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山没有理会她的欲言又止,更知道她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只是安静抽烟,没有任何要说话的意思。
直到一根烟燃完,他淡定地将烟头碾灭在车载烟灰缸里,一把拉过南枝,扣住她的后脑勺,强烈的吻就也随之压了下去。
高级的烟草味,混合着淡淡的薄荷清香,她口腔里瞬间溺满了属于陆怀山的味道。
她应该毫不犹豫地推开眼前这个男人,可是,她身子还是莫名其妙的软了。
似乎是意识到她的想法,陆怀山轻咬她的耳垂,“不管你接不接受我后来的提议,我们之间的协议都还没有作废。”
声音寡淡,但又带着一丝丝的蛊惑人心。
在他面前,南枝根本就毫无招架之力。
更多的,就是陆怀山说的,他们之间的协议还没作废,这也是协议之内应该履行的义务。
接下来,她伸手勾住陆怀山的脖颈,昏暗中,缓缓抬起双眸。
那双原本如水一般的眸子,此刻掺杂着些许忧郁,她轻吻他的下巴,声音破碎地问,“我从始至终都是她的替身,是吗?”
对于她这个角色来说,这话是最不应该问的。
可她和陆怀山之间就要结束了,现在问问应该也没有什么了吧?
陆怀山压着她的身子瞬间僵硬了一下,紧接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伸手探索着她肌肤的每一寸。
车内,安静到两颗心跳重叠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问完这个问题,也不知是暧昧渲染,还是过于紧张,南枝的呼吸越发重了。
很快,陆怀山就调整了过来,但依旧没有回应,只是这样任凭她亲吻。
半晌,车内的暧昧逐渐升温,就连车窗上都蒙上了一层雾气。
“吱吱,如果我说你是替身,你会现在就离开我吗?”
陆怀山很少这样叫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感觉今天的男人有些不太对劲。
南枝会不会,这根本就不用问,当然不是,因为他们之间有协议,也有南堃这层羁绊。
别的先不说,就算现在走阴针扎完了,后续呢?
后续她没有办法保证会不用陆怀山,所以即使这件事告一段落,她也不会立刻离开陆怀山,除非是陆怀山提前解约。
“不会。”违心的话,在最暧昧的喘息声中透了出来。
可这仅仅是暧昧,他们之间没有真情,有的只是各取所需的利益。
其实这样的成年人游戏,好玩又刺激,只不过在抽身时,先动心的先死心。
闻野打来电话的时候,南枝正被陆怀山掐着软腰控在车里。
车外突然大雨倾盆,车内则是旖旎一片。
每次这个时候,南枝都是被欲念支配的,她不受控制地抬头去吻陆怀山滚动的喉结。
陆怀山自然敞开搭在扶手上,脖子微微仰起,算是配合。漆黑的眸子微微眯紧,随着南枝的每一次落吻,他性感的喉结都会随之滚动。
片刻,陆怀山声音低沉,“他在找你。”
南枝眼尾有些泛红,她知道,陆怀山每次都要这样折磨她,这似乎也是他的一种嗜好。
她眼神迷离地捧住他的脸,“陆医生,别分心。”
陆怀山大手抚过她的后背,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嘴角,“这样的你,会让我欲罢不能。”
他们之间,或许就在这种事上,是比较默契的了。
一个小时的时间,窗外雨势越来越大,玻璃上的上水雾也越来越浓,车内欺负更是越来越狠。
欲及深处,南枝低头一口咬在了陆怀山扼住她的胳膊上。
陆怀山倒吸一口冷气,戴着手边的那只手抚上她的后颈,像提一只小猫似的,将她提起几分,话里有话道:“吱吱老师咬得太狠了,稍微松一点……”
南枝根本无心理会,更贴切的说,她是彻底被陆怀山带到云端了。
一场结束,她伏在陆怀山的肩上吐气如兰,浑身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陆怀山衬衫全开,此刻已经坐回到驾驶座的位置,侧眸落在她不足盈盈一握的后腰上,眼神在黑暗中显得讳莫如深,“打了这么多个电话,确定不回一下?”
南枝累得不行,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他是我朋友,不是我男朋友,陆医生至于这么阴阳怪气?”
陆怀山没再说话,而是又点燃了一支烟。
南枝缓了一会,淡淡地吐出一句,“送我回去吧!”
他倒是也听话,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将南枝送了回去。
但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闻野竟然一直打着那把南枝最喜欢的伞,站在院子大门外等人。
车子的雨刷器一直来回闪过,前挡风玻璃外的身影也时而清晰,又时而模糊。
车大灯打在闻野身上的时候,不知是下雨的缘故,还是南枝的错觉,她竟从闻野身上看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伤感。
她和闻野只是刚认识没几个月的朋友,或许闻野有别的心思,但她没有。
就这样车内车外的僵持了两分钟,闻野打着伞走到副驾驶的位置,脸上依然是那抹阳光灿烂的笑容,若无其事的打开了车门,“这么晚了,我还以为你走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