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刑具先撤下。”
行刑的侍卫看了眼平国公夫人,依言撤下了舞者手上的刑具。
顾夜阑翻查着舞者的指甲,她心中仍是没有头绪,当真是这个舞者导致平国公中毒的吗?
以她多年来的经验,一般下毒者最习惯在指甲中隐藏毒粉,然而这个舞者的指甲缝里干干净净。
她的心不由揪紧,若是救不了国公爷,平国公夫人今天绝对不会放过她。
就算平国公夫人放过了她,她刚攀上了平国公,平国公就中毒身亡,她所费的心思岂不统统落了空?
顾夜阑心焦如焚,不自觉中捏紧了舞者的手腕。
就听得舞者低哼一声,目光似乎闪躲了一下。
顾夜阑心神一动,随着舞者的目光看向了她手腕上的一根丝带。
那本是与舞者身上舞衣配套的丝带,看似平平无奇。
顾夜阑猛地将丝带扯到鼻尖嗅了嗅,紧紧地盯着舞者的双眼,果然就见舞者眼神闪过一抹紧张。
“找到毒源了。”
顾夜阑将丝带扯下,高高扬起,“平国公夫人,舞者就是通过她手腕上的这根丝带向平国公下的毒!”
“真找到毒源了?”
“顾神医还真是厉害!”
“那丝带究竟有什么特别的?怎么会让平国公中毒?”
“顾神医拿着丝带,怎么没中毒?”
宴客厅中旁观的客人们终于没忍住小声嘀咕起来。
平国公夫人面上一喜,急忙问道:“到底是什么毒?又该怎么解?”
顾夜阑温婉一笑:“夫人,别急。”
她招来管事吩咐了一句,然后便将丝带收在一旁,走到平国公面前扬声对众人讲解道:“舞者手腕上的丝带应当在毒液中浸泡过许久,而那种毒液正好会散发出迷人的香气。”
舞者进大厅时候带起的香风阵阵,宾客们皆有印象,遂人人颔首。
“而当舞者靠近了平国公,平国公自然而然就会闻到她手腕上丝带的香气,以及舞者专程递上去的这杯酒的酒味。”
“两种味道混合在一起,会让人瞬间中毒。而这种毒的症状,便是让人面色发绀,若然不及时解毒,一炷香内必定毙命。”
语落,宾客们吓得纷纷站起了身。
“这香味咱们大家伙都闻过,酒也都喝了,那我们是不是都中毒了?”
“不可能,要咱们都中毒了,怎会大家伙都好好地站在这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顾夜阑见众人慌乱,忙抬手压了压,柔婉笑道:“请大家不要担心。”
“这种毒必须要吸入浓郁的香气,同时吸入酒味,才会产生毒性。”她庆幸自己在离开燕国后看了不少关于毒术的书,还真是被她看过类似的案例,“但若只是吸入少量的香气,并不会引起中毒。”
平国公夫人上前一步:“既然顾神医查出毒源,那便赶紧替国公爷解毒才是。”
顾夜阑眉微挑,她没有错过平国公夫人改变了对她的称呼。
她嘴角微勾,浅浅一笑:“夫人别担心,既然夜阑查到了毒源,自然就能替国公爷解毒。”
所以说她是对的,只要让大家知道了她神医的能耐,人们根本不会介意她主动勾引平国公的事情。
神医,那可是天底下人人都敬佩爱戴的。
她扭头看向端着托盘走过来的管事,笑道:“这不,解药来了。”
众人不解地看向管事手里的托盘。
平国公夫人蹙眉:“你是说喝了这白茶就可以解毒?”
“虽说这毒性来得凶猛,”顾夜阑扫过宴席上的宾客,温声讲解道,“但这种毒解起来却是极为简单,只需要一杯白茶,就能
解毒。”
宴席上的宾客绝大多数都送上了敬佩拜服的眼神。
顾夜阑心里得意的笑了,她顾神医的称号又岂是浪得虚名!
平国公夫人以为一声‘顾姨娘’就能贬低她的身份?不可能!
“既然白茶能解毒,那还不赶紧给老爷喂白茶!”
平国公夫人忙张罗着让管事去喂茶,哪知顾夜阑却抬了抬手:“夫人莫急,这白茶还是让夜阑亲自来喂罢。”
而今平国公昏迷过去,若是让管事喂了茶,平国公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就不是她。
就算之后听了旁人说是她亲手解毒救了他,亦没有从鬼门关回来第一眼就看见的是她效果好。
她想要成为平国公的宠妾,就要让平国公知道,他离不得她。
她不仅可以与平国公水乳交融,而且,亦是个有真本事能够替平国公分忧的女人。
平国公夫人见顾夜阑这般说,以为喂白茶还有什么讲究,倒也没有拦阻,只催促道:“那还不快快过去。”
“是,夫人。”
顾夜阑含笑走向手捧托盘的管事,将那白茶茶碗捧起,屈膝跪在平国公身前。
“阿珣,你刚才好像说过,这白茶正好是平国公中的
另一种毒的催命剂?”
颜依依不自觉地抓住了叶浮珣的手,声音压得极低。
事实上,以裴坤为首的他们这群人,在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