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从未见过如同叶浮珣这般,心里生了怀疑,便索性直接上去将人绑了来,一不做二不休,足足的强盗行径!
但不得不说,这样简单粗暴的做法,对于那些算计来说,反而不失为一招奇兵。
喜悦楼后院柴房里,一个中年男子被捆的跟粽子似的,在角落里打滚,嘴巴也被布条塞了起来,一句话也说不出,只发出闷闷的响声。
叶浮珣带着商钧和公孙文悦一同到了柴房,推门而入,外头的光照亮了柴房,那个中年男子,也就是对面那家银号的掌柜,察觉到动静安静了下来。
坐起身抬起头,就见到一位天仙般美丽的女子逆光走了进来,险些晃花了眼,满眼的惊艳。
叶浮珣却好似没看见他的眼神一般,施施然走了进去,寻了一处地方坐了下来,好似所处的地方不是又脏又乱的柴房,而是什么奢华的酒楼一般优雅。
她瞥了一眼中年男人,随意的说道:“说罢,你和你的主子,公孙家,究竟有什么打算。”
公孙文悦上前将中年男人的布条拔了出来,那掌柜看着叶浮珣,像是没听懂叶浮珣的话一般,半晌才从叶浮珣那张脸反应过来。
理解
叶浮珣话中的意思之后,顿时变了脸色:“贵人开什么玩笑,公孙家是什么人家,那可是天下首富,小的不过是小小的银号掌柜,怎么可能和公孙家有什么打算……”
叶浮珣把玩着自己的手腕,见那掌柜的竟然如此不识时务,皱了皱眉,指尖一弹,一只黑色的蛊虫便落在了掌柜的脖颈之处。
“本宫没有闲心和你开玩笑,你最好直说,否则本宫可不保证,你会吃什么苦头!”
“你家银号排那么长的队,那些来兑银子的人,都是怎么来的?”
听见叶浮珣这话,那掌柜的好似突然明白了过来,忙不迭说道:“小的真不知您说的公孙家是怎么回事,这是前些时间,小的收到风声,说是朝廷要收购民间的银号。
咱们这些小银号,定是开不下去的,小的……小的这才……”
叶浮珣和商钧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不对劲:“你说什么?朝廷要收购银号?”
掌柜的连连点头:“不错,那人自称是在朝中有人,放出的风声,说是让小的早做准备,免得到时候来不及……”
叶浮珣皱了皱眉:“人家说你就信?”
这掌柜的好歹也是生
意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受人摆布了。
掌柜的嗫嚅道:“是小的一个远房亲戚,在生意上多有帮助,因而小的比较信任他……”
“远房亲戚?那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掌柜的有些畏惧,犹豫是否要说出来,但见叶浮珣和商钧都是气质非凡之人,那位少年也是凶神恶煞的模样,顿时也不敢隐瞒,直接和盘托出了。
叶浮珣给商钧递了个眼色,商钧点点头转身便离开派人去查了此事。
但事情并没有这样简单,掌柜的见那男子离开,觉得事情结束了,便放松了下来,也顾不得此地是又脏又乱的柴房了,靠在一旁松了口气。
叶浮珣却完全不打算放过他,待商钧离开之后,叶浮珣瞥向掌柜的,轻哼一声道:“可你说的跟你无限量发放银票有什么关系,那百万两银票你拿得出手?”
掌柜的愣了一下,冷汗从额头流了下来:“这……这这……”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叶浮珣笑了笑,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若是旁人看了只会觉得她笑的极美,但在此时的掌柜的眼中,叶浮珣的笑容无异于索命之笑。
掌柜的背脊发凉,脸色大变
,看叶浮珣不依不饶的模样,黑衣少年又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阴影覆盖下来,十分的压迫质感,令得他不敢再有所隐瞒。
“小的鬼迷心窍!如今库房存款不够,就想着趁其他银号还没反应过来……想着赶快多收些银子,好卷款跑路……”
这个回答叶浮珣并不意外,既然此人并非是公孙家之人,那必然也是与公孙家有关,受了公孙家的指使或是诱惑……
而无限量兑换银两对于一个想长期发展的银号来说,根本就是致命的,除非他不想开下去了……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叶浮珣嘲讽的笑了笑:“人家在你危机时刻将银两借给你,你就是这么回报人家的?”
掌柜的忙说道:“是,是小人鬼迷心窍,待小人回去立马将银两还回去!姑娘饶命啊……就饶过小人这回吧!小人再也不敢了!”
叶浮珣冷笑一声:“避重就轻?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
她指尖微微一动,原本静静盘踞在掌柜的脖颈处的蛊虫骤然苏醒,朝着他脖子皮肤就是一口,随后眨眼间便钻进了掌柜的身体里面。
此事掌柜的指使觉得自己脖子处有一阵刺痛,他下意识想伸手去摸
,但整个人被五花大绑,根本无法伸手。
然而他还来不及体会着瞬间道刺痛,紧接着如同潮水而来的痉挛便瞬间传遍了全身。
“啊!”掌柜的惨叫了一声,面色大变,眼珠子瞬间凸了出来,脖子处青筋暴起,整个人在地面上痛不欲生的翻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