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百姓纷纷跪下,丝毫没有怀疑便磕头:“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白玉仙抬头对着马背:“你们呢,连君臣之礼都忘了吗?是想挨板子?”
两人不情不愿地下马跪下:“皇上万岁!”
“众卿平身吧!”他尴尬地将两人拖到了角落,周围的百姓们纷纷好奇地伸长脖子,像看怪物似的瞧着他:“浮珣呢?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浮珣去哪儿了?”
白玲儿神色堪忧:“那日我在叶大人帐篷里歇着,蒙面人把我们都劫走了,他们把我们带到一个叫飘缈山庄的地方,之后叶大人就被带进山庄里了,我被丢在了树林里,被白眼狼救了。”
“你说谁是白眼狼呢?”柏寒狠狠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之后我把公主安顿好又潜回了山庄,发现里面已经人走楼空了。”
“什么?那座山庄在哪儿,你快带朕去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是……”
又是一阵马车颠簸,不一样的是这次她与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并肩而坐,烦躁地揭开车窗望着窗外的景色,盘腿而坐的蒙面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就这么想回去吗?”
她知道他的怪脾气,也不会过度忤逆他:“你的人究竟对安平公主做了什么?”
“安平公主?”他莫约思索了一阵,终于想起了什么:“你说那个女子是安平公主?”
“正是!”如果没记错,她当初听到蒙面人叫络腮胡子杀了白玲儿。
“她跑了,被一个白衣男子劫走了。”
听到这话,她豁然开朗,整个人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样,我就放心了。”
“你说,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听到她的话,他立刻警觉三分:“到时你自然就知道了。”
“我觉得你是在忽悠我!”低声啐了一口,她越发放肆地将头扭过对着窗外,延绵起伏的高山让她想起一个模糊又熟悉的身影,那人为她戴上过芙蓉花瓣,说过芙蓉花精的故事,还偷藏过她的绣花鞋。
危难时刻不顾一切为她挡过利器,追随她坠下悬崖,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说着一些动人的情话……
她轻轻笑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难过,她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这一切都被一旁的男子看在眼里,他双手紧握,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你为何又哭又笑?”
“
我在想他,不知道他这场仗打赢了没有。”
手指关节捏得咔咔作响,蒙面人愤恨地抿着嘴唇,双手狠狠扣着她的双肩:“叶浮珣你听着,这个男人不值得你爱!”
“为什么?”不自觉,她的泪珠滑落,男人轻咬下唇:“因为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什么?”她疯狂地挣脱他的双手,整个人无端端地被抽干了血液:“我不信,我不相信,他不可能死,不可能……”
“冷静点!”蒙面人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仍由她的捶打和撕咬,肩头一片血肉模糊,他愣是没有松手:“你听我说,如果不是他出了事,我不会贸然找人去截你,若是被人找到,你必死无疑!”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她从未想过白玉仙会失败,更没有想过他会不在人世,突然忆起在帐篷里分别的一幕,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而且从未对她说过等他回来,难道,难道……
三个月后,初雪已经落下,枯枝上晶莹一片,他们所在的红崖殿群悬在半空之中,这些精妙绝伦的亭台楼阁嵌在山崖上,上下悬空处在绝境的中间,四周一片银装素裹,远远望去,山崖上仿若仙境。
一个身着雪白狐裘的女人每天都会站在栅栏前眺望山崖远处,她就如冰冻三尺的严寒,将一切生的希望都埋在了冰层底下:“你说,现在是谁当皇帝?”
明珠手里提着暖炉,恭恭敬敬地立在一旁:“是之前的庆王白亦忠。”
叶浮珣转过身对着空空荡荡的鹤台,男子正盘腿坐在冰面上修炼,练得周围的冰雪融化:“你说,当初这么好的机会,主人为何不去争夺帝位?”
明珠略加思索了一番紧接着摇头:“奴婢不知。”
“罢了,问你也是白问,我困了……”她成了一只失去双翅的小鸟,被囚禁在悬崖的巨大笼子里,想入天,却无法展翅,想遁地,却要付出性命。
明和宫内所有的人都战战兢兢,就连一直伺候左右的周海全也变得小心翼翼,哗啦一声,奏章飞落在地:“这都是什么东西!朕养这些闲人是干嘛用的!一点小事都做不好,周海全……”
“奴才在!”
“传朕旨意,罢免五洋知府的官职,贬为庶民!”白玉仙狠狠地将狼毫丢在一旁,浸染白纸一滩墨迹。
“奴才遵命!”周海全退到一旁拟定圣旨,这时
,柏寒带着温贤祖求见,白玉仙看到来人时,脸上的怒气还未消散:“柏寒,逸王爷还没醒吗?”
他无奈地摇摇头:“我和温太医刚从王府出来,他身体是渐渐恢复了,只是身上的毒还未散去。”
“朕的蝎王散都解了,为何他的偏偏解不了?”话说着,他的眼神越发凌厉了。
柏寒现在面对他也是一副恭敬的模样,没了嬉皮笑脸:“回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