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往前走一步,那些人就后退一步,看着挤在一起戒备地看着自己的几人,南羽无奈好笑般问道:“我又不吃人,你们退什么退?”
何凝柏双手揪紧了自己的衣领,深怕被人给侵犯了似的,紧张地说道:“郡主,你是女子,我们都是男子,你进来怎么都不提前打声招呼呢?”
看着他,南羽笑道:“我没打招呼吗?我不是先在门外说了一句话才进来的吗?”
“可是...可是......”
他还想说什么,却被南羽无情打断了。
南羽无比嫌弃地说道:“堂堂男子汉这么扭扭捏捏地干什么?”
随后又说道:“既然你们都这么生龙活虎的,看来今日一点儿也不累啊!”
话音刚落,被挤在最里面的闻鹤意左挤右摆地从最后挤到了前面,一脸笑嘻嘻地说道:“累,当然累了,我们可是相当累呢!是不是啊?”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还用眼神朝左右示意了一下,众人秒懂。
郁艇舟说道:“是啊郡主,今日割了一下午稻子,腰酸背痛的,我现在这腰都感觉要断了呢!”
“我还受伤了呢!郡主您看,我这手指都成这样了。”
翁琪望将自己受伤的那根手指展示给南羽看,因为被水泡了的缘故,伤口已经发白了。
有人带头,其余人也不再畏惧,全都跟着说话。
“我双手都痛死了,手上全是水泡,你们瞧瞧,这晶莹剔透地,像不像一颗颗珍珠?”
“还有我,双手到现在都还在发抖呢!拿东西都拿不稳。”
听他们如今七嘴八舌地说着,南羽心静如水地走到他们之前围坐的桌边,把他们摆放在桌上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药拿起来看了看、又闻了闻。
见南羽微蹙着眉头不说话,吵闹的众人也逐渐安静了下来。
将手中的药瓶放回桌上后,南羽才抬眸看着他们说道:“我带了药过来,比你们用的这些好,专治你们身上的伤痛的。”
南羽微微转头示意,品竹便将手中提着的盒子放在桌上打开,将那些药全部拿出来摆放在桌面上。
南羽说道:“你们过来,我让品竹给你们将伤口好好包扎包扎,可别严重了。包扎完后,再让她教你们怎么用那些药膏缓解你们身上的疼痛。”
见她是过来送药的,众人也不再扭捏推辞,乖巧地上前坐下,让品竹与含梅给他们清理伤口、包扎伤口。
一身白衣的南羽站在一旁微微侧身,拿着张雪白地帕子轻捂嘴角闷声咳着。
见她这般模样,那些准备呼痛的小公子们也不好意思叫出声,直痛得龇牙咧嘴。
不怪他们如此,从没劳作过的他们,经此一遭后全身酸痛无比,含梅与品竹给他们搽药舒筋活脉的时候下手又很重,为了面子,自然也不会叫出来。
给他们上完药后,南羽几人便转身出了门,翁琪望扒在门口确定她走后才将门一关,摸着右臂说道:“这郡主下手狠就算了,她身边那两婢女看着倒是挺温柔的,没想到下手也这么狠。”
“你没听说过什么样的主子带什么样的人吗?”何凝柏揉了揉后腰说道。
“以后咱们都得注意点了,可别在她手上犯事或者让她抓到什么把柄了。现在就把咱们折磨地快死去活来了,要是真被她抓住什么把柄,还不知道怎么折磨咱们呢!”一个世家子弟说道。
闻鹤意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宽慰道:“行了,没那么严重,郡主不是那等不讲理之人;只要咱们不犯法、不故意犯错那就没事的,别担心。”
第二日,这些世家、高官子弟全部都在浑身酸痛中醒来,翻个身、抬一下胳膊感觉都异常沉重与艰难,疼得他们不由哼出声来。
郁艇舟起来后习惯性地伸伸懒腰,他这一伸,身上痛得差点没喘过气来,赶紧放下手轻锤着后腰。
“你轻点,痛死我了。”
小厮在给他搽药的时候,力道不小心重了些,痛得郁艇舟频频皱眉。
众人哪怕腰酸背痛,依旧按时到了大门口集合。
早就等在大门口的南羽见众人都到了,这才欣慰地点点头上了马车朝城外走去。
一连多日,南羽都在各府衙、田间地头走访查看,半个多月时间,早稻基本收割完毕,大家都在准备栽种晚稻。
这一段时日,那些跟在南羽身边的高官子弟一样农活也没逃过,只要每见一样新鲜的,南羽都会让他们去体会体会。
渐渐地,郁艇舟对这些东西越来越感兴趣,经常与地方官员和田间地头的老百姓交谈,还主动去翻阅有关书籍。
再后来,都不用南羽说什么,他自己便一大早就去忙了。
“咳咳咳......”
从江州到山南州、再到定州,连日赶路,路上又下了几场大雨,身体原就不好的南羽,这下更加严重了,南楚楚站在一旁轻轻拍着她的背。
“酒。”
刚顺过气的南羽轻说了声,含梅就将一个酒囊递给了她,连喝了几口才觉得身上没那么冷了。
自南羽受伤以后,身体感觉冷的时候,多数时间都用喝酒来缓解身体的冰冷,且用的还是清风楼的清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