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前些日子闹得太过难看,军饷的事情民间沸沸扬扬,咱们不论谁在背后搅风搅雨,你二话不说就封住凌王府,只差没当场处置人了,事后也无半点补偿,直接把人扔到徐州。”
安阳见皇帝面色难看,也不再咄咄逼人,而是话锋一转,徐徐诱劝:
“本宫不知道给你支招的大臣是怎么想的,你现在把凌王妃扣在京中,他们新婚燕尔、你侬我侬,小五还能有几分顾念。”
“再过两年,小五有了新欢,谁还惦记一个几年不见的妻子?”
“再说,凌王妃出身国公府,她父亲与祖母还在京城呢!你怕什么?让她跟小五走正好,若小五动什么心思,王妃也能因为她娘家考虑多加劝慰。”
“你说对不对?”
这一番话着实说到皇帝的心坎里。
一时之间,不禁陷入沉思。
他的本来目的也不是留什么质子,只是为了牵制那个儿子。
谁是质子更不重要,重要的是秦临渊老老实实。
他自己也是男人,更明白男子的略根性,真如姑母所言,叫王妃跟着一起走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皇后前些日子还跟他说,老五对甄家那个小丫头片子不错,有几分宠爱。
他一想也是,这宠爱若是散了,质子还有什么用!
皇帝表情肃穆,恭敬地说道:“姑母言之有理,朕一定着重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