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给你送来了帖子,就必须放你出门?”
“顾子然,你不要太过分,你要这样的话,就算你付再多的诊金,我也不会给你针灸解毒!”
“威胁本王?”顾子然冷笑,“你就不怕本王把气撒在你女儿身上?”
“你不会的。”花娇娇佯装镇定,“我看你挺喜欢她的。”
“花娇娇,本王对她的态度,取决于你的态度。”顾子然瞅着她,似笑非笑,“如果本王没记错,你女儿只要受到刺激,就会发病。本王要惩治她,甚至都不需要动手,只需要告诉她,你被本王打了一顿就行。”
“顾子然,你卑鄙无耻!”花娇娇气得直踹他轮椅。
顾子然马上把天青叫了进来:“去落雨轩告诉团团,她娘因为不听话,已经被本王打了个半死,准备丢去乱葬岗了。”
“不许去!”
花娇娇阻止不了顾子然,只好冲过去,拽住了天青,却发现天青在悄悄地给她递眼色。
嗯?什么意思?
花娇娇琢磨了一下,试探着问顾子然:“到底要怎样,你才许我出府?”
顾子然勾起一侧唇角:“照你的规矩办。”
“我的规矩?”花娇娇一脸茫然。
天青又连连给她递眼色,杀鸡抹脖子似的比划数银子的动作。
花娇娇明白了:“你要我给你交钱,你才放我出府?”
“两百两一个时辰,童叟无欺。”顾子然竖起一根修长的手指,晃了一晃。
“这么贵?抢钱啊?”花娇娇瞪着他的手指,很想给他掰折了。
“你找本王要钱的时候,本王可曾跟你还过价?”顾子然慢悠悠地道,“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出府,本王没所谓的。”
他这绝对是报复!赤果果的报复!
花娇娇咬着牙,翻出四个银元宝,狠狠砸到了他身上:“给你,两百两,买你一个时辰!”
顾子然示意天青收起银子,满意离去。
死男人,睚眦必报的小心眼!花娇娇气得慌,足足骂了他半天。
第二天晚上,花娇娇带着一罐祛痘印膏,出了门。
齐王府大门外,停着顾子然的马车。
车窗内,顾子然微微侧头:“上来。”
花娇娇头都不回:“你的马车我可坐不起。”
顾子然一挑眉:“马车不另外收费,你确定不坐?”
不要钱?花娇娇马上转身,麻溜儿地上了马车。
到了宝月楼夜市,顾子然让花娇娇上一号包间,自己则带着天青,去见曹大虎。
曹大虎不敢怠慢,亲自给他上了茶。
顾子然取出圆形小牌子,放到了曹大虎面前:“这是不是宝月楼的的东西?”
曹大虎拿起了看了一下:“没错,这是宝月楼的圆月凭信。”
顾子然叩了叩桌子:“那你告诉本王,这块圆月凭信的主人,跟你做的是什么交易?”
“哎哟,王爷,这我可不能告诉您。”曹大虎笑呵呵的,但拒绝起他来,是毫不犹豫,“宝月楼有宝月楼的规矩,就算您是齐王殿下,我也不能把客人的底细透给您哪。”
“说得也是。”顾子然手一挥,“天青,搜!”
曹大虎脸色一变。
数十名杀手悄无声息地出现,将顾子然和天青团团包围。
“王爷,您这是好言不听,非要来硬的?”曹大虎沉下了脸,“我知道您手握玄甲军,想要端掉宝月楼,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但这后果,您承担得起吗?”
“我们宝月楼,每年给朝廷上交的税银可不少,就连京兆尹都不敢对宝月楼指手画脚,王爷您确定要试试?”
“我不妨再多提醒王爷一句,您今儿要是动了宝月楼,明天弹劾您的折子,就要堆满皇上的御案了。”
顾子然薄唇紧抿,攥住了袖中的鞭柄。
他是不是赋闲太久了,就连一个黑市头目,都能精准地击中他痛处了。
都怨他自己,这几年因为腿残,颓废了太久,以至于一个小小的平民,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也许,是时候做出改变了。
等木兰围场狩猎过后,他一定再来找曹大虎,名正言顺地端了他的老窝!
顾子然慢慢松开鞭柄:“天青,走。”
…………
一号包间里,花娇娇举杯独饮,心情颇佳。
一时包间门打开,顾子然坐着轮椅进来了。
“你怎么现在才来?”花娇娇招呼他朝台上看,“郭慧茹真够意思,她为了感谢我,亲自去帮我拍卖祛痘印膏了。”
“现在她那张脸,就是我的活招牌,你看,那罐祛痘印膏的价格,都已经被抬到十万两了!”
顾子然转着一只酒杯,没有搭理她。
“你这是怎么了?”花娇娇很不解。来的时候,他不是还好好的吗?
“没什么。”顾子然沉默了一会儿,却又忽然问她,“你真能治好本王的腿?”
花娇娇想了想:“我有七成的把握,具体效果,得看实际情况。”
“才七成把握??就这你还敢吵着嚷着要为本王治腿?”顾子然很想把酒泼到她脸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