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旗木得的眼神在秦湛瑛和姬柔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两人的衣衫还是方才那一身,上面布满褶皱,姬柔的长发散乱,嫣红的唇角有些发肿,被长发遮挡住的脖颈上显露出斑斑点点的红痕,可见两人厮混在一起的时候有多激烈。
“鲁国皇帝陛下,事到如今,两国的和谈又该如何进行?”
他的眼神带着一分质问。
然而秦湛瑛却是面色一僵,这一整日下来的事情早已打得他措手不及,甚至来不及思考便出声制止:“使臣!本王也是中了歹人的奸计,此事如何能做数?!”
“父皇……”
“放肆!”
皇帝疾言厉色,“朕与使臣说话,哪里有你搀话接舌的份儿!”
他目光中的冷意仿佛都能形成实质。
在太医没来之前,皇帝忍着心中的怒火,手掌重重地拍在桌案上:“谁是发现这个孽障的人,给朕说清楚!”
甄纤纤吓得“噗通”一声,以一个五体投地的方式跪到在殿中,磕磕巴巴地说:“皇、皇上,是是民女。”
“民女在晟王府如厕回去,就撞见……四……邺王殿下和那名公主在一起……民、民女当时吓坏了,碰巧几位王妃都在犀然院,这才……”
甄纤纤是半点也不敢撒谎,她确实只看到了这些。
当时被白侧妃身边的人带到犀然院更衣,却忽然觉得身子有些不适,找了个小丫鬟打听了路就离开了,之后打算将自己换下来的衣服取走,却不想撞见林子中有男女私会的声音。
这种贵人间的事情她哪里敢多看,正打算逃离,却不慎弄出了动静,那男子看过来的时候,她亦是看清了对方的脸。
不是旁人,正是在邺王府有过一面之缘的四姐夫邺王殿下。
“是。”襄王妃应了一声,作为长嫂,她率先站了出来,“父皇,儿媳等人本来听说邺王侧妃的堂妹许久未归,想着闲来无事也就逛上一逛,顺带寻人,然后甄小姐就慌里慌张地从后院跑了出来,后面还跟着……”
她余光扫了一眼秦湛瑛,意思不言而喻。
甄汨珞又补充道:“邺王侧妃受了惊吓,孩子没保住。”
果然,皇帝的脸色又阴沉几分,怒声骂道:“孽障!你简直荒唐至极!”
这一出本来就是秦湛瑛和甄羽霜联手安排的,他又岂会不知是什么人在背后动的手脚,此时一听甄汨珞火上浇油,恨不得站起身将那个女人给活活掐死。
然而面对皇帝布满血丝的眼神,他也只能跪在地上不敢言语半句,只能死咬着自己是被人下了药。
还有一道灼灼的目光让他如芒在背。
即便是不回头,秦湛瑛也能知晓,正是他的好皇弟。
那个本来应该和女子滚在一起的好皇弟。
那双眼中的嘲弄令他几度羞愤难当。
徐来叫来了皇帝身边几个亲信的太医。
太医院首一看到御书房中几个成年皇子甚至皇子妃都在场,顿觉事态不妙,一个个低着头,多看一眼都不敢。
皇帝抿着唇,迟疑地看了一眼越国使臣,才对太医吩咐道:“去给邺王诊脉,看看他的身子可有什么异样!”
异样,而不是毛病,其余两个太医在院首的示意下率先上前。
明明十月初的天气北方的京城已经有些许冷意,几人却依旧额角冒汗,背后湿透。
许久之后,太医院首才跪在地上迟疑地看了一眼秦湛瑛:“皇上,邺王殿下他……”
砰、砰、砰!
他的一颗心脏仿佛都能从胸腔跳出喉咙,秦湛瑛下意识有些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刻太医浑厚的嗓音清晰的禀报道:
“皇上,邺王殿下他身子无恙,只是近来天凉,有些受风……”
皇帝怒极反笑:“朕看他哪里是受风,他分明是中风脑子都不清楚了才是!”
不管秦湛瑛中没中药,从一开始他的态度,就已经将姬柔架在火上烤。
八皇子此时倏然走上前去,跪在皇帝面前,看向两人的眼神满是无奈与耻辱,“父皇,求父皇解除儿臣与越国公主的婚约,儿臣……”
皇帝猛地一拍桌案,“来人!传朕指令,姬柔公主封为邺王侧妃,明日即刻抬入邺王府,至于八皇子妃的册封作罢!”
事到如今,就算八皇子不提,越国公主也不可能再嫁给八皇子,否则皇室的脸面可都要丢尽了!
姬柔脸色惨白,膝行着上前去拉扯法依则的衣袍,喉咙中发出凄凄的哭腔,“太子皇兄……”
她是看不起八皇子不错,也不屑于做什么八皇子妃,可八皇子妃再怎么说也是正室,邺王侧妃说来好听,还不就是个妾室?
在越国妾室跟女奴有什么区别?
法依则眼神阴鸷,想也不想,重重一脚揣在姬柔胸口,“不知廉耻的东西!明日你就收拾收拾,上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