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狭长的眼眸盯着他看了好一阵，好像在确认他是不是说的真话。

只不过没一会，她自己反倒是笑了起来，很开心，就跟个小女孩一样。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师父就当做是真的啦！”

她的语气不似方才那般凝肃，反而十分轻快，陆沉也不免松了一口气。

只是没来由的，他感觉眼眶有

些酸涩，抬头看向穹顶，这才没漏出丑态。

其实，他本该在这一次战斗里死亡的。

陆沉明白这一点。

当时即便污秽王没有给出最后一击，他也撑不过去的。

这边的意识溃散，连带着外边的化身也失去了意识的控制，仙力险些暴动。

在方才那一刻，陆沉才重新恢复了化身那暴躁的仙力。

陆沉很明白的是，刚刚他也许是真的死过了一次，只是被自家师父以无上伟力救了回来。

那种意识坠入万丈深渊的感觉很恐怖，坠落就好像没有尽头一样，意识在这个过程中被消磨，被损毁，因此而消亡。

意识的沉沦也许永无止境，可她却在这个过程里接住了陆沉。

将一个近乎死亡的人再度复苏，唤醒意识，这即便是无上，想要做到恐怕也尤为费劲吧。

陆沉心中默默想着，当他抬头，看到星月朝他笑的时候，顿时就忍不住了。

好在他自控能力强，没有丑态毕露。

为了复苏陆沉的意识，星月可是废了不少功夫。

一直在创造出一个意识世界，容纳他的意识。

此外，有生灵在无形的世界中想要索取他的意念残留，亦是被她直接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