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让别人欠他一个人情,再稍微震慑一下裴家。
让他们知道,这丹阳是姓苟的,不姓裴。
乞丐被押上板凳,嘴里塞着布条,衙役举着黑黑的板子,无情地打在奇怪的屁股上。
呜呜咽咽地惨叫,一声比一声痛苦,他的裤子很快就被血浸红了。
“这,这难道不是屈打成招吗?”
“嘘,小声些,小心一会把咱们也抓进去打板子!”
“别人不认,他不去找证据,非要用刑让别人承认。”
“这下我们丹阳有难了。”
连围观群众都能看得出来,苟大人能不知道吗?他要的就是屈打成招。
“停!你招不招?”
乞丐已经被打得抬不起头,无力地垂着头,满脑袋都是汗水。
“本官说过,只要你如实招来交代清楚,你们拐孩子的这件事儿,本官不仅能饶你一命,你还能免受皮肉之苦。”
在苟大人的眼里,世界上没有不招的犯人,只有用刑用得不够。
乞丐没说话,苟大人等的不耐烦了。
“大人,他晕过去了。”裴兰那个丑丈夫说道。
“那就拿水泼醒,今天这事儿一定要有个了结。”
一盆冷水下去,乞丐醒了,身体上传来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破口大骂。
“你个狗官,屈打成招是吧?我呸!
我不吃你这套,要杀要剐随你便,我不是拐子,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乞丐,我也不认识这个大娘,你别想着诬赖其他人。”
这乞丐这么说话,裴老太都有些怀疑,那天是不是她们抓错了?会不会这人真的不是拐子,只是一个普通乞丐?
“好哇,你个通缉犯,竟敢骂本官!
不知道是吧,本官会让你招的,来人,给他上指刑!”
话音落下,那些衙役都有些不忍心了,这毫无根据的情况下,就能给一个人上刑吗?
将刑具套在乞丐手上,两边用力一拉,乞丐痛得崩溃大叫。
这叫个什么事儿啊,自己厌倦了江湖的打打杀杀,选择做一个乞丐,没想到莫名其妙被抓起来,莫名其妙被上刑,兴许还要莫名其妙定罪被杀头。
“快住手大人,你这是滥杀无辜!
你拿的那张通缉令上的犯人和这个人长得一点也不相似,你且没有查明这人拐卖孩子的事实就对他用刑。
你且毫无证据就诬赖我与他是同伙关系。
面对这些孩子的证词,你一句话都不相信,你这是屈打成招!”
裴老太吼道,她越想越觉得有些奇怪,这乞丐要是真的是拐子头目,肯定会为了活命而把她拉下水。
肯定会按照苟大人的意思指认她,但这人偏偏没有啊。
难道真的是那天,他们抓错了,见他躺在神像上,就以为他是老大。
这人也确实没有解释什么东西。
但凡换个正常一点的官员,都会好好审案,而不是像这个苟大人一样,随着他自己的心意来。
“裴林氏,你这是在指责本官无能吗?不要以为你有个亲家,你就可以对本官指手画脚的,谁才是丹阳的县令?我劝你搞清楚。”
苟大人断案不行,唬人还挺有一套的。
以他的见识,裴家就算和京城钟家有姻亲关系,想必也不是十分亲近,否则怎么不把她们一家都接到京城去享福?
按他说,京城可比丹阳好上1000倍10000倍。
由此可以断定两家的关系,并不是很亲厚。
而他,也不是毫无背景的。
钟家怎么可能会为了在穷乡僻壤的一门穷亲戚而得罪自己呢?
人往往会以自己的认知来判断事情,苟大人也不例外,裴老太他就处置了又能怎样,兴许钟家还会求他放人。
到时候他就给对方一个面子,让对方记个人情,这样既让自己出气了,功劳也有了,既打了对方的脸,又让对方不得不求上门来,多好的事儿啊!
“来人,给她也上指刑!她竟敢辱骂朝廷官员!该罚!”
这下衙役们迟疑了,他们从前可没少收过裴老太给的喝酒银子啊!
况且裴老太的为人,他们也算是了解,这压根儿就是乱搞,毫无证据就对人用刑。
“怎么都不动手?难道你们和她也是一伙的吗?”
苟大人看了这一幕更加气愤,好啊,这县衙明明已经改姓苟了,这些人还以为姓钟呢!
“上刑!”苟大人不知道哪里来的反叛精神,他们越是迟疑,他就越要对裴老太用刑!
就让你们看看谁才是丹阳真正的王!
“老夫人,得罪了!”
衙役们将刑具套在她手上,面露不忍,然后往两边一拉。
然而,手指上的疼痛并没有裴老太想的那么剧烈,再一看两边的衙役脸上都是非常用力的表情。
他们装作用刑的样子,其实疼痛并不是那么厉害。
裴老太也配合的露出痛苦的样子,苟大人沾沾自喜,心想着给她点苦头吃就行了,别真把人弄伤了,让她知道怕是什么!
“大人,小的看这刑具怕是不紧,小的下去看看。”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