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擅长治病?那你特意带他来见本王做什么?”顾子然皱起了眉头。
“他虽然不擅长治病,但却擅长解毒。”卫破虏解释道。
“原来如此。”顾子然眉眼稍稍舒展。
卫破虏取出一包药粉,道:“这便是能解王爷所中之毒的解药,不过马大夫尚未给王爷检查过腿,具体解药,还得等他检查过后再调配。”
“行,那就让他现在给本王检查吧。”顾子然点了点头,同意了。
卫破虏见他如此爽快,马上叫马大夫上前,给他检查。
这包解药,是花娇娇留下的,马大夫只是个幌子,不一会儿,就检查完毕,又从袖子里取出一包药粉,掺进了先前的解药里。
随后,他把解药分成好几份,递给顾子然,道:“王爷,这就是调配好的解药了。您每隔七天,服用一次就行,草民敢打包票,三个月后,您就能活蹦乱跳。”
“你敢说这种大话?如果三个月后治不好,本王要你的脑袋。”顾子然嘴上放着狠话,但还是接下了解药。
马郎中拍着胸脯道:“王爷放心,这三个月,草民就住在江陵王府,但凡这解药有任何不对,您随时可以去江陵王府要了草民的命。”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本王就相信你一次。”顾子然颔首道,“只要本王真能康复如初,你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就包在本王身上了。”
“那草民先多谢王爷了。”马郎中当即跪下,叩首谢了恩。
卫破虏指了指桌上的解药,对顾子然道:“王爷要不要现在就服用一次,看看效果?”
“不急。”顾子然摇头,“本王回头再服。江陵王别误会,本王并没有怀疑这解药的意思,本王既然留下了解药,就一定会服用。等本王康复那日,定会亲自登门,感谢王爷。”
“只要齐王殿下能康复就好。”卫破虏说完,带着马郎中,起身告辞了。
他们走后,顾子然举起解药药包,迎光细看。
天青端来一杯温水,问顾子然:“王爷,属下伺候您服药?”
“谁知道这解药是什么,本王哪敢贸然服用?”顾子然把解药朝桌上一扔。
理是这个理,但这不是死马当活马医么。解药是江陵王送来的,想必不会是毒药,因为江陵王不会这么傻,万一顾子然服用解药后出了问题,他脱不了干系。
天青想到这里,劝顾子然道:“王爷,要不您还是试试吧,万一医好了呢?”
试肯定是要试的,但不能这样贸然地试。顾子然敲了敲桌子:“去把南鸿轩找到,带来见本王。”
“这……”天青一脸为难,“只怕就算找到了,他也不肯来。”
“那就绑过来!”顾子然说完,自己摇着轮椅,回房去了。
天青赶紧出门,分派人手,去找南鸿轩。
卫破虏离开齐王府后,打发了马郎中先回江陵王府,自己则去了祥云楼。
上次姜氏找“王羽溪”借了“龚妈妈”,算是跟祥云楼搭上了关系,现在他想见花娇娇,直接去就行。
花娇娇听说卫破虏找他,马上命人把他请到了厅里,随后又屏退了左右。
卫破虏坐下喝了口茶,告诉她道:“本王刚才把马郎中带到齐王府去了,顾子然收下了解药。”
“他收下了?”花娇娇很是高兴。
虽然在夫妻关系上,她对顾子然很不满,但在他中毒这件事上,她为原主感到愧疚。
所以,如果他能尽快解毒,恢复正常,那就再好不过了。
但卫破虏却摇了摇头,道:“照本王看,齐王根本就不会服下解药,他压根就不相信本王。”
“那他为什么还收下解药?”花娇娇疑惑问道。
“也许,是为了找人去验证解药的真假吧。”卫破虏猜测道,“这也正常,毕竟事关他的腿,如果不求证一下,哪敢贸然服用?换成本王,也会这样做。”
“可是,您毕竟是他的王妃的外祖父。除非……”花娇娇说着说着,心头一颤,“除非他已经知道,给他下毒的人就是我了,所以才会不信任您。”
卫破虏神色一变。如果顾子然真断定了花娇娇就是投毒凶手,肯定不会放过她。他如今打定了主意要找到她,就是为了把她千刀万剐吧?
卫破虏越想越担心:“娇娇,你可千万不能被他认出来。”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花娇娇点头道。
卫破虏又道:“顾子然验证解药的真伪,肯定需要时间,咱们只能先等等了。”
“等就等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花娇娇摊了摊手。
卫破虏点点头,又叮嘱了她几句,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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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府的落雨轩里,一连数天,白姨娘都在焦急地等待,等待自己小产的那一天。
可是等来等去,不但没小产,反而肚子不疼了,血也渐渐止住了。
她觉得很奇怪,特意装作肚子疼,让顾子然给她把太医请了来。
顾子然以为她真肚子疼,特意请了刘院使。
刘院使给白姨娘诊完脉,困惑问道:“白姨娘,你真的肚子疼?”
白姨娘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