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周淑静见她眼神闪躲,知女莫若母,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是白哲搞的鬼,顿时心里五味杂陈。
她一直觉得白哲挺好的,来家里,表现真的很好,事事为了丽华着想。
正是因为这些,她才愿意帮他出国,出钱出力,甚至包容白英身上的坏毛病。
白哲可能有问题,她是真的不好受,就好像每次看着赏心悦目的花,突然被浇了大粪。
她甚至没法安慰自己人无完人。
是人都有缺点,但是白哲能藏得那么好,而且不动声色地让丽华从心里对她有意见,这不是缺点,是心术不正。
她绝对不会允许丽华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的。
可是丽华明显不是这么想的,她没再说什么,只是说道,“你回头让他回家吃饭吧,过段时间就要走了,我和他交代点事。”
她倒是要仔细看看,白哲是个什么玩意。
不过,就算只是怀疑,她也不可能无条件地出钱出力让他留学了。
去年想办法了,但是白哲的履历不够,拖延到了今年,总算是找到了路子,她现在又不想帮忙了。
虽然有名额的事,已经告诉白哲,但是天有不测风云,突然被顶了也很正常。
心里打定了主意不帮忙,直接要给他弄下去。
杜丽华还是了解她的,有些忐忑地问道,“妈,你不会是不打算帮白哲了吧?”
见周淑静不说话,她有些着急,“妈,你不能这样。你都和他说了有名额,白家那边都知道了,还摆酒了,突然告诉他不行了,你让大家的面子往哪放。”
周淑静看着她焦急的神色,暗暗叹气,“没有。不过,我之前也没说一定可以去,只是说有点苗头,他家那边怎么就请客了?”
她这个人说话做事滴水不漏,能做一百分的东西,她只说有70分的把握。
从不会说十拿九稳的话。
中途没成,也不是她的错,不是吗?
白家倒好,什么都没付出,也没有板上钉钉,这就敢摆酒席了?
杜丽华听她这么说,连忙替白哲解释,“妈,大家只是觉得,等结果出来,就要出国了,来不及办酒席的,才会提前庆祝的。你别计较了,可以吗?”
“我计较。”周淑静冷漠地瞥了她一眼,“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该做的我都做了,要是最后没成,你难道要拿刀架在我脖子上,说我没尽心吗?”
她很少说这么难听的话,实在是暮然回首时,突然发现杜丽华只会替别人说话。
一会儿说她利益至上,不惜一切地往上爬,一会儿说她计较,这不是她的女儿该说出来的话。
她要是不往上爬,需要帮助的时候,谁能帮得了?
怎么的,一边吃着她的饭,还得嫌弃她煮饭的锅有臭味?
她可不惯着。
她说完就回屋了,留下女儿独自在客厅。
杜丽华并不敢纠缠,她很了解亲妈,看起来笑眯眯的,年轻的时候温婉恬静,现在是个慈祥的小老太太。
实际上,说一不二。
她决定的事情,别说是她,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并且在地上打滚,也是不能能改变她的主意的。
杜丽华只知道,如果白哲过来以后,表现不好的话,两人就不能双宿双飞的出国了。
想到这些,顿时着急上火。
她也不看书了,连忙出门,去白英工作的单位。
两人现在都还没出去,白哲家庭条件一般,他自然不能窝在家里等待。
本身就是医学系的硕士,周淑静这方面的人脉不错,帮他找个好地方上班还是很容易的。
杜丽华看着他工作的医院,几乎是目前京城最好最知名的医院了,暗暗地想,其实不出国,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想归想,如果有条件,谁不想镀金,未来的成就更高呢。
白哲见她来了,忙停下手里的工作,给她倒了水,“怎么想起过来了?科室有电话,给我打个电话就行。”
白英生得漂亮,他生得自然也不差,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
杜丽华看着他,心情都好了几分,打趣道,“哎呦,我现在都不能找你了?”
“看你说的。”白哲笑道,“给我打个电话,需要我的话,随叫随到。”
这话哄得杜丽华绽放笑容,她也不擅长绕弯子,笑道,“我妈让你回家吃饭,说说那个出国的事情。”
白哲笑容淡了几分,“丽华,我知道,靠我自己,最多能去交流,而且是自费的。正常情况下,拿不到证书。是你妈帮我的忙。但是,以后我们是一家人,你不会一天到晚把这个事情挂到嘴边吧?”
他声音沉了几分,“要是你总想让我低你一等,那这个学,不留也罢。”
杜丽华连忙解释,“不是这样的,我不是刻意说给你的恩惠……”
“恩惠?”白哲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语气还算温和,“你是我的对象,以后是我的妻子。互相帮助,你把这个事情说成是恩惠,你怎么不说是恩赐呢?”
一番话,说得杜丽华脸色涨红,手足无措地解释,“没有,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