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就找人跟她试试比画比画!”
任老汉见大家伙儿都是一副不相信,反而怀疑他的样子,心里急了。
“那就找个妇人吧,阿春家的,你去跟这姑娘比试比试看看谁的手劲儿大。”
村长说道,裴老太丝毫不担心,她早就已经跟何秋雨串通过了。
两人比试的方法,就是掰手腕儿。
两人看起来年纪相仿,长得都挺瘦弱的,坐在凳子上,双手都放在桌上,胳膊肘平放着,两只手握在一起。
“开始!”村长一声令下,两人同时发力。
何秋雨脸色很快就变得绯红,仿佛极力忍耐着,眉头都紧紧地皱了起来,还没到一分钟,何秋雨输了。
输了之后的她,十分难受地揉着手掌道,“这位姐姐,还是你力气要大一些啊!”
看起来真是一个娇娇弱弱,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似的。
“不!这不可能!阿春家的力气那么小,你怎么可能掰不过!
你肯定是装的!村长,这是他们装的,这女子手劲老大了!你们别信!”
这……还有什么可抵赖的,众人心里的那杆天平已经隐隐约约偏向了裴老太一边,毕竟这女子确实是没掰过别人。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儿媳妇力气小的?嗯?”
阿春家的婆婆,狐疑地盯着任老汉问道,众人哈哈大笑。
“你怎么连这也怀疑啊!”
“谁不知道你家儿媳妇力气小,拎桶水都能摔了!”
“怎么有这样的婆婆往自家儿媳妇身上泼脏水?”
听到众人的嘲笑,任老汉不好意思地垂着头,倒是他的婆娘,含糊不清地说着话,还想扑上去打人。
可她伤得重,身上一碰就疼,别人推她两下就能给她疼得呲牙咧嘴的。
这老妇人推搡间,裴老太瞧见她的手臂上竟然也有伤痕,还不少呢,这么重,不是她们打的。
谁会打她一个人,而不打她家老头和孩子呢?
除了他们自家人,恐怕没人会这样做。
“行了,这群小娃娃更不可能打了你们!
你们怎么能想着倒打一耙呢?不管你们身上的伤是哪儿来的,昨天夜里你们是不是去了人家地里扔石头,还把种子给刨出来了?”
村长问道,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今天才发现任老汉一家心思有点歪呀,平时的他们可没有这样的一面。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
大家都以为这是最本分最老实的人家,没想到谎话连篇的。
“阿良他们回来了!”
众人看过去,怪不得任家四个孩子只有两个在家里,还有两个女孩这会儿跟着任阿良两口子一起回来了。
一家人都穿得挺朴素的,任阿良脸上有伤,但不多,也不严重,他媳妇儿身上也是这样。
任家伤得最重的是任老婆子。
两个女孩看起来比留下来的两个男孩要大一些,头发胡乱地梳着,头上插着草。
“阿良,你们可回来了。”
“儿啊!儿啊!这些人欺负咱们,都欺负到家里来了!”
任老婆子一见到儿子,就哭天喊地地卖惨,明明一张嘴就非常痛,她还是要大张着嘴巴哭嚎。
从报信到外出,再到回来,一路上任阿良已经把事情想了又想,捋了又捋。
绝对不能被发现地是自家祸害的,无论怎样,只要他们不承认,就没有人知道,昨天半夜,根本没人看到。
没有证人。
这伤要是栽赃不了,讹不了人就算了就说是自家爹娘打了一架不就行了,他去拉架被误伤,大不了被人说爹娘撒谎,反正他们俩也活不了多少年了,名声坏点就坏点吧。
这块地肯定是要不回来了,等任老板一回来,什么都会被说清楚,他们只是想趁着任老板还没回来,让裴老太心软主动放弃地。
可现在看来这招也没用,那就算了,不就是一块儿地,干脆不要了,先让这一阵风头过去。
种子一播下去就被刨出来,不如快要收成了再被刨出来的好。
只有千日作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他们可以时不时地去捣乱,那两个女人带着一群孩子,总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每一块地。
总之,就算打不死人也要恶心死人。
“这是怎么啦?怎么都在我们家呀家里没有好茶水没法招待大家了,见谅。”
此时的任阿良和裴老太那天见到的简直就是两个人,那天的任阿良看上去是个只知道听爹娘话的人,并且还蛮狠无礼。
今天的任阿良人模狗样的,说话也很有礼貌,怪不得任家村的人不信他们能干出这事儿呢!
她们新来的本来就不占优势,裴老太迅速把三丫和林小冬叫过来,对着二人耳语几句,二人趁没人注意偷偷溜走。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做过的事情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阿良你回来了也好,你爹娘身上的伤到底是哪儿弄的?怎么你身上也有些?你娘怎么被打成这样了?”
任阿良看了看爹娘脸色,肯定是栽赃失败了。
他尴尬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