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怎么又来了?”齐不幕是震惊的。
尤其闻野手中提的包装袋,里面装的明显都是一些生活用品,甚至还有刚刚他去借的姜。
“哦,我刚才听你说,这位老先生是从外地过来的,你也不住这,应该对这边也不熟悉,所以我就去超市帮你们买了点生活用品,还有你刚刚要的姜。”
说着,闻野将袋子递给齐不幕。
这时黎老也从屋里出来了,“既然如此破费,我这老头子也就不跟你们客气了,一起进来,我给你们煮一杯我最拿手的姜茶。”
冬天喝姜茶的很多,但这快夏天了喝姜茶,闻野也是第一次见。
不过盛情难却,如果他不进的话,估计对方也不好意思收他这点微薄的东西。
其实他想的就是,既然邻里邻居得住着,这也是顺手的事。
“那好,我就尝尝老先生的手艺。”
迈进门口,齐不幕便将门再次关上,只是回头时发现闻野并没有先进去,更像是在等他。
“你怎么不进去?”
闻野微笑看他,“今天你和陆医生的电话都打不通,是因为在这照顾这个老先生?”
齐不幕愣了一下,“你可不知道,这是我师父的师父,陆师带我过来的时候就说了,黎老喜欢安静,所以我们手机关机,但谁知道南枝那边出了事,要不是我回了一趟医馆,陆师又是一顿解释不清的误会。”
闻野没有多问,毕竟黎老已经进去了,他俩一直在这闲聊显得不礼貌,也就先进去了。
进去才发现,到处弥漫着中药的味道,就像一瞬间走进了中药房。
黎老淡定地坐在桌前,摆弄着桌子上的小炭炉,“别介意啊,后生,这人上岁数了,身上的毛病就多了一些,也就离不了药啊!”
闻野回过神来,“黎老说笑了,我看您身子硬朗,吃药估计也是你们作为医者的自我保养,长命百岁是不在话下的。”
“哈哈哈,你这后生,年纪不大,话倒是会说的。”黎老指了指他对面的位置,“怎么称呼?”
闻野顺势坐下,报上自己的名字。
黎老微微点头,又对旁边无所事事的齐不幕说,“小齐,你师父在医馆里是不是有一个专门的药材室?”
齐不幕不知道黎老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对。”
“这样,麻烦你半夜跑一趟,在你师父的专属药材室里,从外往里数,靠窗的第三个药柜,最中间的那个带锁的格子,你帮我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
说着,黎老将一把钥匙递给他,“这是钥匙。”
齐不幕接过钥匙,又看了看闻野,最后视线定格在黎老身上,“可是……”
闻野立刻会意,主动站起来,说:“放心吧,我在这陪会老人家。”
他这才放心地再次点头,“那好,哥们,就先麻烦你了,回头酒吧安排你。”
闻野笑了笑,没有说话,直到齐不幕开车离开四合院。
房间内霎时就安静了下来,黎老认真地煮着炉子上的姜茶,满脸慈祥又沉稳,没有任何要开口的意思。
闻野眼神踌躇,他本就身世不错,家里不缺钱,所以大学毕业之后有西蒙餐厅撑着,他也没少见世面,更是丰富了自己阅历,也见过无数的人。
眼前他可以肯定,黎老是故意支走齐不幕,也像是故意安排的这场相遇,更像是有话要与他说。
可他们本身就不认识,唯一让他感到有兴趣的是,刚才齐不幕说,这是陆怀山的师父。
如果这样的话,是不是眼前这位黎老也能治南堃的病?
“闻野,你倒是个沉得住气的。”黎老突然笑出了声,又将一杯刚刚煮好的姜茶递给了他,“我以为你得先开口,没想到熬得我这个老头子先开口了,哈哈哈……”
闻野微笑颔首,“黎老先生,您……是想让我做这件事的媒介?”
“但我想不明白,这对陆怀山有什么好处,毕竟陆怀山是您徒弟,我们和您压根就不认识,南家人和您就更没有关系了。”
闻野的直言并没有让黎老反感,只是表情严肃了几分,“不瞒你说,这个患者的姐姐,也就是你那位朋友,才是让我爱徒解开禁锢的希望。”
闻野似懂非懂,“老先生,您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件事,还是已经将我们所有人都摸清了。”
黎老看着闻野的眼神讳莫如深,“如果我这把老骨头还有时间的话,肯定不会干预怀山的事,他能自己解决的,不过是时间问题,可如果我就这样离开,于我这个徒弟,我放心不下。”
“老先生,您说什么……”
没等他话说完,黎老抬手打断,“行了,后生,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没人比我们医者更了解自己的身体。”
“三天时间,我帮你朋友的弟弟用走阴针法。”
黎老语气笃定,闻野一时间都有些愣了。
反应过来之后,他问,“可是,陆医生说,现在南堃的情况不适合接受走阴针法。”
黎老又哈哈大笑起来,“当年我可是留了一手,没有全教给他,所以这次前面的针我来,后面的针怀山来,以他学到的走阴针法,完全没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