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既然楚兄和彦年小兄弟,对我与霜儿的事很好奇,那苏某就讲讲吧。”
……
“蒋公,我家公主想请您一叙。”
离开翠雅阁的蒋仲子,还没走远,就被恭候多时的萧之逸拦住。
“走吧。”
对萧之逸的到来,蒋仲子显然并不奇怪,风淡云轻的说了句,就随萧之逸走了。
和楚凌他们相处时的随和不同,此时的蒋仲子,又恢复先前的冷傲。
天游阁。
皇甫静钰端坐在太师椅上,看向被请来的蒋仲子,微微一笑道:“蒋公,您对这场别出心裁的招婿宴,心里可有何想法?”
“公主此言是何意?老夫有些不太明白。”
蒋仲子伸手端起手边茶盏,呷了一口,悠悠道:“公主所指的是楚凌吗?”
“蒋公,您明白本宫的意思。”
皇甫静钰淡然道:“在时下这等特殊时局,在忘忧湖诗会召开之际,荣柱国却突然折腾这一出,蒋公难道一点都不奇怪吗?”
“既然公主心里有了答案,又何须问老夫呢?”
蒋仲子随手放下茶盏,撩了撩袍袖道:“独孤胜一向不就如此嘛,做事喜好半路截杀,看似玩的是阳谋,实则却是赌徒心理,此来龙首别苑者,有多少是真心实意?有多少是被时局所迫?有多少是顺势而为?人心啊,一旦被猜忌的多了,慢慢就会变了味道啊。”
皇甫静钰娥眉微蹙。
蒋仲子隐晦的表述,她是能听出来的。
“说起这些,老夫倒是想起一件事。”
蒋仲子眉头微挑,看向皇甫静钰道:“不知公主的玄鸟司,筹建的如何了?”
此言出,令皇甫静钰心下一惊,眉宇间闪过一丝错愕。
她如何都没有想到,此等绝密之事蒋仲子竟然知道。
难道是柳城风?
在旁站着的莲心、萧之逸二人,同样是警觉的看向蒋仲子。
“要像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蒋仲子气定神闲道:“老夫知晓这些,与老夫的弟子无关,他是怎样的秉性,老夫不言,公主应该也清楚,让他做背叛好友之事,难如登天。”
皇甫静钰心底生出羞愧。
她不该怀疑柳城风。
“蒋公,您是如何知晓此事的?”想到这里,皇甫静钰收敛心神,皱眉看向蒋仲子,“此事知晓者不多。”
蒋仲子向上伸了伸手,却没有多言其他。
父皇?
不可能啊。
皇甫静钰心生疑虑,然旋即却明白了。
是宫里!
难怪,难怪。
皇甫静钰暗暗道,难怪此前宫闱内的一些事,竟然能很快传出宫去,原来在宫里还藏着秘密。
此刻的皇甫静钰,先前心底想不通的事情,顺势就想明白了。
“有句话,老夫想提醒公主。”
蒋仲子双眼微眯道:“有些事,最好不要掺和进来,这并非个人所能逆转的,纵使是皇家,也不行。
公主心胸宽广,这点老夫是清楚的,公主该去的地方,其实不在上都,而是北疆,奈何……”
“蒋公,您觉得本宫作为皇室一员,能坐视这些不管吗?”
皇甫静钰出言打断道:“父皇老了,不似先前那样康硕,别的本宫可以不管,但是谁敢困扰到父皇,那本宫绝不能不管!
风朝能有今日,是何其的不易啊。
不说别的,就说这些年来,为我风朝疆域战死的好儿郎,要是风朝出现任何问题,谁能对得起他们?
谁能!?
多少年了,有谁还记得这些?一个个身居高位,何曾想过人间疾苦?何曾想起这些好儿郎?”
“唉~”
面对皇甫静钰激动的回应,蒋仲子叹息一声,这一叹,包含了太多的无奈,也包含了太多的痛惜。
他心底热爱风朝。
他热爱这片土地。
可是他不喜欢上都!
有太多的事情,都是掺杂了太多的利益,使得好的事情,也都变了味道。
“公主~”
莲心见蒋仲子惆怅的起身离去,下意识看向皇甫静钰,见到此幕的皇甫静钰,面色平静的摇摇头。
她知道蒋仲子为何这样。
“公主,适才蒋公所言,是否要呈递御前?”见蒋仲子离去后,萧之逸上前道:“毕竟玄鸟司……”
“不必了。”
皇甫静钰摆摆手道:“蒋仲子都能知晓此事,父皇又怎会不知,从即日起,玄鸟司就正式亮相吧,与其遮遮掩掩的被人耻笑,倒不如大大方方的面世。”
“喏!”
萧之逸当即应道。
先前进宫的时候,皇甫静钰还有些奇怪,为何御前多了不少陌生的面庞,可今日听蒋仲子所言,她才算回过味来。
或许从一开始组建玄鸟司时,她的父皇就想到要清理宫闱了。
这世间的事情,没有一件事是没有前因后果的。
……
“就这么简单吗?”
翠雅阁内,项彦年露出错愕的表情,盯着苏十三说道:“就是领着霜姐姐翻过几次墙,爬过两次树,偷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