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究竟是何许人,这是昭颜院定下初选之头魁,上都中很多人皆想知晓的事情,备受瞩目的忘忧湖诗会,迎来第一位头魁,所代表的含义是不同的。
清晨的朝阳驱散了黑暗。
风尘仆仆的萧之逸,提剑快步朝公主府兰苑前行,沿途的花草景观,都未能吸引到萧之逸。
兰苑。
金光洒照兰池,皇甫静钰坐于亭台,那双凤目望向池中锦鲤,披在肩后的秀发,随着吹来的微风飘动。
蒋仲子定昭颜院初选之头魁一事,让皇甫静钰久久不能平复,她没有想到事情竟会这样发展。
莲心站于一旁,面露忧色的看向皇甫静钰,从昨夜知晓楚凌被定为头魁,自家公主就一夜未眠。
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莲心循声看去,见萧之逸匆匆赶来,眸中掠过精芒,忙朝皇甫静钰作揖行礼,“公主,萧之逸来了。”
皇甫静钰未动,依旧在看着池中锦鲤。
“卑下拜见公主!”
赶至兰苑的萧之逸,持剑冲皇甫静钰抱拳,微微低首道:“卑下皆已查清。”
“拿来叫本宫看看。”
皇甫静钰语气淡然道。
萧之逸从怀里掏出一个册子,莲心走上前接过册子,低首朝皇甫静钰走去,双手恭敬的递上。
接过册子,皇甫静钰没急着打开,眉宇间竟流露出些许犹豫,瞧见此幕的萧之逸、莲心二人,心底有些不平静。
一向骄傲的三公主,何曾有过这种神态。
可是自楚凌出现后,知晓一些事实原委后,皇甫静钰在不经意间,就会流露出这种神态。
“与本宫想的无差。”
不知过了多久,打开册子的皇甫静钰,看完上面所书,言语感慨道:“耸壑凌霄的凌,你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在那封册子上,赫然书写着从蒋仲子进酒罢去,李乾李坤哥俩不请自来,顺国公府正妻到访,以及那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的佳作,玄鸟司虽是初创,然蕴藏的底蕴和能量,非寻常人敢去想象的!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兰苑响起皇甫静钰的声音,那两诗一词皆记在心,楚凌的模样浮现眼前,皇甫静钰的心乱了。
听闻《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的莲心,此刻心惊不已,一首是意外,两首是意外,那三首呢?
想起与楚凌初见的场景,莲心只觉自己有眼无珠,楚凌表现得那般倨傲,人家是有本钱傍身的。
似这等大才,与顺国公府有婚约,真要在上都传开,不失为一段佳话啊,为何顺国公府却是那种态度?
莲心疑惑了。
“他的小酒馆,开业了?”
皇甫静钰将手册撕碎,撒进兰池,纸片像雪花般飞舞,引来众多锦鲤游来,纸片在池水飘动。
“开业了。”
萧之逸低首道:“不过生意很冷清,楚凌卖的酒,价格过高。”
“去买了吗?”
皇甫静钰继续道。
“没有。”
萧之逸如实禀道:“卑下怕惊动楚凌,故而没差人去买。”
“去买来,本宫要尝尝。”
皇甫静钰平静道:“派人去恩国公府,将柳城风请来,就说本宫想与他饮酒。”
“喏!”
萧之逸、莲心当即作揖道。
……
“掌柜的,你能别擦了吗?”
君寒霖坐在临窗木椅,锐利的眼眸看着窗外,不时响起的声响,让君寒霖露出无奈,“这些桌椅,我都擦拭干净了,你个掌柜,做我这跑堂伙计的活,合适吗?”
“闲着也是闲着。”
拿着抹布的刘俊,额头有些细汗,笑着看向君寒霖,“你做的很好,就歇着吧,我就是闲不住。”
君寒霖笑着摇摇头。
“干脆咱俩换换得了,我做掌柜,你……”
“可以啊!我愿意跟你换!”
本擦拭酒桌的刘俊,脸上露出惊喜,朝君寒霖快步跑去。
“说真的,我不适合做掌柜。”
迎着君寒霖的注视,刘俊激动道:“我这人胆小,遇到事儿就容易被吓住,拿那么多月钱……”
“得得得。”
君寒霖一把抢过抹布,起身摆手道:“我就那么一说,你还真信了,跑堂伙计我做的好好的,别跟我抢。”
“我说的都是真的。”
见君寒霖要走,刘俊忙跟在身后,絮叨起来,“我就适合打个杂,迎个客,咱酒罢去的掌柜……”
君寒霖拿着抹布朝门外走去,刘俊锲而不舍,紧跟在君寒霖身后,君寒霖边擦拭着木门,边观察对面的一品堂,几处临窗的酒桌,坐着的那些酒客,看似是在喝酒,实则视线却没离开酒罢去。
“掌柜的,你别耽误我干活啊。”
被刘俊絮叨的头大,君寒霖露出苦笑,“谁说你做的不好了?你就老实做掌柜吧,别跟我争跑堂伙计了。”
说着,君寒霖就朝堂内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