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陆怀山到这之后发现,沈梨初受伤得确实很严重。
只是他没有想到,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她还要坚持去出席官司。
“你疯了,如果你不好好养着,你这条腿就算是废了。”陆怀山站在病床边,皱着眉头呵斥她。
但沈梨初压根就没看在眼里,惨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完全不像之前那个冷艳美人。
“我有什么办法?又有什么选择?”沈梨初抬头睨他一眼,“我都跟你说了,我这边的情况有多糟糕,你非要回国,你不就是想看着我死吗?”
陆怀山没有着急反驳,而是按着她的肩膀,将她按回病床上,“我也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国内确实有着急的事情要处理。”
“呵呵,是为了她?”
这个话题在这时候聊似乎有些不太合适,陆怀山更不想因为这种话题,没完没了的纠缠下去。
他按着沈梨初的肩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当初,你到底是为什么嫁给这几个人?”
没错,就是几个人。
这次要和沈梨初打官司的也不是所谓的一个前夫,每一个都是国外有头有脸的人物,仿佛她的这几年,就完全穿梭于这些有钱有势的人当中了。
“我有什么办法?都是那个人……”
她言语中有些要挑明的意思,但最后还是欲言又止了。
意识到她的情绪变化,陆怀山起身,淡定地站直身体,“我可以帮你摆平这次的事情,可你要让我见他一面,你的第一个男人。”
陆怀山语气笃定,就像是知道什么似的。
“见不到的,连我都不知道他在哪?”
“我相信你有办法。”
话落,陆怀山离开了病房,替沈梨初处理后面的事。
其实在陆怀山心里,他一直都觉得,沈梨初能落到今天这一地步,完全还是因为当初他做事冒失,如果不是因为他急于在走阴针法上凸显成绩,一次次用沈梨初试针,她的家人可能就没有把她带出国的机会。
只是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她的第一任丈夫,也就是那个把她当成玩物,送给那几个有钱有势的人做老婆的幕后黑手。
就是这样一来,他要在国外耽误上几天时间了。
国内南堃犯病,黎老也还在等他。
可有些事,如果不弄清楚的话,就会成为一辈子解不开的结。
陆怀山走后,沈梨初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神秘号码,“咬钩了,一切和你最初预料的一样。”
电话那头没有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而另一边,南枝在听完黎老掰开揉碎说的那些话之后,也自然同意让黎老行针,黎老相信自己的徒弟,她也自然相信陆怀山。
可陆怀山这一走,竟是三天都没有回来。
他们把南堃带到了四合院,原本陈玉秀说什么都要跟着,还是南枝连哄带咋呼的,这才安抚好了。
把南堃带出来不容易,路上几次差点出事,好不容易才到了黎老的小院。
奇怪的是,医者身上就像是自带着一种药,只要患者一看到给他治病的人,莫名就好了一些。
即使南堃没有那么闹腾了,黎老还是说不让他们掉以轻心,接下来的三天才是最关键的。
喝药这一步就直接免了,毕竟这么长时间以来,陆怀山也是用尽毕生所学,把能喝的药都给南堃喝完了。
最主要的是,黎老时间有限,大限将至,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给南堃用了走阴针法。
一老一少,就这样在房间里闷了一整天,从早上七点,到晚上七点,不吃不喝不出屋。
南枝看着这扇紧闭的门,实在急得不行,“我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黎老那么大岁数了,这已经足足十二个小时了,就是个年轻人都要顶不住的,这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闻野鲜少皱眉,此刻却也是眉头紧锁,因为黎老跟他说了,所剩时间不多这件事,却不让他们告知南枝。
就连平时话痨的齐不幕,眼下也是急得团团转,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不行,我得进去看看。”南枝说着就要往里闯。
闻野反应极快,一把拉住了她,“不行,吱吱,黎老说了,他行针的过程中不能进,否则有可能害了他们两个人。”
“但是……”
南枝还想说些什么,旁边的齐不幕就彻底等不了,万一真的出了事,回来陆怀山一定会杀了他的。
“我进!”
只不过,齐不幕刚冲到房间门口,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黎老一脸沧桑与疲惫,额头上满是汗珠,可脸上还是挂着那慈祥的笑,“听这意思,你们是都等不住了啊!”
南枝赶紧跑过去,没有第一时间询问过程如何,而是愧疚地看着黎老,“老先生,您没事吧?”
黎老很欣赏南枝身上的品性,笑着点头,“我没事,你弟弟也没事,这第一天就算是顺利的,剩下的事让小齐去吧,他有经验。”
然后黎老就和齐不幕交代,要用什么药物,加上什么剂量,什么样的温度,泡多长时间去给南堃准备药浴。
“既然这样,那老先生先去吃点东西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