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闻气短半天。 比起孙刻,徐闻还是弱了点。 但瘦子是不够看的,哪怕他比孙刻高大胖,但浑身肥肉哪里是徐闻的对手。 听到表哥问外卖,瘦子也无奈道,“最近沪市这阴雨天,又冷又滑,外卖很难准时送到。” 孙刻看了看外面寒冷的冬天,低声道:“不管了,我直接把徐闻叫起来,老爷子和老太太可不能久等。”说罢抬脚就往对门走去。 徐闻没有起来,孙刻也不惯着,直接大拳头擂门,这道门是孙刻唯一允许徐闻存在的隐秘空间。但不代表他能温柔对待以拳头伺人的徐闻。 “徐闻,赶紧起床!快点!” 催命一样的声音伴随着似乎要破门而入的捶门声,把昏昏欲睡整个人藏在被子里的徐闻吵得脑仁儿疼。不想理会又无法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只得披着被子挪到门口慢悠悠的开了门。 幸亏孙刻收手快,不然差点就砸向了徐闻。 只见徐闻缩着的头歪着打着跟性格不相符的秀气哈欠,半天才懒洋洋的看着孙刻,似乎在等孙刻解释。 “穿上衣服,我送你去个地方。” 话音刚落,徐闻冷哼一声,头转向一旁,白眼翻得明明确确,“不去!” 孙刻对她本就没什么耐心,“快点,我不是跟你商量,给你五分钟穿衣服,不然我就把你塞进车里。”未等徐闻反驳,他冷冷说道:“你知道我做得出来的。” 徐闻紧了紧脖子上的被子,“孙刻,我有什么衣服可以穿到外面去?”关了她四个月,从初秋到深冬,她衣柜里能看的也就是之前备上的几件初秋的薄衫。 孙刻嘴巴长了张,愣住。 半晌才说道,“我马上让瘦子给你去买,但你别做什么幺蛾子,否则你知道我的手段。” 手段?说得不腻听得都耳朵起茧子了。 徐闻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孙刻,“我怕过吗?” 说罢当着孙刻直勾勾的眼神,“啪”的关上了卧室门。 孙刻嗤笑,“还是好好收拾下吧,我可是带你去见老爷子和老太太。”听到孙刻的话,徐闻一下子愣住了,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你说的是沈宗宁的老爹老妈?” 隔着卧室门,回应徐闻的不过是孙刻回敬的一句冷哼。 徐闻有些失笑,沈宗宁啊沈宗宁,你不是把我往死里囚禁么,你不是要我守住你这可笑的秘密吗?敢情你自己都守不住。 高看你了。 但转念一想,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沈宗宁的父母居然愿意见她,原来遥不可及的人,顿时近在咫尺。命运啊,有时候就喜欢这么捉弄人,那么高高在上的沈家,养育出所谓优秀儿子的沈父沈母,就这么屈尊见她了? 那是得好好收拾一番。 瘦子临危受命,开着车狂飙几公里到不远处的购物中心给徐闻拿了件羽绒服,别人问要多码,他愣头愣脑对着导购,差不多你这么高这么瘦的人穿的—— 导购一看眼前的二愣子,立马提出库存两个冬天的一件灰色羽绒服,舌灿莲花般的忽悠着瘦子成掏了几大千,付款时似乎反应过来的瘦子啧啧咂舌,“这衣服怎么一件就这么贵?” 导购小姐脸不红心不跳,“哥,这可是今年冬天的限量款,如果不是遇到哥哥你这样的客户,我都不敢推呢,说实话一般人哪里买得起。” 瘦子看不住手里这团灰不溜秋的衣服有什么可限量的,限量丑吗? 但是实在没时间了。 也许是店长看不过去了,笑容满面的把一条米杏色围巾包装成澳大利亚限量款山羊绒围巾赠送给了瘦子。 瘦子手忙脚乱接过来,聊胜于无吧,一并拿走就是了,好几大千哇!希望表哥能报销—— 徐闻没有挑剔,刚洗完澡在空调坏了好几天的卧室里匆忙套上瘦子递过来的羽绒服,瘦子掏出衣服袋子里的围巾,“喏,山羊绒的围巾。” 徐闻接过来往脖子上一挂,两只手几把抓了抓刚刚吹得半干的长发,十分麻利的扎了个丸子头,再把围巾随意往脖子上裹了一圈。 却不料,这番下来的徐闻让瘦子看直了眼。 瘦子看了看眼前的女人,他有些理解为什么这件羽绒服那么贵了,在导购小姐和他手里灰不拉几的一团,居然能衬得眼前的女人如此窈窕,丝毫不见臃肿,相反还让徐闻更为干练。 这是一件长及小腿的羽绒服,徐闻里面仅着一件黑色贴身薄毛衣,下身还是那条洗得发白的阔腿牛仔裤,以及一双在被囚禁前刚买的厚底真皮白鞋。 丸子头让她身形无意间拉长,加上徐闻历来挺拔的身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