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回返时,小雨手里捧着早膳道:“夫人,您先用些早膳。”
“赵管事那边通知到了吗?”叶浮珣边吃边问。
“奴婢已经让人送信去叶府的宅子。”小雨回道,“估计稍晚些就会有消息回来。”
“对了,夫人。”小雨又道,“刚才奴婢出去,正好听见玉姑娘让人给她去买了一把琴。”
“买琴?”叶浮珣挑眉,“为何?”
小雨耸耸肩道:“奴婢问了一嘴,说是玉姑娘觉得心情抑郁,想要抚琴舒舒心怀。”
叶浮珣:……
还挺有意境的。
就是不解,浑身疹子尚未消退,又麻又痒的情况下,玉姑娘能安心弹琴?
“她身上的疹子消了?”叶浮珣拿起帕子擦嘴,随口问道。
小雨摇头道:“上午有大夫过来给玉姑娘看了,说她的疹子发得有些厉害,怕是还得过两天才能好。”
浑身长满疹子的情况下,玉姑娘还有心情弹琴?
叶浮珣眼底闪过一抹深思道:“琴送回来后,让人看着点玉姑娘。”
用过了早膳,送信的人便回了消息。
“赵管事已经候在客栈外头,随时等待夫人的吩咐。”小雨为叶浮珣披上外裳,“夫人,要不咱们就在
客栈对面的豪客来见赵管事?”
豪客来是夫人名下的产业,位置又正好在客栈对面,方便又安全。
“行。”叶浮珣颔首,“就在豪客来罢。”
一炷香后。
豪客来顶级雅间里,叶浮珣见到了渚安州郡的大管事,赵管事。
赵管事是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中年男子,身形略胖,仔细打量的话,能发现他温和的眼神中偶尔闪过犀利精明的光芒。
“回夫人,咱们在渚安州郡共有五座屋宅房产,庄子有十处,店铺算下来有十二家。”赵管事恭敬地禀报着叶浮珣在渚安州郡的产业,并没有因为她来得突然而有所怠慢。
叶浮珣暗自颔首,一边慢慢地饮着茶,一边听赵管事讲各处屋宅庄子和店铺的情况。
对庄子的出息和店铺每年的盈利,都很是满意。
“各处产业都是沿袭着少爷的吩咐进行打理。”赵管事不卑不亢地讲道,“若是夫人觉得有何处不妥,还请指出。”
说是这么说,但赵管事心里断定夫人必然不会有比少爷更好的举措。
自从七年前少爷接掌于家的产业以来,燕国各地的管事全部都是在少爷手下亲自受训过才被分派到各处打理产业
。
少爷的眼光和见解,在他们这群本就是经验丰富的管事看来,比起当年的老爷来更胜一筹。
少爷说了,即便产业转在了夫人名下,只要夫人没有额外的要求,他们仍处于于家体系的统筹,无论是资源调度,人员安排,全都一应照旧。
在商界,于家的地位在燕国可谓是首屈一指。
有了少爷这句话,他们各地的管事都安心地继续做事。
叶浮珣放下杯子道:“赵管事所言详细,我已然大致清楚渚安州郡产业的情况。并没有不妥之处,赵管事无需紧张。”
“我虽然是相关产业的主人,但产业的具体运作,依照哥哥一直以来的规划继续往下走就是。”
“不过,对于店铺方面……”叶浮珣想了想,又道:“我倒是有些疑问。”
赵管事听了叶浮珣的话,心中稍安,遂问道:“不知夫人有何疑惑?”
“适才赵管事提及,在渚安城,咱们有珍宝斋一家珠宝楼。”叶浮珣缓缓道来。
“而在渚安城周边的几处城镇里,相应也开设了珠宝楼,有的叫做金银阁,有的叫做翠玉斋,可是如此?”
“不错。”赵管事应道。
“各家珠宝楼皆是有当家
掌柜自行经营,彼此互不通气?”叶浮珣好奇。
赵管事扬了扬眉道:“回夫人,确实是各自经营,但毕竟都是叶府的产业,彼此偶尔也会通个气。不知道夫人提及这点的意思是?”
“例如说货源。”叶浮珣问道,“各处珠宝楼的货源是否是走相同的渠道?”
其实她对商业并不精通,亦不知自己这么询问是否会显得太过外行,只是既然要开始接手这些产业,慢慢熟悉总是有个过程。
赵管事料不到叶浮珣会问这么深入的问题。
愣了一瞬才回应道:“回夫人,各地珠宝楼的货源相对来说比较繁杂,有自行采购的,有自家珠宝打造的,也有统一从于家珠宝供货商中采购的。”
“你的意思是,于家有甄选一系列的珠宝供货商?”叶浮珣问得直接。
赵管事颔首道:“不错,因为各地都有珠宝行,所以早在老爷打理产业的时候,于家就有合作多年的珠宝供货商。”
“既然如此,为何我们各地的珠宝行,不统一名字?”叶浮珣提出疑惑。
“假设,各地的珠宝行都命名为珍宝斋,那么无论客人走到哪里,只要是见到珍宝斋,就知道那是我们于
家的珠宝行。”
“这样不仅能够提升顾客对我们珠宝行的信任,而且可以更好地宣传我们的珠宝行。
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