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苏杭骑车跑遍了河元市各处。
书报亭、图书馆、新华书店等等,还有很多路边书摊。
主要就是记录。
记录各种报刊杂志的投稿地址。
成果不错。
文具店一块钱六个买来的三十多页小号作业本上,三天时间,记满了大半。
至于眼前的《青旭》杂志,则是在一个书报亭做记录时,为了避免老板赶人,忍着肉疼掏了一次腰包,3块钱,换来的是老板默默忍耐了苏杭把小亭子里所有合适的书报杂志的投稿地址都记了一遍。
浏览一遍本子上的各种地址,苏杭又转向已经细读了两边的《青旭》。
其中文章……
苏杭只能说,怪不得曾经对这本杂志没印象,大概率是在市场化浪潮中倒闭了。
不过,既然让自己花了3块钱,那就从它开始吧。
这钱要赚回来。
再次简单翻阅了一遍手中的杂志,苏杭就把它连同记满了投稿地址的作业本放回面前书列。
不拖延。
不等待。
现在就开始。
拿出另外一个同时买来的崭新作业本,苏杭开始将最近几天不断勾勒的第一篇小说落在纸上。
先写下思路,还有一些关键灵感。
再列提纲。
最后开始落笔。
偶尔抬头看一眼时间,才是晚上的十点多钟,还不晚。
进入正题。
写着写着,苏杭就逐渐沉浸其中。
之前各种关于赚钱的想法暂时退散,反而很享受这种写故事的感觉。
苏杭觉得挺好。
重活一遭,本就不打算再如曾经,半生追逐,一片虚妄。
这一次,该追逐的,当然还是要追逐。不过,却也不能只是为了追逐而追逐。
就像当下写小说。
赚钱重要,但如果能享受其中,成为一种人生乐趣,其实更重要。
如果一个人从内心里就不喜欢一件事,甚至是抗拒厌恶,又怎么可能做好?
再说第一篇小说的内容。
既然悄悄给自己定位了青春文学的路线,当然要和青春有关。
青春文学的特点是什么?
要像少年啦飞驰。
要青春无悔。
要柏拉图说马尔克斯说菲茨杰拉德说王家卫说亦舒说。
要张扬。
要迷茫。
要听Nirvana。
要有睡在上铺的兄弟。
要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泪流满面。
要‘发烂’、‘发臭’。
额……
最后这条去掉。
总之,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
苏杭最初的想法,是拿甘欣当素材。
只是红衣妖精曾经的一些只言片语,苏杭就发现,某人的经历,简直是‘残酷青春’流派的典型代表。
不过,这些天,构思着构思着,逐渐还是变成了自己的故事。
对于甘欣……
因为内心里的怜惜,不知不觉,就不想写了。
曾经,就让它埋在曾经吧。
这一次,一切都是新的。
既然如此,故事,当然也要是新的。
因为提前几天就在不断酝酿,正式落笔正文,苏杭的思绪很流畅,小小的本子,每页三四百字,快速的行书,完成时,不知不觉已经写了将近二十页。
再次抬头,发现已是凌晨两点多钟。
不困。
于是大略检查了一遍,粗粗统计,计划5000字左右的短篇,实际写了六千多字。
总体还算满意。
构思的剧情,设计的亮点,想要表达的东西,一些自觉不错的语句,都展现了出来。
最后是小说的名字。
开始勾勒时,想的是一定要文青一点。
不过,真写完了,才发现,名字反而没那么重要。
稍稍斟酌,苏杭翻到首页,填上了自己重生后第一篇短小说的名字:《林清和许白》。
‘清’是清白的清,‘白’是清白的白。
这算一个只有苏杭自己知道的‘小彩蛋’。
曾经,某个红衣妖精很喜欢朴树的一首歌。
《清白之年》。
南边的那座影视城,并不算多的相处日子里,苏杭不止一次听她窝在沙发里轻轻哼唱。
本来想要拿甘欣当素材,之后不想了,就只留下这么一个小小的伏笔。
算是纪念。
凌晨两点多的白色灯光下。
当苏杭写下这几个字,耳边仿佛又传来了好像很遥远又好像很近的小声哼唱,沙沙哑哑的女声:
“……”
“人随风飘荡,”
“天各自一方,”
“在风尘中遗忘的清白脸庞。”
“此生多勉强,”
“此身跃重洋,”
“轻描时光漫长低唱语焉不详。”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