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兰身穿一身粉红色的衣裳,眼下有两个黑眼圈,看样子昨晚上没睡好,村长更加怀疑肖俊和黄寡妇是不是她放走的。
此刻的她看着就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裴兰,我问你,你昨天晚上一直在家吗?”村长问道。
“是,是啊,昨天晚上小文一直哭,我一直在家哄她睡觉呢,这不都有些没睡够。”
裴兰说道,解释了为什么她现在还在睡觉的原因。
村长冷笑,“这衣裳是不是你的你看看?”
裴兰一见到衣料,心里就凉了半截脸色苍白,完了,衣裳什么时候烂了的,她都没发现。
裴大发一看他这脸色,知道闺女这可能是被人算计了,要么就是自己粗心大意跑出去了,看这样子肯定是出了事情。
“兰儿,你不是说你这件衣裳不知道在哪里刮烂了吗?”
裴大发抢在裴兰前头开口,人家能拿着衣料上门,说明知道她有这件衣裳,这时候不承认后面就圆不回来了。
“刮烂了,什么时候刮烂的在哪里刮烂的你还记得吗?”村长追问道,裴大发果然狡猾啊。
裴兰求助地看向裴大发,她都准备说这衣裳不是她的了,没想到爹居然承认了,这让她后面该怎么说呀?
“前些天吧,不记得了,裴兰昨天还在嚷嚷衣裳烂了呢!”
裴大发说道,村长十分不悦,“这衣料是今天早上在学堂外面的院子里发现的,肖俊和黄寡妇被人放跑了。”
“啊!跑了!”裴兰惊讶地捂住嘴,天呀,她可没想把肖俊给放了,更别说放了那个女人,这一对奸夫淫妇沉塘,她也不可惜。
她昨天只不过是想去嘲笑嘲笑肖俊,笑他有眼无珠,竟然放着她这么好的女人不要,跟那个老女人搞在一起。
可昨天她不知道怎么就脑壳一痛,晕了,再醒来都是半夜了,怕黑的她赶紧回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了嘲笑肖俊的心思。
“是,现在你的衣料出现在学堂,你昨天去过学堂吧?是不是你放跑了他们?”
村长逼问道,裴兰这个人,一紧张就容易乱想,明明不是她做的,她心虚得跟个啥似的。
“不,不是我,我没有啊!”
裴大发忍不住叹气,自己一身心眼子,几个孩子一个也没学会,一个比一个笨!
“兰儿,你到底有没有去过学堂?要是去了就说实话,只要肖俊和黄寡妇不是你放走的,就不会有事,知道吗?”
裴大发一字一句的说道,要是这样还不明白,这个闺女就白养了。
裴兰揪着衣角,不管了,反正听爹的总没错,爹总不会害她的。
“我,我昨天是去过一趟学堂,不过我只是想去看看肖俊,跟他说几句话。”
“可我正到了门口,准备敲敲门呢,就被谁打晕了,我的脑壳现在还疼呢!
等我醒了就是半夜了,我害怕就赶紧回来了,那两人可不是我放跑的呀!”
裴兰怕众人不信,扒开头发露出自己的后脑勺,果然鼓起了一个包。
村长无语,这侄女儿又被人算计了。
“那你有没有在周围见到什么可疑的人?”
裴兰摇摇头,她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村长,现在怎么办?恐怕那两个人早就跑了!”
“是啊,这可是我们小满村的耻辱啊!”
“村里肯定有内应,只要把内应抓出来就能找到他们!”
村长听着众人的话,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小满村这么大,周围这么多山,上哪儿找去?
一晚上的时间恐怕他们都离开丹阳了,我们能上哪儿去找?
地里的活儿还干不干了?钱还挣不挣了?”
村长的质问让众人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给他们留了一线生机,那就由他们去吧。
我们小满村就当没有这两个人,以后谁也不许提起。
就当他们俩已经死了。”
族长杵着拐杖慢悠悠地走来,目光在柳梦娘和裴宝珠之间游移,看得二人心虚极了,难道族长知道些什么吗?
“爹,那就按您说的做吧。”
族长在整个小满村都有极大的威信,更何况现在大家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抓肖俊和黄寡妇,只能听他的安排。
人也没抓到,裴兰还差点背锅。
这事儿就这么结尾了,众人散去,裴宝珠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大好事似的。
可一回到家,就见到裴老太似笑非笑地倚靠在门框边。
“娘!你怎么在这儿?”
裴宝珠现在是看谁都觉得心虚,总觉得这事儿大家都知道了,只是心照不宣的没有拆穿。
“宝珠啊,你的东西掉了。”
裴老太伸手,手掌中是一个香囊,里面放了驱虫的药,外面刻了一个裴字。
这是她特意给裴宝珠做的,别人都没有。
裴宝珠后知后觉地一摸,果然没了。
“娘,你在哪儿捡到的呀?”
裴老太笑着给她系好,“这个呀,是你族长爷爷,今儿早上拿来的。”
裴宝珠如同遭了雷劈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