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看了他一眼,借着楼道昏暗的灯光,看着他红红的耳尖,心情略微有些复杂。
还以为他现在脸皮厚得像城墙。
没想到居然还会害羞的。
那种多年不见的别扭感,突然就消失了。
他一直是他啊。
不管是年少时,还是前世,又或者是现在。
都是他。
“娇娇,你怎么了。”
“哦,没事。”
阮娇回过神来,对他眨眨眼,刁难道,“我在想,你说的很喜欢我,是有多喜欢我?”
见薛惊年下意识移开目光,便抬手把他的脸拨过来,强行让他看着自己。
薛惊年用舌头顶了顶腮帮子,见实在躲不过去,才说道,“就很喜欢。喜欢到不知道怎么办,想和你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看着他眼里灼热的光,阮娇脸上发烫,“行了行了,粘牙,赶紧找住的地方吧。”
“好。”薛惊年看着她害羞的神态,答应得爽快,手却不老实,轻轻捏住她的下巴,亲了上去。
自从上次亲密过,他好像得了什么饥渴症。
哪怕每天累得倒头就睡,梦里是他眼尾发红,欲语还休的模样。
今天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想这么做了。
阮娇也没推开他,反而伸手环住他的腰。
她表面温和,实际上半点不温顺,有时候还很呛人。
这顺从的模样,薛惊年只觉得胸腔塞得满满的,无从宣泄。
相比上次只是紧贴着唇,他开始无师自通。
阮娇僵了僵,还没想好要不要推开,就被他炽热的温度搅得头昏脑胀,只能接受。
成功的氧了。
看着她眼尾发红,眸里含着水光的模样,薛惊年十分满意,嘴角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阮娇没什么威慑力地瞪了他一眼,“笑什么,烦死你了。”
“错了,不笑了。”薛惊年严肃地保证,可眉眼间都是笑。
阮娇就像阮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又气又恼。
踩了他一脚,匆匆下楼。
薛惊年弯了弯唇,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离她的心,更近了一步。
阮娇只送他在附近找了宾馆。
住宿条件确实比酒楼那边差远了。
她检查了下门窗,叮嘱道,“晚上把门关好,现在看着太平,偷盗的事频繁发生。”
之前裁军的政策缘故,现在依然没几个公安,没什么震慑力。
哪怕说是严打着呢,什么偷盗抢劫都有。
甚至前些日子,那边街上,还有个老太太的金耳环被抢。
耳环还是戴在耳朵上的,耳朵都被扯裂了,流了一地的血。
大家不光晚上小心,白天也小心。
尤其住宾馆的人,几乎都是过客,小偷也猖獗。
被偷钱不怕,就怕他吃亏。
“要是真遇到小偷,假装不知道,偷就偷了……”
“既然担心,别走了呗。”
薛惊年从背后抱着她,将下巴搁在她肩上,“娇娇,想你了。”
姿势太过亲密,阮娇红了脸,用手肘拐了拐他,“神经兮兮的,还想我了,我不是在这的吗?”
“可是你一会儿就走了。”薛惊年有些委屈地说道,“我人生地不熟的,你还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阮娇一阵无语,“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要是我夜不归宿,你猜姥姥会不会提刀砍你?”
出门前,姥姥可偷偷和她说了。
处对象可以,结婚前不许和他过夜。
看来这是提前预判薛惊年。
薛惊年也知道不现实,索性不闹了,“天黑了,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怎么着,你送我回去呗?”
“好。”
阮娇嫌弃地推开他,“然后我再送你回来?趁天还没黑透,别墨迹了。”
骑自行车十几分钟的事,又都是大道,白天没事。
要是再晚,她也怕。
抢钱是小,安全是大。
“好吧,亲我一下。”
“就知道亲亲亲,能多长块肉啊?”
阮娇不想搭理他,却被他拉着手,大有不亲不让走的架势。
只好敷衍地在他脸上啄了下,“怕了你了,行了没。”
“没,不够。”薛惊年扣着她的头,离得很近,呼吸交融,“娇娇,想你,一分一秒都不想分开。”
阮娇看着他盛满爱意的眸子,有些动容。
原来酸不拉几的情话,真的可以很动听。
她主动往前倾,贴上他的唇,认真描绘着他好看的唇形。
薛惊年只愣了下,就反客为主。
直到无意中碰到娇娇后腰细腻的皮肤,他几乎下意识跳开,背对着她。
阮娇摸着被摩挲得有些发热的唇笑,“现在满意了?定力又不够。还喜欢粘粘糊糊。”
被她调侃,薛惊年耳朵红得滴血,语气还算淡定,“等我几分钟,我再送你回去。”
尴尬又烦躁。
多少是有点不争气。
不知道娇娇怎么想的,会不会觉得轻浮。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