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蝶会意,马上对令狐年道:“我这里还有一件事,想求您帮忙。”
她生怕令狐年直接拒绝,不等他做出反应,就又接着道:“因为我那刚出生的孩子全儿,是早产,一直要死不活的,皇上建议我们做场法事,转一转运。于是我们王爷请来了京城最有名的云泰法师。云泰法师说,要想保全儿平安,必须得把他自出生起,见过的所有人都请到场,然后再做法事,才能见效。”
“我们全儿自出生以来,见过的人里头,有您、王姨娘和方姨娘,因此我和我们王爷,想请您三位去齐王府,助我们做完这场法事,好保全儿顺顺利利地活下来。”
不得不说,白千蝶在强迫人这方面,还是有一套。
她这样一说,令狐年敢不答应吗?如果他不答应,万一全儿死了,那就是他的锅,人人都会指着他。
令狐年看着白千蝶,似笑非笑:“白姨娘都这样说了,我们哪还敢不去?只是你自己的性命都还没保住,不知你们把孩子的法事,安排在了哪一天?”
顾子然跟她说的是,越快越好,但白千蝶有自己的小九九,心里盘算了一下,便道:“等我的病一治好,就安排法事。具体时间,到时候再告诉三王子。”
顾子然对她的说辞很不满意,马上开口道:“全儿的法事刻不容缓,可等不得你,你做你的手术,法事有本王负责,就安排在明日吧。”
明天?令狐年不乐意了。
花娇娇的脸还没复原,又不能戴人皮面具,如何能去齐王府见人?
他为了花娇娇,马上反驳了顾子然的话:“王爷什么时候办法事,我管不着,但明天王姨娘肯定还在医治白姨娘,可抽不开身。再说她所中的毒还没完全解,医治白姨娘,已是勉励支撑,哪有力气去参加法事?王爷总不能为了自己的儿子,就不顾我家侍妾的死活。”
顾子然愣了一愣。
他光惦记着用法事来见到方柔儿,却忘了王羽溪也得到场了。
看来他的这个借口,还不够完美。
但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了,他只能道:“是本王考虑不周了,那就等王姨娘的身体康复后再给全儿办法事吧。”
令狐年这才满意,点了点头。
竹帘后,花娇娇出声道:“王爷请放心,等你把全儿送到祥云楼,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地照顾他,就算没有这场法事,我也能保住他的性命。”
他绝对相信王羽溪有这个能力,但法事还是一定要办的,不然他怎么见到方柔儿,打探胎记的消息?
顾子然朝竹帘子那边瞥了一眼,道:“有王姨娘在,本王自然是放心的。待会儿本王就命人把全儿送过来,至于法事,到时候就在祥云楼办,只要令狐三王子愿意借场地。”
令狐年对此没所谓:“这里是大康,王爷想在哪里办,就在哪里办,我怎敢不愿意。”
“那就这么说定了。”顾子然道,“本王现在就回齐王府,把那三名女侍卫和全儿送来。”
他说完,便叫了人来抬轮椅。
白千蝶亦步亦趋,跟在了他后面。
顾子然回过头,对白千蝶道:“你留下等着做手术,跟着本王做什么?”
白千蝶央道:“王爷,王姨娘还要做准备,一时半会儿地不会给我手术,你就让我回一趟齐王府吧。等我做完手术,肯定要在祥云楼待很久,我总得回去收拾收拾。”
“让丫鬟帮你收拾就行。”顾子然断然拒绝。
白千蝶却继续央求:“王爷,您看,我在冷宫里关了几天,身上都发臭了。先前回到齐王府后,马上又来了祥云楼,压根就没沐浴更衣,待会儿做手术,只怕能把王姨娘晕倒。你就让我回齐王府好好地洗个澡,换身衣裳吧。”
白千蝶说的是事实,顾子然不好再拒绝,只得低声警告她:“你回齐王府,最好只是想要沐浴更衣,如果你还想打全儿的主意,本王一定让你死无全尸之地。”
她之所以想在这个时候回齐王府,还真是为了全儿。
白千蝶一边暗暗地盘算,一边发誓赌咒:“王爷,我这次回齐王府后,根本就不会去见全儿,你大可放心。”
“你最好说到做到。”顾子然哼了一声,命侍卫继续抬着轮椅朝楼下去了。
白千蝶紧跟在顾子然身后,与他分乘两辆马车,回到了齐王府。
她刚才想过了,她这个病,还不知道能不能治好,所以,她得赶在动手术之前,把该办的事给办了,不然也许就来不及了。
全儿就是她的污点,是她隐形的把柄,无论她以后是死是活,都得销毁证据,绝不能让人知道那孩子是个野种。
虽然重重迹象都表明,她弄死全儿是不可能的事,但销毁证据,并不一定非得弄死他,她已经另有主意了!
本来她还挺犯愁,如今顾子然防备着她,她几乎没有机会接近全儿,该如何才能达成目的。
可谁知白贵妃竟派了关氏来照顾全儿,这简直是在给她披荆开路,她还真得谢谢这个“好”姑母了。
因为顾子然的吩咐,白千蝶刚回到落雨轩,就发现丫鬟们已经为她准备好了洗澡水。
丫鬟还特意叮嘱她:“白姨娘,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