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派官员曾省吾,官任兵部右都御史掌管大明水师。
兵部尚书严世蕃早就想换掉他,多次找理由想调走他。
但嘉靖皇帝不想大明水师也掌控在严党手里,特意留曾省吾呆在兵部当右侍郎掌管水师。
曾省吾为人机灵巧媚,虽然和上司不是一条心,但会和严世蕃打太极保护自己,只要不涉及清流派大利益的事,都不和严世蕃对着干。
时间久了后严世蕃习惯了曾省吾,睁只眼闭只眼让他呆在兵部当差,平常无关大利益的差事也会交给他去办。
曾省吾要么不答应办差,真答应办差也能把差事办得让严世蕃满意,就这样曾省吾呆在兵部呆稳了。
不过兵部核心的机密会议,曾省吾注定参加不了。严世蕃这点还是很防备他的。
大明水师本来就规模不很大,被徐惟学勾结盟军诱骗围歼了几支损失惨重!
除了俞军水师,剩余的水师队伍参差不齐只够守江河,没有了出海支援作战的能力。
清流派手里能拿得出手的水师只有俞军水师了。而戚军水师属于戚军团练不归属清流派节制。
曾省吾是俞大猷的上司,得知俞大猷收复了舟山岛,高兴地派程官吏去舟山岛联系俞大猷。
俞大猷热情接待曾省吾派来的程官吏。酒过三巡,程官吏问道:「曾大人的意思是,想知道从徐军那里收缴来的白银藏到哪里去了?」
俞大猷回答道:「白银的事情我没有参与,我只是参与海战夺岛,其他的事情不清楚,你问的那事戚将军可能清楚。」
程官吏眯着眼睛请求道:「俞将军和戚将军关系好,你去问他比我更合适。」.
俞大猷可不想参与这些不明不白的事,委婉拒绝道:「我和戚将军只讨论打仗,谈钱伤感情我和他不谈钱的。」
程官吏央求道:「也可以谈钱的,亲兄弟明算账嘛。」
俞大猷摆着手装醉道:「我对钱的兴趣不大无所谓的。」
程官吏不肯放弃努力劝说道:「快去问吧,问出来了白银下落,我保证你能升官发财。」
这话俞大猷不爱听,他站起来拍着胸脯义正辞言道:「我俞大猷想升官也只会靠战功升官,怎么可能靠打探小道消息升官,这不是我做人的风格。」
程官吏按下俞大猷好声劝说道:「升官不一定靠战功的,也可以讨好上司拍拍马屁。」
俞大猷认真道:「拍马屁的事我不擅长,我只擅长打仗杀敌,真要***拍马屁的事,搞不好拍在马腿上还是不拍为好。」
程官吏没辙了无奈叹气道:「好吧,你不肯去问我去问好了。」
于是程官吏乘坐官船来到海门卫。戚英得知来者是兵部侍郎曾省吾派来的官吏,于是备好茶热情接待。
戚英和程官吏见面时互相寒暄一番,然后坐下喝着茶聊了一会官场话,最后进入正式话题。
程官吏一边品茶一边轻轻拨弄茶盖,夸赞道:「戚将军果然是大明新起之秀,大败叛军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真是可喜可贺呀!」
戚英拱手还礼道:「多谢大人夸奖,这是末将的职责,可惜叛军首领徐惟学还没有抓到,等抓到了徐惟学一并送往朝廷处置。」
程官吏对徐惟学没有兴趣关心的是白银,轻轻叹气道:「明人不说暗话,咱们都知道徐海运送了大批白银出海,时至今日兵部侍郎曾省吾大人还不知道白银的下落,整天愁得睡不着觉呀!
你想想呀,这批白银能帮助多少饥民能解救多少灾民呀!
曾大人为了帮皇帝分忧为了救济灾民,急切需要弄清楚这批白银的下落,还望戚将军诚恳交代呀!」
戚英不认识曾省吾,哪里敢轻易把白银去向告诉程官吏,故作惊讶道:「是呀,末将到现在也不知道白银去向真是急死人了。
都说徐军有万贯家财,我们收缴战利品也没有看到钱呀,你说气人不气人。」
程官吏不相信,摆头轻叹道:「我以我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戚将军还是不相信我呀!
我不是严党的人,曾大人也不是严党的人,这点俞将军清楚的,戚将军何必防备我呢。」
戚英摆手解释道:「大人误会了,我没有不相信你,我真的没有看到白银呀!
我正在查探徐家钱财的下落,多给我们一点时间吧,时间会给出一切答案的。」
程官吏半信半疑起来,认真问道:「徐军运送白银出海,你真的不知道那些白银的下落?」
戚英点头道:「真的不知道呀,所以我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程官吏疑惑道:「那就怪了,汪直大军挖出来那么多白银,不可能消失不见呀!」
戚英话锋一转道:「是呀,一定是他们藏起来了,只有抓到了徐惟学送给朝廷审问,一审就出来了。」
对的,只要抓捕到徐惟学,什么消息都能审问出来,到时白银去了哪里自然就清楚了。
程官吏看到了希望请求道:「将军抓到徐惟学后请把他交付给我,我一定会把他送到京城的。」
戚英微微皱眉不愿意把徐惟学轻易交给别人,顾虑道:「徐惟学可是头等重犯呀,要是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