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脸上略有得意骄矜,整个人仿佛都发着光,秦临渊有些失笑问道:“你知道是谁写的信?”
“不知道,没听过这个人。”
凌王的温和令她有些失神。
他应当是个极好的人,也许脾气有些差,但他很讲理,做事有章法,比其他勋贵子弟少了那么一分圆滑与骄纵。
这样一个人不应该是如今这幅模样,余生活在残疾的阴影之下。
“含情两相向,欲语气先咽;心曲千万端,悲来却难说;别后唯所思,天涯共明月……”
芷儿探头打量,是一个读诗的俊秀男子,她只以为是茶楼里说书的,却不想那男子读完诗却大步向二楼走来。
芷儿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那男子停在二楼,用一双略显阴恻的眼睛看过每一个雅间,然后向这边而来。
“甄大小姐,汨儿,你为何不认我的信,还要让人回禀加以侮辱警告?!”
雅间中,甄汨珞与秦临渊相对而坐,两人本来相谈甚欢,闻听此言,她险些没被茶水呛到。
甄汨珞脸色一沉,直起身板,对方已经找上门来指名道姓,她若是不对峙一下倒显得自己心虚。
“你是何人?为何直呼未来凌王妃的名讳?”
没等她开口,一旁的秦临渊先发制人,威仪的眼眸凌厉地看向对方。
那男子才注意到雅间中还有另一人的存在,顿时身形僵硬,表情呆滞。
容貌绝世、气势不凡又不良于行,能跟甄汨珞坐在一起的男子,也只有她现如今的未婚夫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