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晚咬着一块芸豆卷,还给了闫瑶一个“三嫂,还没到拜堂的吉时呢,多吃点,拜堂之后,还要等着呢。”新船说
闫瑶已经放下扇子了,手中拿着一块芸豆卷吃着,今日早食,她娘都不肯让她多吃,担心穿喜服不好看,现在已经饿的头晕眼花了。
“三嫂,还吃别的吗?我这还有小酥肉呢。”沈岁晚一边问,一边就要让人去拿。
闫瑶急忙摆手“沈姑娘,不必了,我吃一点垫垫肚子就好。”
“你往后可就是我三嫂了,不必叫我沈姑娘,多生分啊,叫名字就好。”
闫瑶点点头“那,我就叫你,晚晚吧。”
“好,自家人不都是这么叫的吗?”
沈岁晚在面前的小几上放了不少吃食“三嫂多吃一些,这些东西不会长胖多少的,今晚可是很需要体力的。”
闫瑶原本还有些不明白,但是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前几日她娘给她的小画册,现在还在她的陪嫁箱子里呢。
闫瑶看着沈岁晚,手上的芸豆卷竟然不知道该吃还是不该吃。
沈岁晚又吃了一个,然后拿着筷子开始吃小酥肉“三嫂,这又没有外人,就我和二嫂,没那么多规矩的。”
祁昭也在吃东西,看着有些紧张的闫瑶,爽朗一笑“别担心,咱们家里人都很好相处的。”
闫瑶当然知道,整个京城,哪家的姑娘不想进定国公府?
公婆大方温和,兄弟妯娌之间也十分和睦。
闫瑶最后还是拿起了筷子,沈岁晚有些可惜的看着两人“这些吃食,应该配酒的。”
祁昭瞪着她“方才好了多少时日,就念着要喝酒?不许,要让娘知道了,肯定是要生气的。”
沈岁晚当然知道,她只是莫名的,想要喝个酒而已。
“二嫂,我不过是说一句,又没有真的要喝。”
闫瑶却找来自己身边的丫鬟“去将桃花醉拿来。”
沈岁晚有些惊讶的看着闫瑶,她不过是如此一说,这几年,她唯一喝过的就是甜酒酿,还是那种糖水更多的。
“晚晚只是嘴馋,并非是真的要喝酒,你别看晚晚如今和常人一般,实际上还是体虚,寻常人喝酒那样,于晚晚而言,定然是会灼伤的。”
闫瑶自然知道,如今沈岁晚这个与常人无异的样子,不知道是定国公府多少天材地宝养出来的。
“这桃花醉是我酿的,就是今年的桃花,说是酒,其实只带着一点酒气,与糖水无异,我瞧着二嫂如今有孕,这桃花醉,有孕者也能喝的。”
“那我也要讨一坛了。”
沈岁晚陪着闫瑶等着吉时,说着说着,沈岁晚就开始打哈欠了。
气血不足,嗜睡是很正常的,沈岁晚也习惯了,闫瑶多看了几眼,还是忍不住开口“晚晚,若是倦了,你先回自己院子里歇着去吧。”
沈岁晚摆手拒绝,她这想睡就睡的习惯,也要改改了,有时候,越睡,身子就越倦怠。
那边有婆子走进来,说是吉时马上就到了。
拜堂的吉时到了,家中的贵客也来全了,沈岁晚跟在闫瑶身后走了出去。
这样的日子,沈岁晚不好穿的太素,只是稍微艳丽一些的穿着,就会让沈岁晚十分夺目。
闫瑶还要准备一二,沈岁晚就先往前院去了。
柏尘渊到底是没躲过去,大皇子和镇北王世子可都等着他呢。
柏尘渊走过去的时候,沈明忠也在那里一直没走,大皇子身份特殊,他一个长子跟在身边,倒也不奇怪。
大皇子如今对柏尘渊最多只是气不顺,真的要对柏尘渊下手,他也不敢做什么,不过他身边这位就不一定了。
萧承允是被迫放弃沈岁晚的,他现在不敢忤逆他的父皇,原本以为不过是个美人,没有了沈岁晚,他可以另外找一个,找一个没有家世的平民女子。
可是在见过沈岁晚之后,萧承允总觉得,那些人都差了一点,只那一点,就和沈岁晚成了云泥之别。
萧承允不屑于地上的泥,他只想要天上的云。
只是,萧承允没想到,沈岁晚还没有和柏尘渊成亲,觊觎她的人却是只多不少。
尤其是这位镇北王世子,传闻阅尽美人无数,却在入京之后,一眼瞧上了沈家姑娘。
萧承允不知道钟绍会如何,但他知道,这位镇北王世子可比自己更加沉不住气,知道眼前的人是柏尘渊的时候,脸色是不加掩饰的难看。
柏尘渊神色如常的和萧承允,钟绍说话,言谈之事都是一些稀松平常的事情,似乎对钟绍难看的脸色,视若无睹。
萧承允觉得有些无趣,柏尘渊若是真的做点什么,倒是钟绍的本事了。
钟绍也皱起眉,不明白眼前这个人是凭什么本事有了和沈岁晚的婚约的。
“吉时到了。”有人说了一句,沈明忠适时上前,对着萧承允和钟绍伸出手“大皇子,世子,吉时到了,我们该去观礼了。”
钟绍几乎是拂袖而去,谁知道,钟绍一转身,就看到了从走廊那边远远走来的沈岁晚。
沈岁晚没有走过来,倒是她身边的丫鬟匆匆走过来人,然后钟绍就看到柏尘渊往沈岁晚那边去