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过一杯酒,南鸿轩对花娇娇道:“王姨娘,我一件事不明,想要问问你。”
花娇娇点了点头:“南公子尽管问。”
南鸿轩开口道:“王姨娘,昨天在齐王府,我听你说,你给太后服用的那些药,是出自云国圣镯‘初见’,不知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的。”花娇娇回答道。
南鸿轩一副不相信的样子,道:“王姨娘,我现在问你这个问题,绝非诘问,你不必瞒我。我知道,以当时的情况,如果你不承认药是出自云国圣镯‘初见’,将很难收场,所以即便你是说谎,我也完全能理解。你如实告诉我真相就行,我必将感激不尽。”
花娇娇有点无奈:“南公子,我说的就是实话,那些药,的确是从云国圣镯‘初见’里取出来的。”
“那是谁打开‘初见’,并从中取出了药?”南鸿轩又问。
花娇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见到了药,并未见到取药过程。”
南鸿轩仔细打量了了她半晌,觉得她说的的确不像是假话,于是又问:“既然如此,王姨娘,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在你取药之时,云国圣镯是归谁所有,又是在谁手里?”
他问这个做什么?这个跟他有关系?花娇娇满心疑惑:“南公子,容我先反问一句,您为何对这个问题感兴趣?”
南鸿轩垂了眼帘:“我这样问,自有我问的道理,至于原因,等王姨娘对我如实相告后,我自然会告诉你。”
花娇娇好奇极了,她仔细地想了想,撒了个谎:“当时圣镯在我们三王子手里,但圣镯的持有人,应该是云国国君。”
她不想骗南鸿轩,但总不能告诉他,之前圣镯“初见”,是在“花娇娇”手里。
“圣镯‘初见’,之前属于云国国君?”南鸿轩挑了挑眉头,“云国圣镯,历来由云国圣女及其丈夫保管,那圣镯‘初见’,应该在现任圣女南宫暧手中,为何会到了云国国君那里?”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个小小的侍妾而已。”花娇娇抱歉地笑了笑,心道南鸿轩对云国的事还挺熟的,这南宫暧,应该就是南宫月的母亲吧?
南鸿轩大概也觉得跟“王羽溪”聊这个是强人所难,于是换了个问题:“我听说,圣镯‘余生’,是你代令狐年献给大康皇上的?”
“没错。”花娇娇点了点头。
南鸿轩又问:“那圣镯‘初见’,是从楚王身上搜出来的?”
“对。”花娇娇再次点头。
南鸿轩继续问道:“以王姨娘之见,你献给大康皇上的‘余生’,是真是假?”
“应该是真的。”花娇娇回答道。
“‘应该’?连你都无法确定?”南鸿轩脸上的表情,变得玩味起来。
花娇娇理直气壮地解释:“圣镯‘余生’,是楚王为了保命,送给我们三王子的,我们哪知道是真是假?我只能肯定,我们献给大康皇帝的那一只‘余生’,就是楚王送给我们三王子的那一只。”
“原来是这么回事。”南鸿轩缓缓点头,“那从楚王身上搜出来的‘初见’,你觉得是真的吗?”
“应该也是真的。”花娇娇点了点头,“两只圣镯,互相之间有感应,应该假不了。只是我们没人能打开‘初见’,也打不开‘余生’,无法证实真假而已。”
“你们能打开才怪。”南鸿轩喃喃自语。
花娇娇没太听清,忙问:“南公子在说什么?”
南鸿轩抬起头来,掩饰性地笑了笑:“没什么。既然王姨娘知无不言,那我也就不瞒着你了。其实,我是云国人,后来才搬到了大康。又因为我家跟云国国君有些恩怨,所以才跟你打听圣镯的事。”
这些花娇娇早就猜到了,一点儿也没觉得惊讶。
不过,她觉得南鸿轩肯定对她有很多隐瞒,没有说实话。但她也没追问,毕竟她自己也有诸多隐瞒。
花娇娇惦记着给蔡迟画像的事,此时又提了出来:“南公子,其实我已经猜到了,你跟我们三王子的父亲有恩怨,但他们的恩怨,与我无关,不知你能不能还是帮我的忙,给我的病人画像?”
南鸿轩端起酒杯:“咱们今天不说这个。”
不说这个?敢情只能聊他的事,不能聊她的事呗?花娇娇很有些不高兴,但毕竟是她有求于人,只能忍了下来。
两人吃完酒,花娇娇马上起身告辞,南鸿轩也不留,让红姨娘把她送了出去。
红姨娘把花娇娇送上马车后,折返回了包间。
南鸿轩面对窗户,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红姨娘商量:“看样子,我必须进一趟宫了。”
红姨娘吓了一跳:“公子,您要进大康的宫里,还是进云国的宫里?”
南鸿轩凉凉一笑:“我去云国宫里做什么,杀了令狐空吗?”
“那公子是要去大康宫里?”红姨娘更忐忑了,“您不会是要去偷那两只云国圣镯吧?”
“还是你了解我。”南鸿轩笑了起来,“不过现在谈偷圣镯,还为时过早,我得先去看看,那两只圣镯,到底是真是假。”
“公子打算怎么辨认?”红姨娘依旧忧心忡忡,“能够辨认出云国圣镯的人,除了圣女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