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吃错药了,你们全家都吃错药了!”
花娇娇使劲儿掐他。
“放我下来!”
她以为他想抱她?只是不把她摁在腿上,她会老实听他讲话?
“别乱动!”顾子然捉住了她的手,“本王不明白,你为何对花将军有敌意,但今天本王算是够给你面子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她为何对花如月有敌意?
她茶里茶气他看不出来?
她就看不惯这做派怎么了?
花娇娇挑眉:“顾子然,你是不是喜欢她?喜欢就直说,我可以成全你。”
“胡说八道!”顾子然冷下了脸,“花娇娇,你是不是以为,有你爹支持你和离,你就可以信口开河,肆意妄为了?”
“本王现在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爹开价一万玄甲军,买本王与你和离,本王已经明确拒绝他了!”
“想跟本王和离,等下辈子吧!”
花娇娇马上听出了不对劲:“和不和离的咱们另说,他哪来的一万玄甲军?”
“你少转移话题,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顾子然把她一拍,推下了轮椅,“记住本王刚才的话,也记住你的身份,别忘了你还有把柄捏在本王手里。”
把柄?团团吗?
顾子然,别得意,就算不认他这个爹,她会尽快把团团接回自己身边,还让她正大光明生活在阳光下!
花娇娇狠狠瞪了他一眼,迈开步子,去了营房。
那一千患有七日风的兵士,被分别安排在了二十间营房里。
他们听闻顾子然和花娇娇前来,在段大海的带领下,整齐站在了营房门口,向他们夫妻行礼。
花娇娇环视一圈,大声地道——
“我是齐王妃,花娇娇。是我与宁王做了笔交易,把你们带回了玄甲营。”
“我知道,花将军认为你们是累赘,觉得我不该把你们带回来!”
“但我不这样认为,你们之所以患上七日风,是因为为国流过血,受过伤,我怎能嫌弃你们!”
花如月认为他们是累赘?不欢迎他们?一千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了花如月。
花如月慌忙摆手:“我没有——”
天青横了她一眼:“王妃讲话,你也敢插嘴?玄甲军何时这么没规矩了?”
花如月咬了咬嘴唇,委屈地闭上了嘴。
她不是没跟人过过招,但她哪晓得花娇娇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
她居然把她们私下的纠纷,公然拿到台面上来讲!
一下子就给她拉了这么多仇恨!
这让她以后怎么在玄甲军混!
花娇娇用眼角的余光瞅了她一眼,唇角一翘。
怕了?怕了就给她收敛点!再打她小报告,让她死更惨!
段大海跟花如月有些交情,看了看她委屈的模样,于心不忍:“王妃,其实花将军说的也没错,我们的确是累赘,过不了几天就会死。所以当时末将就提醒王妃,不要被宁王给骗了。”
“谁说你们过不了几天就会死?”
花娇娇朗声道。
“这我这儿,七日风从来不是绝症,而且可以预防!”
“我可以当着王爷的面,向你们保证,只要你们积极配合治疗,我一定能让你们全都活下来!”
他们都还能走能动,可见病情还没发展到最严重的地步。他们,还有救。
“王妃,您能治七日风?!”段大海满脸的不相信。
“等我把你治好,你就知道我会不会治了。”
花娇娇看了看他那条僵直的右腿。
“现在你让所有人都回营房,等着接受治疗。”
“是,末将遵命!”段大海尽管很怀疑花娇娇的医术,但有希望总比等死好,马上按照花娇娇的要求去办了。
顾子然拍了拍腿上的医箱:“你一个人,治一千个人,治得过来?”
“治不过来。”花娇娇老老实实地道,“七日风分很多种类,每一种具体症状都不相同,必须分别诊断,有针对性地治疗。”
“所以,我需要帮手。”
“粱左,粱右!”顾子然扬声喊道。
一对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并肩走过来,给顾子然和花娇娇行礼。
顾子然指了他们,对花娇娇道:“这是本王军中的军医,哥哥梁左,弟弟梁右,就让他们给你打下手。”
“行,跟我来吧,我先拿段大海,给你们当个教学案例。”花娇娇招呼了一声,转身就走。
顾子然看了看仍在他腿上的医箱,只好跟在了后头。
花如月追上顾子然,声音不大不小:“王爷,末将也想给王妃打下手,为这一千同袍出点力。”
“你是行军打仗的将军,给她打什么下手?难道要改行当大夫?”顾子然想也不想就拒了。
花如月咬了咬下唇,眼里有了泪光:“王爷,您变了,您以前可不会这样拒绝末将。”
他以前没拒绝过她么?他都忘了。
今天花娇娇和花如月,怎么都奇奇怪怪的?
顾子然摇摇头,叫天青把轮椅推快点,追上了花娇娇。
此时花娇娇已经带着梁左和梁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