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这边看到了个朋友,所以暂时离开南枝身边过去打了个招呼,可等回来时,她神神秘秘地拢着南枝耳朵,“你猜我在那边看见谁了?”
南枝一身微汗,心情放松下来,也有些好奇,“谁啊?”
“沈梨初。”苏溪指向一旁的高台,“你看,她一个人穿得性感,和陌生男人热舞,刚才在你幼儿园走的时候还不是这状态,莫不是俩人吵架了,所以自己出来找乐子?”
南枝顺着苏溪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确实放纵又热情。不过刚才两人离席活动的时候表现得很亲昵,这么一会的功夫不至于吧?
不过,这些都和她没有什么关系,她不关心,更不想掺和。
齐不幕喝了一口酒,想要再看一下南枝那边的情况,谁知这一眼正好瞥见苏溪。
不但在舞池里玩得很嗨,还顺手抱住了旁边的一个帅哥,那感觉恨不得将人家嚼嚼吃了。
齐不幕白了一眼,收回视线。但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对陆怀山说,“陆师,你先自己喝一会,我会个朋友。”
话落,身影埋没进舞池的人群中,找到目标,将人一把拽走。
南枝本来就出了一身的汗,浑身有些黏腻腻的,觉得有些不舒服,就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出来时,她本想着是回去和闻野说,想着先回去,却没想到,在走廊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他站在离卫生间很近的走廊尽头,单手插兜,另一只手上夹着一支香烟,见她出来,用力地嘬了一口手上的烟,将烟圈转头吐向纱窗外。
南枝以为刚才玩的有些神志不清了,赶紧揉了揉眼,再定睛,陆怀山已经站在她面前了。
“你……原来你也在啊!”她先开了口。
第一反应就是陆怀山是陪沈梨初来的。
陆怀山没应茬,而是看向她头顶戴着的兔子耳朵,表情不阴不阳,“你倒是挺容易被这些小玩意吸引。”
稍微停顿,他又补充道:“不过也算适合你。”
南枝顺手扯下来头上的发箍,“朋友送的,就戴上了。”
“你是说,那个叫闻野的?”陆怀山将手里的烟头扔在地上,鞋底用力碾灭,“你们谈恋爱了?”
“没有。”南枝心情突然有些不好,“陆医生,你似乎很关心我的个人问题,但无论我恋爱与否,都不会影响我们的合同,更何况,合同里也没有约束我不能谈恋爱。”
像是赌气,也像是气恼。
陆怀山听出来她言语间的疏离,眼睛微微眯成一条线,插在西裤里的那只手拿了出来,还没等她反应,便上前一步搂住了她的腰,“是没有约束你的恋爱自由,但作为你的金主,你当着我的面和别的男人那么亲近,我心里不爽。”
理智告诉南枝,这是她的甲方,是她的合作伙伴,是她要讨好为南堃治病的人。他们之间无关感情,有的只是互惠互利。
可现在,她心里莫名烦闷,在沈梨初回来之后,明明是陆怀山要跟她撇清关系的,甚至每一次都践踏她那点可笑的自尊,哪怕是今天,已经出现在幼儿园里了,却连她的演出都没看完,沈梨初轻而易举几句话,他立马带人离开。
现在又和她说这些,如此反常,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大概就是因为沈梨初在前面和别的男人火热,他心里不爽,又过来拿她找乐子吧?
她也不想生气,更不想情绪失控,但这一刻,委屈一下子就涌上心头。
她推开了陆怀山,双眼蒙上一层水雾,“你不爽那是你的问题,更何况你们之间的事,我本就无心掺和,她对不起你,你去找她撒气,你们之间的矛盾,没必要把我这个局外人牵扯进去。”
这话像是触碰到了陆怀山的逆鳞,他原本带着几分欲色的眼神瞬间就冰了下来。
南枝知道他今天的反常事出有因,但并不愿意搞清楚,也不愿意再多说什么,长呼了一口气,与他擦身错过。
陆怀山凝视她毅然转身的背影,没有任何要挽留的意思,只是又冷冷的抽出一支烟点燃。
南枝再回到卡座时,像是突然换了一个人,不管不顾地一杯杯灌酒。直到禁不住后劲,喝到有些神志不清,死死地揪着闻野的胳膊,靠在他肩头睡了过去。
闻野看她这样无可奈何,又深觉心疼,朝着四周看了一圈也没找到苏溪的身影,只好拿南枝的手机发了条信息,这才抱起她开车回家。
闻野虽然送过南枝很多次,但每次南枝都没有请他进去坐过,这个时候连大门的密码他都不知道,只好将人先摇醒问个清楚。
但谁知,南枝是真的喝多了,朦胧间娇笑着回答,“哥哥,密码你是知道的呀!”
西蒙餐厅是闻野的父亲送给他的十八岁成年礼,在那个餐厅里他也确实见过不少的女性,每一个都不差,但他却始终没想过谈恋爱,只想经营好自己的事业。
所以此刻面对着南枝这样温软地叫他哥哥,他一时间有些耳根发烫,又猛地反应过来,她似乎不是在叫他。
失落之余,他只能再次将人叫醒,“吱吱,大门密码是多少?我给你送进去之后,你能不能自己拿钥匙开卧室门?”
南枝这回稍微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