婚宴,说不好听点,就是一场拉拢人际关系的社交宴会。
“订婚宴的事儿,没有人通知陆总吗?”
“是啊,怎么现在还不到?”
“兴许是在路上堵车,忙忘了。”
“祝亲侄子的订婚宴还能忘了?”
“要我说,现在公司的发展蒸蒸日上,我们陆总时间就是金钱,参加什么订婚宴和工作,当然是工作重要了。”
陆平本来想开口说几句话,奈何听了他们的讽刺,刚要开口就气的咳嗽个不停。
他们议论的更加激烈。
“我要看这陆家大哥的身体这一天不如一天。”
“我早就说过了,陆家是陆靖说了算。”
兰兰坐在一旁,听着这些戳人心肝儿的话,后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