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进贼?县令抓的?亲手抓的?”村长媳妇儿翻身好奇地问道。
“县令咋在村里呢?”
村长也想不通这个问题,“我哪知道啊,我和爹现在过去一趟,你在家把饭准备着。”
等办完事儿回来,正好赶上吃早饭。
村长媳妇儿才不干呢,村里有热闹了,她能不去看吗?
“我也去,回来再说吧,你们先去,我收拾收拾就来。”她也忙不迭地穿着衣服。
村里出了小偷可是大事儿呢,没啥热闹可看,这就是最大的热闹!
不会又是疤头那小子吧,村长媳妇儿猜测着,这回肯定不能轻饶了他。
等裴老太赶到时,钟县令已经坐在大树下的石头墩子上,裴中举和裴中举两人一左一右地跪在他身旁。
“好!县令大人干得好!就是要这样收拾这两小子!”
裴老太恨不得鼓个掌,看着俩小子,跟个孙子似的,看着就解气。
“你们来啦。”县令对二人打招呼,裴中举裴中元抬头一看,还有救。
“二伯娘!二伯娘,你救救我们呀!
我们可是你的亲侄子,打断骨头连着筋啊!”
天光大亮,二人就这么跪着,不说别的,要让人看见了,他们也没脸面在这村里混了。
这会儿疯狂求饶,裴老太笑眯眯地走来,怎么没吃饭感觉比吃了饭还舒服呢!
“哎呀,这不是我大侄子吗,这怎么跪着了啊,今儿可不过年,还是出门讨口来了?”
裴老太讥讽地问道,裴大发一家人,全是坏种,没一个好的!
“二伯娘,是我们错了,你饶了我们吧!宝珠妹妹,你替我们求求情啊!”
裴老太轻蔑的笑笑,对着钟县令恭敬的说道,“县令大人,这两人偷盗,辱骂您,罪加一等,来拉进县衙打板子吧!”
啥?县令大人?
裴中举嘴贱的毛病说来就来,他不相信地盯着钟县令。
“二伯娘,这是你做的戏吧,这人是县令?你别开玩笑了!
我见过县令,是一个读书人,哪有这么多胡子,你可别吓唬人。”
钟县令内心十分不平坦,他这胡子,好像就是刚留不久吧。
你见到的,兴许是剃了胡子的我。
“哈哈哈,瞎眼的侄儿,你这张嘴还是这么贱啊,当初我怀老三老四,你就说我这肚子大得像母猪。
没想到长这么大了,还是这么不会说话,你爹给你喂啥长大的,只长个子不长脑子。
说给我听听,我回去喂猪也这么喂。”
裴老太讽刺道,这大侄儿嘴巴一直就贱,熊得很,就是人人都讨厌的熊孩子。
也就裴大发和田彩妹拿他当个宝。
裴中举脸色尴尬,“二伯娘,童言无忌,那么小的事儿你还提它干什么啊!”
反正,他不信这人是县令,县令绝对不可能陪着他们去抓贼,也不会在这小破村子里待一晚上。
这肯定是裴家人想出来对付他们的办法,目的就是为了吓唬人,让他们害怕,自己交代出偷鸡鸭的事情。
这周围,肯定藏着许多躲在暗处的人,等到他俩一承认,乌泱泱的就会涌出来!
裴中举话本子看多了,脑子思维跟常人不同。
所以他压根儿不把县令放在眼里,只是打不过,不得不屈服。
“哎呀,六嫂,宝珠,我来晚了!”
村长气喘吁吁地跑着,身后跟着同样气喘吁吁的族长。
“爹,你再跑快些,可不敢让县令大人久等啊。”
族长杵着拐杖,累得要死,“你个臭小子,跑这么快,你爹我年纪都多大了!”
年纪大,声音倒是不小啊。
“拜见县令大人!”村长一来就行礼,钟县令摆摆手让两人坐下。
“什么?这真是县令?村长你没看错?你不会也是个假冒的吧?”
裴中举说道,这村长他也没见过几回啊,似乎是长这样。
“混账!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县令大人!能被大人亲手抓住,是你们的福气!”
钟县令想说,你别这么飘,拍马屁没用地办事儿。
就见乌泱乌泱来了一群人,村长望过去,开头的不就是他媳妇儿吗!
心里咯噔一下,这老娘们儿来干啥?闹事儿啊?
“那个,拜见县令大人,我们就来扎扎鞋底子,绣绣花儿,你们继续哈。”
……
谁村里这么一大早就来绣花,早饭都还没吃吧。
“哎呀六嫂也在,那我就挨着你了啊。”
妇女们纷纷找地儿待着,一边绣花,一边扎鞋垫子,就等着看热闹呢。
钟县令不由得坐直了几分,这么多子民看着呢。
“县令?”
裴中举狐疑地叫了声,真是县令啊?
“你是小满村村长,你爹又是裴氏族长,这两个贼又是裴氏族人。
本官昨夜在小河沟埋伏一夜,二人偷鸡,被抓了个正着!”
钟县令停顿了一下,怎么没见着裴怀礼?他人呢?村长族长都来了,他这个叫人的不见了?
“这是物证,这一口袋鸡,和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