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瑛上前一步,想将她揽进怀中,却被甄羽霜猛地挣扎推开,一时不察,整个人被推地撞在桌案上,后腰一阵钻心的疼痛。
甄羽霜却并有察觉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痛苦,而是一声比一声激烈地质问:“你说我不能生?你是不是后悔了?你打算和徐妙妙圆房?”
“当初是你先提的山盟海誓,我已经为你步步后退,你答应娶我为正妃,可我已经沦落做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你答应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你还是娶了徐妙妙和周玉露!”
“这都是你的错!你是亲手破坏了我们真挚的爱情!”
秦湛瑛踉跄地退后几步,鬓角的发髻有些凌乱,他失魂落魄地看着这个自己最心爱的女子,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原来……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他的声音暗哑又透着一丝失望。
即便是霜儿被甄国公所放弃,他也依旧守着她一人,父皇下旨逼他娶徐妙妙,这是谁都不希望看到的结果,而且他即便是娶了别的女子,尽管母后不断施压,他也依旧没与旁人圆过房。
现在外人是如何说的?
禄亲王侧妃那个大嘴巴在外来回宣传,民间甚至将他看做一个笑话,说什么皇后嫡子不举,就连一直追随他的臣子也有人开始动摇。
他为了她们的爱情放弃了这么多,原来霜儿眼里,自己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懦夫!
心中似乎有一根弦要绷断了。
他静静看着甄羽霜大哭,亦是难过至极。
为什么?
他们为什么会走到这样一步?
……
秦湛瑛深深地叹息,留下一句“你好好想想吧”,便大步流星的离开霜雪院。
“爷,”小厮怯生生地问:“爷可要回前院歇息?”
秦湛瑛正想应下,却见一名宫装年约五六十岁的老嬷嬷兀自向他而来。
“邺王殿下。”老嬷嬷面容肃穆,吊眼梢,一副不太好相处的样子,她规矩严苛地行了一礼:“殿下也有段时间没进后院了,可莫要冷落了王妃。”
秦湛瑛呼吸一窒,攥紧拳头,在老嬷嬷咄咄逼人的态度下,向王妃徐妙妙的院子而去。
自从上次邺王妃成婚一月仍是处子一事闹出来,母后便差遣身边最得力的嬷嬷来,名曰教导王妃规矩,实际是逼他每月必须得抽空去芙蓉阁。
这么一番折腾,不知不觉已经日薄西山,徐妙妙候在芙蓉阁门口,见他过来,殷切地上前盈盈一拜:“参见殿下。”
她的眼神充满爱慕与惊喜,让人难以忽视。
“殿下还没用晚膳吧?妾身让人为殿下做了清蒸鲽鱼,还有甜汤……”
秦湛瑛沉默着,看着徐妙妙为他布菜,他根本没吃上几口,倒是喝了好几杯酒水。
他去霜儿那里,霜儿根本没有关心他有没有吃饭,而光顾着发泄情绪……
空腹喝酒易醉,很快,他的脸颊泛起一层嫣红,心不在焉地酗酒消愁。
最近父皇对他的态度很冷漠,甚至还叫人对他讲了一堆“嫡庶不正则家室乱”的训诫。
徐家本是个内阁学士,一个没什么话语权的文官妻族都频频甩自己脸色……
秦湛瑛指尖捻磨着酒杯,眼前好似泛起一层白雾,一双精致漂亮的柔夷落在他的肩上。
那女子不知在说什么,他隐约只能辨认出“殿下”两字。
她的极尽讨好与柔情蜜意让他沉沦,眼前之人是他的正妻徐妙妙,有什么碰不得的?秦湛瑛如此想着,酒劲上头将让一把拉进自己怀中。
徐妙妙惊呼一声,微微垂下臻首,媚眼如丝地低声轻吟:“殿下……”
秦湛瑛双目血红,粗鲁地将女子抱上床榻,去撕扯她的衣服。
父皇母后想要一个嫡孙是吧?好。
徐妙妙想承宠是吧?好!
这一夜,邺王府芙蓉阁的灯常点了半夜。
看着徐妙妙玲珑的玉体躺在身侧,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吻痕,秦湛瑛酒醒了大半,厌恶地盯着那紧闭双目似是睡去的女子,悄悄攥紧了拳。
他毫不犹豫地掀开被褥,将衣衫套在自己身上,随后在婢女惊慌的眼神中大步离去,去前院书房。
他被逼着与徐妙妙圆房,这下母后应该满意了。
至于霜儿……
他揉了揉宿醉之后隐隐作痛的头,对小厮吩咐道:“本王留宿在王妃院子里的事,先不要叫霜雪院那边知道,尤其是甄侧妃。”
他不敢想象霜儿得知会什么样,所以,能瞒多久就瞒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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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你最近可还安好?胎儿五个月的时候已经稳定了,臣妇看您这一胎肚子尖尖,定然是个健壮聪慧的小世子呢?”
甄汨珞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疑惑地挑了挑眉,终于还是没忍住问道:“为什么就不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