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何人,有何冤屈?”
钟县令匆匆从一堆政事中抽出时间来升堂。
“大人,民妇小满村裴林氏,曾助大人剿匪,今日状告这……壮汉,乱收保护费不成,大打出手,将民妇打的吐血!大人,您要为民妇做主啊!”
钟县令一看,这是那林姓小子家人,有印象了。
“你叫什么名字,这妇人所说,你可认?”
于潜瑟瑟发抖,他从来没闹到县令大人这里过啊!
“大人,草民于潜,这,这妇人说的不对,草民并未大打出手,只是轻轻推了推!谁知道她这么不经推,竟然吐血了!”
于潜很迷茫,到底是他手劲儿太大还是这妇人该死啊?
“啪!”
“大胆!你收保护费在先,伤人在后,还敢怪别人不经推,本官且问你,收的什么保护费?”
于潜跪在地上,被惊堂木吓的一哆嗦。
“我,我只是怕有人来欺负商贩…………”
说的他自己声音都小了,他只是想来赚点儿零花钱,谁知道今天这么倒霉啊。
“来人,先请郎中来,给裴林氏看看,可别让人死在公堂上。”
外面的围观群众们大声议论着,“什么保护费,根本没有人欺负我们,除了你!”
“对!如果不是你,我们做生意做的好好儿的,县令大人,为我们做主啊!”
“不就是仗着亲戚在县衙里吗,从没见过你保护我们!”
如果没人捅出来,人们会继续忍受,一旦有人做了出头鸟,众人见得到希望,便会对恶人群起攻之。
反正这小霸王在公堂上跪着,又看不清谁在骂他。
“哦?在县衙里有亲戚?”
张三上前说道,“此人是主薄的小舅子。”
县令大人眼神一冷,这些人在丹阳盘踞多年,本就不服他这个新来的县令,更是把丹阳搞得乌烟瘴气。
“去把王主薄带来。”
钟县令吩咐道,派人去请的郎中也来了。
“拜见县令大人!”
“快别说了,去给这老妇人诊治诊治。”
郎中提着药箱,看了看公堂,太明显了,一看就是这小霸王又欺负人了,哟,人都吐血了!
郎中上前诊脉一番,奇了怪了,没什么问题啊,只是身体有些亏损罢了。
被打吐血,很可能是伤及肺腑,可这妇人不像啊…………
“大人,这妇人虽性命无忧,但伤及肺腑,身体亏损严重,需要以好药养着,日后慢慢调理……”
郎中说的很委婉,人死不了,但也活不好了。
毕竟吐了这么多血,可是有目共睹的。
“多谢!”裴老太说道,她有没有毛病自己还能不清楚吗?
可这郎中没有说穿,看来这于潜是坏的人尽皆知,人人都巴不得他遭殃呢!
“大人,王主薄到了。”
“免礼,王主薄,你好好看看,这人可是你的小舅子?”
县令大人忙得很,只想快点结案。
“正是,阿潜你怎么跪着?这是出了什么事儿,莫不是又被人当枪使了?”
王主薄在县衙里自然有他的人,早就得知了消息,一上来主打一个被人当枪使。
钟县令冷笑,“是不是当枪使还未可知,王主薄,本官叫你说话你再说话。”
官大一级压死人,王主薄只能讪讪的退到一旁。
“姐夫,姐夫救我,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啪!闭嘴!公堂之上岂容你喧闹!”
“于潜,本官问你,你收保护费,可有人指使?”
于潜脑袋摇的飞起,“没有,没有。”
王主薄松了口气,这小子幸好没有慌不择路说是他指使的,否则就是跳进丹阳河也洗不清了。
“你打伤裴林氏,砸坏东西,这事你可认?”
还没等于潜回答,吃瓜群众们替他回答了。
“就是他!就是他!我们都看见了!”
“对,休想抵赖,我们在场的可都看见了,就是他带头的!”
“县令大人!斩了他!”
“不知道暗处被他欺负的人有多少呢!”
于潜心中苦涩,他真的没有,他只是想收点零花钱,而且这妇人他真的没用力啊!
王主薄心里怄出老血,这小子怎么不知道推给手下的人?瞧瞧,瞧瞧,多少人指认你!
于潜嗫嚅着嘴唇,原来他在大家心里这么坏,“是……草民认。”
“于潜,欺凌商贩,恶意伤人,打40大板,关押三个月。”
“大人!我们愿意和这商贩一家私解!”
王主薄急忙说道,关押三个月,回去他婆娘不得挠死他?
“裴林氏,你可愿意与于潜私解?”
裴老太等的就是这儿呢!将嘴角止不住的笑意强压下去。
“这……民妇伤的太重,郎中说日后都要调养…………”
钟县令了然,这王主薄是应该敲打敲打。
“我们出五十两,你可愿意于潜的无心之失?”王主薄蹲在裴老太面前,说是商量,眼里的威胁意味十足。
裴老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