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浮珣靠近他,眼睛死死的盯着,“阿奴,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是什么人,可你若敢伤害浮狸,我定将你挫骨扬灰。”
“当然,阿奴相信王妃有这个本事。”
叶浮珣愤然拂袖转身离去,但是阿奴却笑了,她的意思他已经明白了,叶浮珣如此不过是默认了。
回了王府多少有些心绪不宁,琦玉端上来养心茶,叶浮珣眼尖的发现她眼圈红红的。
叶浮珣开口,“琦玉,怎么了,哭什么。”
琦玉连连摇头,“没……没什么……”
叶浮珣蹙眉,“有话直说,你知道我最烦这样了。”
琦玉抿着嘴,“就是,今日,今日我去浣衣阁看了秋可……”
觑着叶浮珣并没有不悦,这才又继续道,“她……她抱着奴婢哭了很久,说她对不起小姐,辜负了小姐这么多年的信任。”
叶浮珣不以为然的收拾着信封,“以后不要去浣衣阁了,离她远点。”
琦玉却突然跪下,声泪俱下,“小姐……我和秋可已经有十多年的感情,在我心里她就是我的姐姐,琦玉求求小姐,不要赶秋可走好不好……”
“我没有赶她走,去浣衣阁是她自己的意思,何况,她出卖我
,能留下来已经是考虑之前的情意。”
琦玉还是哭着,“小姐,就让秋可回来吧……”
叶浮珣笔啪的一撂,琦玉有些害怕的缩缩肩膀,她声音严肃,“你怎么就那么容易被牵着鼻子走!”
有印象以来,琦玉从来没有受到过叶浮珣如此厉声厉气的对待,不觉眼泪又流下来,偏偏叶浮珣又是个心软的。
叶浮珣蹙着眉,“罢了,别哭了,我不说就是了,以后你不许再去看她,你心思单纯,该说的不该说的只知道一股脑。”
琦玉沉默着,末了还是点点头。
叶浮珣若无其事的拆信,这几日信已经堆了几封,处了贺喜便是贺喜,她不喜欢,可若是不看,又怕错过重要的信息。
果然从镇尺下,找到了一封未拆开的信,打开第一句,“吾未妻珣儿,秀丽端正的小篆。”
顿时心里便柔软了些,一封一封读下来,她才发现,他几乎每天都在给她写信,明明同在晋州,却偏偏传信。
叶浮珣提笔,如此大手笔总要回信才好,想了想又不知如何下笔,想了半晌,只在纸上写了两句话: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
叶浮珣略略笑了笑,不须多说,白玉仙
一定明白。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晚上关了窗户准备休息,突然在窗口处跳出一个人,叶浮珣吓了一跳,白玉仙笑着,“怎么,不是日日思君不见君吗。”
叶浮珣脸微微涨红,白玉仙站在窗外,冷风灌进来,她轻声开口,“你快进来……别染了风寒。”
白玉仙笑了笑,撑着手臂跳进来,轻手轻脚的关好窗户,白玉仙声音有些怪罪的意思,“怎么回事,我日日都写信给你,结果你只回了一封?”
叶浮珣有些不好意思,“这几日的确有些忙,没来得及看。”
白玉仙温润的脸庞在灯光下显得更加柔和,偏偏脸上有些赌气的表情,叶浮珣忍俊不禁,“你怎么这么可爱。”
白玉仙一脸诧异,“可爱?这是形容男人的词吗。”
叶浮珣忍笑忍的肚子都痛了,“不管别人怎么想,可爱在我这里就是在夸人,我喜欢你才会说你可爱——”
话说到一半,叶浮珣也觉得话有歧义,于是赶紧改口,“我不是那个意思。”
看起来似乎已经晚了,白玉仙眼睛突然一亮,“喜欢,你说喜欢?”
叶浮珣看着白玉仙一步步靠近,她一步步的后退,然后被
他一把拦腰抱住,“我不管,你说了,你喜欢我。”
叶浮珣哭笑不得,气息有些不均匀,“这不算吧,这——”
话还没说完,白玉仙猛的靠近她,嘴唇距离她的唇只有一步之遥,叶浮珣盯着那两片红唇有些心猿意马,想让他靠近又想把他推开,像一把痒痒草止不住的痒痒。
白玉仙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你还不承认你喜欢我吗。”
叶浮珣吞了口口水,然后对上他幽深的眸子,“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不喜欢你。”
白玉仙的眸子一瞬间灼热,终于深深的吻了下去。
叶浮珣笑的有些腼腆,末了突然明白过来,一把推开白玉仙,面色潮红,“王爷这是登徒子的行径!”
白玉仙笑了笑,故意逗她,“哦?那你属于登徒女了。”
叶浮珣无言以对,微弱的灯光照应的她脸色红润,于是赶他离开,“你快走,若让琦玉看见,事情就大了。”
白玉仙怔了怔,眼神不觉向叶浮珣身后看去,叶浮珣心里咯噔一声,甚至有些不敢转身了,末了终于缓缓转身,琦玉立在那片阴暗之处,脸色惊讶。
叶浮珣轻咳了一声,“琦玉,你怎么起来了,睡得不好?”
琦玉僵僵的摇摇头,“没有小姐,只是,不知王爷是如何进来的,为何我在门口处都没有听到响动。”
叶浮珣汗颜,总不能和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