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红姨娘克制不住,疼得尖叫了一声:“啊——”
几乎是同时,南鸿轩的声音自门外响起:“红姨娘?”
红姨娘吃了一惊,生生住了声,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红烛和红玉对视一眼,一个收起了短鞭,一个上前一步,掐住了红姨娘的喉咙。
这意思是,只要红姨娘敢轻举妄动,她就马上掐死她。
红姨娘又恨又怕,只能冲房门喊道:“提格图,我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吗?”
门外的南鸿轩微微眯了眯眼睛,顿了一下才道:“没事,你睡吧,我明天再来找你。”
他说完,转身离去。
红玉迅速走到房门前,把耳朵贴在了门板上。她听着南鸿轩的脚步声的确是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不见,方才直起腰,回到了红姨娘跟前。
红烛松开了红姨娘的喉咙,示意红玉:“继续打。”
红玉马上抽出短鞭,朝红姨娘的肩膀上抽去。
她转挑骨头多的肩头抽,红姨娘疼得直冒冷汗,又不敢大声喊叫,只好死死地咬住下唇。
不一会儿,下唇就被她咬破,献血淋漓。
不知抽了多少下,红玉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红姨娘实在是吃不消,倒抽着冷气,开了口:“你们不是要抓云国圣女吗?她就住在我隔壁,你们倒是抓去啊!”
“住在你隔壁的女人?”红烛皱眉想了想,问道,“是不是晚上跟你一起回客栈的那个女人?”
“没错。”红姨娘点了点头。
红烛有点惊讶:“那是云国圣女?我看她走路的姿势,多半已经怀孕了。”
“她怀孕了?”红姨娘也有点惊讶,但并不觉得意外,“她是令狐年的侍妾,怀孕了也正常。”
“她是令狐年的侍妾?”红烛更惊讶了,“令狐空认定令狐年藏有‘余生’,才把他关了起来,而令狐年的侍妾,是云国圣女?”这一对消失多年的圣镯,居然凑到一起去了!
“没错。”红姨娘点了点头。
红烛微微一皱眉头:“你说的是真话?”
“我本来就没骗过你们,那个名叫‘热娜’的女人,一直是云国圣女,原名王羽溪,是云国三王子令狐年的侍妾。是他们奸诈狡猾,临出境时捣了鬼,才让你们扑了空。他们离开大康后,王羽溪就马上恢复原本的容貌,还叫‘热娜’了。”
红烛犹豫了一下,示意红玉停了手:“好,我再信你一回,如果那人不是云国圣女,我们再来找你算账。”
红烛说完,便和红玉从后窗翻了出去。
终于走了!红姨娘松了口气,瘫软在地。
红烛和红玉猫着腰,从红姨娘房间的后窗,潜到了隔壁的后窗下。
红烛看了红玉一眼,红玉便把窗纸戳了个洞,再从怀里掏出一只仅有手指头粗细的竹筒,对准窗户窟窿,轻轻地一吹。
这小竹筒里装的,是迷药,不管屋里头睡的是谁,只要闻见一点半点,一准儿就睡得跟死猪似的了。
不一会儿,屋内的呼吸声,就明显变重了,看来是迷药生效了。
红烛冲红玉微微点头,红玉便用两根手指头,伸进窗户纸的窟窿里,打开了反锁的窗户。
两人从窗户翻了进去,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床铺前。
床铺上,躺着个年轻女人,睡得正沉。
她们白天的时候,刚上了一次当,这会儿就格外谨慎,红烛示意红玉靠近点,把女人的脸看清楚再说,免得又弄错了人。
红玉走近床前,弯下腰,凑到女人跟前,仔细地看了一会儿,抬头告诉红烛:“没错,就是晚上跟红谨言一起回来的那个女人。”
那就没跑了,除非红谨言是在骗她们。红烛点点头,冲红玉打了个手势。
红玉会意,马上把热娜从床上拽起来,背到了自己的背上。
红烛在前开路,红玉背着热娜紧随其后,两人翻窗而出,借着夜色的遮掩,顺利地从后门离开了客栈。
两人带着热娜,一路出了旺来集市,进入了荒漠,在一处避风的山丘前,停了下来。
“行了,放她下来吧,这里白天都不会有人来,更别说夜里了。”红烛指了指山丘前的地上,对红玉道。
红玉蹲下身,小心地让沉睡的热娜朝下滑。
红烛脸一沉:“这可是南宫家的人,你还这么小心翼翼?怎么,怕伤着了她?”
红玉抬起头来:“你不是说她怀孕了吗?我怕手太重,把她弄小产了。”
“弄小产了才好!”红烛气道,“南宫家的人就该死绝,包括她肚子里的这个!”
红玉小声地辩解:“万一是红谨言弄错了呢?万一这个热娜,根本就不是云国圣女,那咱们岂不是滥杀无辜了?在把真相弄清楚之前,咱们还是小心点吧。”
红烛下意识地要反驳她,但转念一想,红谨言的话还真的打个问号,谁知道这个热娜是不是真的云国圣女?
于是红烛没再责备红玉,而是对她道:“那你把她弄醒,咱们先问问,如果她不是云国圣女,咱们就把她送回去。”
“行。”红玉从腰间取下水壶,泼了点水到热娜的脸上。
荒漠夜里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