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然看了看花娇娇面目全非的脸,也觉得以她现在的情况,没有办法出诊,只得吩咐天青:“你赶紧骑上快马,去一趟太医院,请一位擅长治疗腹痛的太医,带去齐王府。”
天青应了一声,就要走。
朱神医看了过来:“王爷,贵府里的白姨娘,肚子疼得厉害?病症严重吗?”
顾子然点了点头:“王姨娘才刚给她做过剖腹产,肚子上的刀口还在,此时又腹痛,只怕不是小毛病。”
朱神医略一沉吟,道:“反正我已经为王姨娘上完药了,要不我去齐王府,给白姨娘瞧瞧病?免得您家侍卫一去一来,耽误了病情。”
“那敢情好,只是……”顾子然犹豫着,看向了王羽溪和令狐年,“王姨娘的脸,不需要你照料吗?”
朱神医回答道:“我现在就算留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王姨娘这会儿不过是等药膏生效而已,我去医治完白姨娘,再回来看王姨娘也一样。”
顾子然放了心,又去问令狐年和王羽溪:“那本王就借朱神医一用?”
令狐年没作声,只是看向了花娇娇。
花娇娇很爽快地点了头:“就让朱神医先去医治白姨娘吧。”
顾子然向她道了谢,带着朱神医走了。
令狐年担心地看了看花娇娇的脸,道:“你真是好心,白千蝶和她姑母那样欺负你,你还肯借朱神医给她。”
花娇娇一哂:“我能不借么,朱神医又不是我家的。”
令狐年眼神一黯:“是啊,这里是大康,我没齐王有权势。”花娇娇会不会觉得,他没能耐护着她,为她出气?长此以往,她会不会又念起顾子然的好,想跟他重续前缘了?令狐年想着想着,愈发郁闷了。
这跟权势有什么关系?花娇娇纳闷得很。不过她的脸又渐渐地开始痒了,让她没有精力再去想其他。
且说天青和朱神医骑着马,先一步到了齐王府,直奔落雨轩。
此时的白千蝶,已经疼得面如死灰,连话都说不全乎了。
朱神医迅速给她诊了脉,道:“白姨娘这是腹绞痛,我马上给她开个方子,你们照着方子去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给她服下,看看效果。”
朱神医有办法就行,天青赶紧喊人,笔墨伺候。
朱神医飞快地开了方子,天青派人拿了药方,去把药抓回来,交给了小丫鬟去煎。
小丫鬟拿着药,来到茶水间,开始煎药。
方柔儿从门外走了进来,看了看已经煎上的药,问那小丫鬟:“我听说白姨娘肚子疼,这是给她煎的药?”
小丫鬟点了点头。
方柔儿又问:“白姨娘为何会肚子疼,你可知道?是因为王姨娘给她肚子上划了一刀吗?”
丫鬟摇了摇头:“跟那个没关系,是白姨娘自己忍不住,偷吃了糕点。王姨娘千叮咛万嘱咐,叫她不能吃东西,不能喝水,她倒好,居然吃了好几块糕点,肚子不疼才怪。为了这个,张妈妈都快气死了。”
白千蝶肚子疼,是因为吃了糕点??
方柔儿有点慌了,故意套小丫鬟的话:“白姨娘不是躺在床上不能动吗,她怎么可能吃上糕点?”
小丫鬟一边给药炉子添火,一边忿忿地道:“谁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给她偷了来。白姨娘要是有个好歹,我们落雨轩的人都得遭殃。这要是让我查出来是谁,非得挠花她的脸。”
还好,还好,他们还不知道给白千蝶偷糕点吃的人就是她。不然这事儿要是让顾子然知道,肯定得扒了她的皮。
方柔儿悄悄地拍了拍心口,继续问那丫鬟:“我怎么听说,你们王爷去祥云楼,请我们王姨娘去了?怎么来的人却是朱神医,而非王姨娘?”
“听说王姨娘自己也病了,来不了,正好朱神医在祥云楼给王姨娘治病,王爷就让天青把他带回来了。”小丫鬟回答道。
王羽溪病了?那是中毒了吧?方柔儿微微地勾了勾唇角,又问那小丫鬟:“那王爷回来后,可有提及令狐三王子和王姨娘的病?”
小丫鬟觉得莫名其妙:“王爷还没回来呢,我哪知道这个。再说王爷为什么要提令狐三王子和王姨娘的病?”
他们王爷跟令狐年还有王羽溪的关系,也没好到那份上吧。
方柔儿没能打听出来,只得随便又跟小丫鬟东扯西拉了几句,朝外去了。
她先去白千蝶的卧房外,溜达了一圈,偷听了一下丫鬟婆子们的议论,确定她们都不知道帮白千蝶偷糕点的人是谁,方才出了落雨轩,慢慢地朝衡元院去。
她到了衡元院门口,正好碰见了从祥云楼回来的顾子然。
她来得正是时候!方柔儿连忙迎上前去,给顾子然行礼:“王爷,奴家可算找到您了。”
“你找本王做什么?”顾子然一边说,一边示意侍卫把轮椅朝里推。
方柔儿跟着顾子然进了厅,方才道:“王爷,奴家刚刚收到我们三王子的消息,他说王姨娘刚回到祥云楼就中毒了,他怀疑是王姨娘在齐王府用的早膳出了问题,请您帮忙查一查。”
令狐年可不是刚跟他说过报信的事,但这时间对不上吧?
顾子然眯了眯眼睛:“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