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情急之下南枝只好先给苏溪打电话来照顾南堃。
但她又怕南堃会犯病,再伤到苏溪,所以就和给齐不幕通了个电话。
齐不幕那个人除了嘴贱点,心眼是真的好,痛痛快快就答应了。
安顿好这一切,南枝才带着陈玉秀和检察院的人离开。
陈玉秀被吓坏了,这一路上一直闹腾,而南枝原本就一直高烧,经过这一番折腾更有些顶不住。
齐不幕和南枝挂断电话后,小心翼翼看向脸色不太好的陆怀山,“师……师父,我现在过去照顾南堃?”
陆怀山止不住地咳了几声,“去药房把我早上煎好的药带着。”
“啊?”齐不幕有些懵,“给南堃喝的?”
“要不你喝?”陆怀山语气非常不悦。
齐不幕赶紧转身就跑,“好的,我这就去拿。”
其实一大早陆怀山就收到廖阿姨发来的照片,空荡荡的房间只有床头柜上摆放着被撕毁的协议书,他自然早就知道南枝已经离开。
现在又被检察院的人带走,背后是谁运作的不言而喻。
但他明知道南枝会遭遇什么变故,却没有选择插手去管,因为南枝并没向他开口求助。
直到夜幕降临,南枝在配合调查当年那起经济犯罪的案件时,因为体力逐渐不支而倒下。
她和家里人当年知道多少,现在还是知道多少,从来没有存在过隐瞒的情况。
无非就是把当年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唯一不同的是,她今天高烧实在严重,甚至都开始出现幻觉了。
要不然她怎么会隐隐之中看到了陆怀山的脸?
她用尽全身力气摇了摇脑袋,试图看清楚此刻这是在哪?
周围药味甚浓,她忍不住皱了皱眉,轻轻呢喃,“我……在哪?”
陆怀山没有回答,而是将晾到温度适宜的汤药一勺勺喂她喝下,又在她身上扎了几针,最后或许是体温下降了一些,她这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再醒来时,她才发现竟是在凯旋宫。
南枝看着屋里熟悉的环境,再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她愣了几秒,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
可这一下起猛了,眼前一阵阵发黑,冒出无数星星。
“醒了?”陆怀山清冽的声音突现。
她诧异转头,床边还坐着一个端看报纸的男人。
南枝有些不知所措,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确认一遍。
“你是高烧,不是眼睛瞎了。”陆怀山没有抬头,语气也似之前那般的淡,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我……我怎么会在这?”
陆怀山放下手中的报纸,“配合调查过程中,你因为高烧导致休克,被送到了就近的医馆,当时我正值班。”
笑话,千金难求的专家号医师会留在医馆值班吗?
但南枝也是看透没说透。
“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我这就走。”南枝赶紧下床,光着脚就往外跑。
“站住!”
她后背发紧,驻足原地。
还以为,上次事情结束后,他们这辈子连面都不会再见的,却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了。
“这是你撕的?”
陆怀山起身,拿起床头柜上未曾动过的那几张碎片,举到她面前。
南枝不明所以,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上面白纸黑字,违约金是十倍,七百万的十倍也就是七千万,请问吱吱老师解约后怎么付这笔钱?”
南枝瞬间倒吸一口冷气,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几张协议碎片,“不是,我……你……这……”
陆怀山单手拖住她的臀,将她直立着抱到床上,又抬头仰视着她,“在我还没有对你的身体厌倦之前,你没有资格单方面解约。”
她彻底傻了。
她以为陆怀山再也不会想上她的,却没想到事情的转机竟在这一句“还没玩够”!
南枝舔了舔嘴唇,双眸瞬间柔情似水,她俯身勾住陆怀山的脖子,双腿又环在他的公狗腰上,“我还以为陆医生再也不想见我。”
委屈,撒娇和柔情,南枝这火候拿捏得正好。
之前是她意气用事,试都没有试过就选择退场,却全然忘了,从一开始陆怀山就是对她的身体着迷,压根就不在意她这个人。
只要这段肉欲关系没有结束,那一切就都有可能不是吗?
“不行,我妈还一个人在那呢!”她突然想到陈玉秀,慌慌张张地就要再次往外跑。
却被陆怀山一把给扯了回来,扔在铺满绒毛软毯的飘窗上,“律师已经去了,如果真有问题,你去也没用。”
南枝眨了眨有些不知所措的水眸,“那……小堃呢?”
陆怀山边解衬衫扣子,边声音淡漠道,“齐不幕带药过去了。”
她这才有几分放心,原来在她昏倒之后,有人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陆医生,我能预支协议上那七百万的酬劳吗?”
她似乎已经想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即使她的身体很虚弱,很有可能顶不住陆怀山放纵的碰撞,可为了这条路能继续走,只要有一口气,她就必须得咬牙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