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却是高兴。
虽然是姐姐做的,但也总算为他做了一些什么。
于是,这段时间内心里其实一直在为少年的遭遇而愧疚难过的女孩直接抱着苏杭大哭了起来。
喜极而泣。
商都。
媒体上的事情还没有过去,期货上的麻烦又接踵而至,钟长林本来很为苏杭担心。
不过,同样收到那篇国外的报道之后,内心里一根弦绷了大半个月的钟长林,终于觉得自己能睡一个好觉。
当然了。
睡觉之前,钟长林把文章的复印件传给了所有能递送的人,希望大家一同睡个好觉。
同样在商都。
又是一天忙碌的郑戍明,也很快收到了从京城传来的海外报道文章。
却是苦笑。
丢人丢出国门了啊。
11月30日,星期四。
又是新的一天,这场说是重启又临近收尾的风波,却是从《中原日报》上一副整版文字作为开端。
版面上只有11个大字:
“参商,”
“我支持你,”
“但不许变坏!”
大部分人终究不可能知晓大洋彼岸一份报纸上已经出现的一篇报道,但《中原日报》上的这一版,却是立竿见影。
为什么?
简单的11个字,或许安排这一切的某个牛仔装少女自己都没想到,但,其中确实存在着一个很强的逻辑:
好人才会变坏。
因此,就如某个少年作家自己在记者会上所说的,他本来是一个好人,被人逼迫,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才不得不变成坏人。
既然参商确实是一个好人,那么,之前以《商都晨报》为首的那些报纸对他的攻击,还能是真的吗?
再想想少年在记者会上的说辞,还有媒体上其实也有过报道的各种证据。
显然啊!
从一开始,参商就是被冤枉的。
最近媒体关于某个南郡书商的报道,也已经间接证明了这件事,那个已经死掉的张群礼,才是个一点都不值得同情的真真正正的坏人。
于是,本来只是转向中性的媒体舆论,随着《中原日报》上的这11个字,终于开始朝另外一个方向倾斜。
紧接着,大洋彼岸的那篇新闻,在《青年日报》首先提及之后,也飞快传播开来。
人家老外都知道咱家里的这些破事了。一大群媒体,欺负一个孩子,把人家逼得不得不说要变成坏人。
这是人干的事吗?
于是……
继续反转。
时间在这种热闹里进入了1995年的12月。
本就随风倒的更多媒体开始声援参商,原本滞销的《数不清的流年》,重新受到追捧,各地书商再次频繁联系博艺进行采购。
到底决定暂时停刊的《青旭》也收到了无数读者的声援,希望能尽快复刊。
同时,一定要继续有参商的专栏。
当然还有《商海》。
少年作家那篇关于期货的文章,因为上面的直接干预,到底没能在《商海》上刊登出来,然而,这丝毫不影响博艺旗下这份商业杂志的销量。
最新的12月刊,首印的10万册,只是三天不到,就被读者一扫而空。
十二月的第一个星期天。
地点是河元二中。
来了一大群人,连凑热闹赶来的市政府领导都要小心应对的那种。
轮流和苏杭谈话。
首先是已经见过的郑戍明。
讨论内容很简单。
之前的事情,既往不咎。
但,之后,苏杭决不允许再涉足期货市场,更不能公开发表任何可能左右期货市场的言论或文章。
大部分人在校长室那边,临时被选做私密谈话场所的副校长办公室内。
苏杭听郑戍明说完,没有反对,倒是提起:“郑伯伯,国内这小池子,坦白说,我本来就看不上。不过,国外的期货市场……我也不能掺和吗?”
郑戍明眯起眼睛:“你想去哪?”
“暂时还不知道,”苏杭抬起双手比划了下,带着笑:“可,世界那么大……”
郑戍明假装斟酌片刻,才道:“去也可以,不过,提前必须跟我打个招呼,得到批准。”
“郑伯伯,白要消息,这就不厚道了吧?”
郑戍明听少年这么说,直接破功:“混小子,你知道我放你这一马,要担多大干系吗?”
苏杭表情无辜:“郑伯伯,你有证据吗,可不要凭空污人清白。”
“鲁迅先生的文章,都被你用坏了,”郑戍明笑起来,转而又稍稍收敛:“说吧,你的条件?”
“我对钱不感兴趣,”苏杭装了一下,感觉……没什么感觉……只能继续:“不过,到时候,该我的酬劳,还是不能少的。”
郑戍明道:“先让我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苏杭故意露出惊讶表情:“郑伯伯,你要我……再来一次?”
郑戍明想到刚刚才过去的商交所风波,顿时意识到……明显问错了,还有些心有余悸,连忙道:“我是说,国外,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